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袁绍屯兵河内,前来归附的人甚多,势力日益增强,屯兵于上党郡的南匈奴于夫罗单于也归附了他。有一天,忽然有一个将领从并州前来拜见袁绍,这人是袁绍的老相识,姓张名杨,字稚叔,原是大将军何进帐下的假司马。何进派他到并州去募兵,他招募了士兵数千人,还没有赶回雒阳,听到了何进被宦官杀害的消息,就率兵留驻在上党郡,割据一方,也是一支军阀势力。张杨对衰绍说:
“我在上党听说将军起兵讨董卓,甚表赞同,这是天灭董卓的大好时机啊!现在南匈奴于夫罗单于已经归附了将军,他的军队驻扎在上党郡长子县漳水附近;和我的驻地相邻。我们两支军队友好相处、关系很密切。我此次前来,是代表全军将士的意愿,奉将军为盟主,共讨董卓,想将军不会见弃吧!将军与关东诸将制其东、我和于夫罗制其北,董卓不难破也。”
袁绍闻言大喜,当即下令摆酒,为张扬接风洗尘。张杨在袁绍军中住了几天,袁绍每天置酒欢宴,招待甚为殷勤。张杨临行时,袁绍又举行了大规模的饯行宴会。张杨以上党郡归附袁绍,和于夫罗联兵,使董卓背部受敌,在战略上有重大的意义,董卓听到这消息,非常惊慌,命令诸将严密监视并州方面的动静
日期:2019-04-15 10:0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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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冀州牧韩馥,看到天下豪杰多数归附袁绍,非常嫉妒,觉得对自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他在同盟军中主管调运军粮,就故意不给袁绍军粮,企图让袁绍的军队因缺粮而瓦解。果然,袁绍的士兵因为吃不饱肚子而怨声载道,军心大为动摇,袁绍每日愁眉不展,无计可施。谋士逢 (朋,péng)纪对他说:
“将军举大事,仅仅挂着勃海太守以及车骑将军、盟主等头衔是不行的,不能控制一个州,军粮和军用物资都要仰仗别人的供应,是难以自全的,为什么不从韩馥的手里把冀州夺过来呢?冀州是一个大州,人口繁庶,产粮甚多,物资丰饶,如能据有此州。则大事可成了。”
袁绍以无可奈何的口吻回答说:
“冀州的兵力很强,而我们的士兵又在挨饿,士气颓靡不振,怎能战胜韩馥?如果打败了,就更没有容身之地了。”
逢纪说:
“不必以兵戎相视,只需以计取之。可以暗中联结幽州的公孙瓒,怂恿他率兵来取冀州。韩馥是个庸才,公孙瓒到来 他必然非常恐惧。到时候,将军可以派出能言善辩之士,向韩馥陈述利害得失,韩馥必然会在困迫之中让出冀州,将军就可乘机据有他的职位了。”
袁绍采用了逢纪的计策,便派人去幽州。和公孙瓒联系。这时公孙瓒在幽州任降虏校尉,兼领辽东属国长史,他早有向冀州扩展的野心,听说袁绍邀他出兵,便以讨董卓为名,出兵冀州,以韩馥不供应军粮为借口,袭击州治邺县,在城外把冀州军队打得大败,韩馥只好闭城自守,不敢出来交战了。韩馥正在兵临城下,一筹莫展的时候,袁绍也从河内东进,兵到延津,同时派外甥高干以及韩馥原来的亲信辛评、荀谌 (陈,chén)郭图等人到邺县,劝说韩馥让出冀州。高干对韩馥说:
“公孙瓒带兵南来,各郡纷纷响应。袁车骑又引兵东向,他的用意很难说,我是很为将军担忧的。”
韩馥也正为目前的形势担忧,便问他们说:
“怎么办才好呢?”
荀谌便反问韩馥说:
“将军自料宽仁容众而为天下人所归附,能比得上袁氏吗?”
