“哎呀,苟村长,你这是要出门啊!”
我点头哈腰的跟他打招呼,脸上挂着笑。
苟村长平时就爱板着脸,这会儿听我这么招呼他,顿时更不高兴了,都没正眼瞅我,“是胜利啊!进去吧,苟子达在小屋躺着呢。”
苟村长知道我跟大狗子处的还行,算准了我就是来找他的。。
说完这句话,苟村长就晃荡着啤酒肚,迈着四方步,不紧不慢的向院子外走去,不再理会我了。
我在心里暗骂,这苟村长太能装B,成天拉着一张驴脸,说话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一个破B村长,有啥可牛哄的?
我对他是丁点儿好印象都没有,刚才我才管他叫苟村长,就是故意让他听成“狗村长”,膈应死他。
我听说,苟村长不仅贪钱,还好色。
夏天的时候,有人在后山苞米地里,看到苟村长,把俺们村老实巴交王邦林的媳妇儿给粗溜了,现在全村儿都传遍了,估摸着是真事儿。
进了屋,我跟大狗子他娘,还有他的俩弟弟打过了招呼,就直奔他家小屋。
听见开门动静,侧躺着的大狗子就睁开了眼睛。
我一看到大狗子的脸色,顿时就吓了一跳,卧槽,还真是病的不轻啊!
我瞅的第一眼,是用的天眼,能看到他印堂一片紫黑色,明显是附了阴气。
这么一瞅,我就更能断定,大狗子肯定跟脏东西接触过了,否则印堂不会黑晦成这样。
可惜,我的天眼只能看到这个程度,想要更进一步,查看大狗子体内的阴阳气息,那得起码达到“不遮”的地步。
静清跟我说过,由低到高,天眼共有三重境界,“不隐”、“不遮”、“不惑”。
“不隐”,是说在阴阳先生面前,那些脏东西没法隐匿身形;“不遮”,是有些脏东西,会借助灵物躲藏,如果阴阳先生的天眼能达到“不遮”的程度,那就算脏东西躲进灵物里,也会被瞅见。
“不惑”是天眼的最高境界,极少数的脏东西在世上存在的足够久远,道行很深,会施展法术手段,遮住阴阳先生的天眼。
只有天眼达到了“不惑”,才能看穿重重迷雾、不被脏东西的手段蒙蔽。
闭了天眼,我继续用肉眼观察,就发现大狗子的脸色和眼神都很差劲儿。
他的脸一片惨白,看着像是死人脸上的颜色;眼珠子倒是瞪的挺大,不过眼神空洞,如同丢了魂儿一样。
我还注意到,大狗子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可就算这样,他还隔一会儿就要哆嗦一下,似乎冻得不轻。
我挨着大狗子坐在炕沿上,问道,“大狗子,你这是咋滴了?是不是遇到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说啥呢?我咋能遇到那玩意儿呢?这就是普通的重感冒,吃了药,过两天就好。”大狗子死鸭子嘴硬,说啥都不肯跟我讲出实话。
苟村长一家人里,我就和大狗子处的还行,他二弟苟子谦胖的像头猪,懒的身上都能长虱子,成天待在家里;他三弟苟子仁,跟王娅年岁一样,都在读高中,不过没个正形儿,头发染成黄毛,背地里我就偷喊他三黄狗。
所以,大狗子出了事儿,我是不能不管的,咋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脏东西祸害。
我瞪了大狗子一眼,顺手把胡妮子的手机,从兜里掏了出来。
“行啊,大狗子,你就知道跟我扯犊子啊!不说实话是不是?那好,我让你看看,这是啥玩意儿。”
说着,我就点开了那两段视频,当着大狗子的面儿放了出来。
才放出个开头,大狗子眼睛就直了,傻愣愣的独自嘟囔着,“咋会这样呢?那个好看的娘们呢?她哪儿去了?”
我的心一紧,赶紧追问。
“哪个好看娘们?你快说说,她长啥样儿?”
自打静清跟我说过王寡妇的过往后,我就一直在琢磨着,王寡妇的闺中密友三丫哪儿去了。
我总觉得,天底下没有那么巧的事儿,三丫咋会和胡妮子这么像?她俩之间,到底有啥关联没有?
所以,我一大早就特意跑到大狗子家里来,就想让他亲口说出那脏东西长啥样,我好对照一下,看看是不是三丫。
听我这么一问,大狗子又愣了愣,哆嗦了两下,而后才接着说。
“说来也怪了,我就记得她长的老好看了,可她的模样——我咋就记不起来了呢?”大狗子的眉头皱的紧紧地,一脸的懵圈。
我就像马上要粗溜漂亮娘们时,突然被人在裤.裆浇了一盆冰水似的,透心凉!
妈了巴子的,关键时刻掉链子,忽悠谁呢?咋还会想不起来?
我以为大狗子是故意瞒我,不想说出实情,就威胁他说,“大狗子,不知道你听说没有,我得了王寡妇的真传,当上了阴阳先生,我看你印堂发黑、中气不足,这是被鬼缠身的征兆,要是你再不肯说出实话,那可就没人救你了。”
说着,我就抬起了屁股,装出要离开的模样。
我是料定了,我给张大侠,还有胡妮子瞧病的事儿,准准儿会在村子里传遍。俺们村就那么屁大个地方,有啥话,传的都贼拉快。
果不其然,看我摆出要走的架势,大狗子顿时就慌了,连声喊着我大名,恳求我可别见死不救,他还说,要是我帮了他这个忙,等回县城时,他给我找漂亮姐妹,让我随便挑,看上哪个就粗溜哪个。
我现在没心情想那些没用的,心思都集中在脏东西身上,就想知道,大狗子口中所说的漂亮娘们,到底是不是三丫。
我在大狗子的脸上仔细观察,发现他神情焦虑,眼睛里透着恐慌,不像是在糊弄我。
我在心里犯了嘀咕,难不成,大狗子遇到的那脏东西,还会鬼迷眼?那可坏菜了,那脏东西的道行不低啊!
像鬼迷眼、鬼撞墙等,都是脏东西的手段,拥有这种手段的脏东西,都很难对付,起码以我现在这二半吊子水平,肯定不是它们的动手。
想了想,我皱着眉头继续说道,“那你仔细说说,你是咋遇到她的?你俩都发生过啥?千万别瞒我啊,要是有重要的细节你瞒了我,再耽误给你瞧病,那可就不关我事儿了。”
一听我这么说,大狗子就更显心慌。
“瞅你说的,我还有啥可瞒你的?咱俩都是老爷们,说出来,还不都是裤.裆里的那点事儿?我这就竹筒倒豆子——都给你抖搂出来。”
看样子,大狗子是真有些害怕,这次不再犹豫,一股脑的就都说了出来。
事情要从大狗子刚回村儿的那天说起,他从四道荒沟村口下了客车,就要再走二里地,回到村儿里。
路过黄幺婆家时,正好遇见她站在院子门口,大狗子就让她给拦住了。
黄幺婆笑呵呵的对大狗子说,“我看你鸿运当头、气血旺盛,最近恐怕要走桃花运呀!正好,我这里有家闺女,还没处对象,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当时大狗子也没多想,他爹是村长,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方设法的巴结他们家,大狗子就以为,说不准黄幺婆也是有啥事儿想要求他爹,所以通过这个法子,来拉拢他。
大狗子就问,是哪家的姑娘,长的好看不?纯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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