韩馥回答说:
“比不上。”
又问:
“有数世恩德,天下有许多人家受到恩惠,能比得上袁氏吗?”
回答说:
“比不上。”
又问:
“临危决策,智勇过人,能比得上袁氏吗?”
回答说:
“比不上。”
荀谌接着说:
“勃海虽然是一个郡,但地城辽阔,实际上相当于一个州。如今将军凭着三不如之势;而久处于袁本初之上,袁本初乃是一代代的豪杰、必然不会甘心居于将军之下。而且公孙瓒统率燕,代的士卒,其锋芒是不可挡的。冀州乃是天下之重地,为兵家所必争,如果袁氏和公孙瓒两军齐心合力,会师城下,冀州的危亡是指日可待的。袁本初乃是将军的故人,又是盟主,当今之计,。莫如把冀州让给他,他必然要感激将军的恩德,公孙瓒也就不会再来争冀州。将军既有让贤之名,身家性命也安如泰山了。望将军当机立断,不必迟疑。”
韩馥是一个非常怯懦的人,听他这么一说,已有让冀州之意,再加上高于、辛评、郭图等人又劝说了一番,他便拍板定案,答应把冀州让给袁绍、高干、荀谌等人便回去向袁绍覆命。
韩馥的部下听说了让冀州的消息,很多人都非常气愤。长史耿武、别驾闵纯和治中李历等人来到韩馥的帐中,向他进谏说:
“冀州虽然偏僻,而拥有甲兵百万,粮食可以用上十年。袁绍不过是孤客穷军,仰我鼻息,如同婴儿在股掌之上,如果断绝他的哺乳,他立刻便会饿死,为什么要把冀州让给他呢?”
韩馥解释说:
“我本是袁氏的故吏,而且才能不如本初,把职位让给有德之人,古人认为这是可贵的,诸君为什么要责备我呢?”
几个人据理力争,百般劝说,怎奈韩馥执意不听,他们只好愤愤地退了出去。从事赵浮和程涣率兵驻守孟津,听到让冀州的消息,急速率兵赶回邺县,见了韩馥,气愤地说:
“袁本初军无斗粮,将士们都有离散之心,旬日之间必然要土崩瓦解。不用说打仗,饿也把他们饿死了。我们愿意为将军抗击袁绍和公孙瓒,将军只可敞开门扉,高枕而卧,不必担什么心,只听我们的捷报好了。”
而韩馥却仍然不听他们的话,而且干脆就离开官府,搬到外面去住了。
袁绍率兵到了邺县,韩馥派他的儿子给袁绍送去了冀州牧的印绶。韩馥的10名从事,都弃他而去,只有长史耿武和别驾闵纯二人不走,拿着刀去杀袁绍,到了袁绍那里没有得手,反而被捉住斩首了。
袁绍进入邺城后,派人去镐赏了驻扎在邺县附近的公孙瓒的军队,并向公孙瓒通报了韩馥让冀州的情况。公孙瓒至此才恍然大悟,原来袁绍邀自己出兵冀州,不过起了一个逼迫韩馥让出冀州的作用,是让袁绍利用了。他很气愤,有心要去攻打袁绍,又慑于袁绍兵力强大,没敢轻举妄动,只好率军退回幽州。
袁绍兼并了韩馥的军队,自领冀州牧。以韩馥为奋武将军,只给了他一个空头衔,手下既没有一兵一卒,也不给他配置官属。袁绍听说韩馥手下的谋士田丰、沮(举,jǔ)授、审配等人都很有谋略 便以沮授为从事,以田丰为别驾,以审配为治中③。又以许攸、逢纪、荀谌等人为谋士。 ,
一天,袁绍召见沮授。对他说:
“如今贼臣作乱,朝廷迁移。我袁氏历世受到朝廷的宠信,自应竭尽全力,兴复汉室。然而齐桓公没有管夷吾 (管仲)不能称霸,勾践没有范蠡 (离,lí)不能保存越国。现在想和你戮力同心,共安社稷,不知你有什么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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