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经路险,妖狠魔多,仙佛妙招,胜负难明?只因你在局中:西游大棋局》
第19节

作者: 于东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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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是西海飞龙……我若过水撒尿,水中游鱼食了成龙;过山撒尿,山中草头得味,变作灵芝,仙僮采去长寿。
  大家看清了吧?原生龙的尿可以让鱼变成龙。这些吃了龙尿变化出来的龙,我们就暂且称它们为“尿龙”吧。这些山寨出来的尿龙能腾云驾雾吗?能呼风唤雨吗?肯定不能,这些所谓的龙不过就是个白痴罢了。它们能有什么用处呢?不用说也知道,就是为了送往屠宰场让神仙们做菜的。以此看来,在吃龙肝这件事上神仙们只是得了表面的好处,暗地里是龙族占了便宜。神仙们吃得欢,龙王们也不心疼。有句话不是说嘛,任你奸似鬼,喝了老娘的洗脚水。龙族完全可以说一句:任你道行高,吃了老龙的尿一泡!

  天上的那帮神仙有滋有味地吃着尿龙的肝,一边咂着嘴还一边交流经验:“这次的龙肝味不错,挺浓的!”“是啊是啊,说不定这是十年以上的陈龙!”其实,那肝味不过就是尿味罢了,真正的龙肝是什么味根本就没人知道。这就有点像现在的小孩子们吃那些烤肠之类的东西,吃来吃去,已经没人知道真正的肉味是什么味了。很多小孩子就拿着人工香精的味道当做是肉的味道,没有香精反而不爱吃。有一次我拿着一个西红柿感叹说:“这些西红柿一看就知道是药催熟的,和自然熟的根本不一样。”我孩子就问:“自然熟的西红柿是什么样的?”我说:“自然熟的西红柿没这么红,要是到了这么红的颜色,已经软得拿不动了,吃起来特别香特别甜。你要是没吃过,永远也想不出那种味道。”神仙们吃龙肝也是这样,长久地吃尿味肝,大家都以为这就是龙肝的原生味道。

  有人可能要问:“你咋就知道尿龙的肝的味道和原生龙的肝的味道不一样?”我的答案是:“我用的是类比推理的方法推断出来的。”在这里我顺便再说明一下另外一个问题:龙尿制造出来的龙没有神通法力,制造出来的灵芝没有原生灵芝的全部效用。尽管小白龙说他的尿制造出来的灵芝会被人采去延长寿命,但我们应该质疑一下:“到底延长了多少寿命呢?采去是采去了,难道采去以后就一定会起作用吗?人长了眼睛就一定能看到东西吗?长了耳朵就一定能听到声音吗?”在祭赛国一回中,万圣龙王的女儿为了给舍利子提供营养,特地到天上偷了灵芝草。

  公主又去大罗天上灵霄殿前,偷了王母娘娘的九叶灵芝草,养在那潭底下,金光霞彩,昼夜光明。
  各位看官请想,假如龙尿制造出来的灵芝真的那么好的话,万圣龙王的女儿为什么还要冒死到天上偷?直接让万圣龙王到草地上撒泡尿不就得了吗?从万圣公主偷灵芝我们就可以断定,尿灵芝不如原生灵芝。同样的道理,尿龙的肝和原生龙的肝肯定也不一样。
  我们也可以下一个结论:人工养殖的东西,不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凡是经过化肥催长、生长激素催长的,品质一律不如原生态的好。有一种化肥的名字就叫“尿素”,现在我们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了!
  龙族的地位这么低,他们有没有资格吃玉帝的桃子?我觉得很可能是没有资格的。假如龙族能够吃到桃子,他们必须遵守不得生孩子的天条,否则过份地不公平。其他神仙都不能生孩子,到头来就业机会都给了外来的龙鬼。多少年过去后龙的数量必定超过神仙数量,那时候会不会变天啊?就算是不变天,会不会产生变异后代啊?和谁变异也不能和这些智力低下的龙鬼变异啊。遵纪守法的人的后代越来越少,违法乱纪的人的后代越来越多,这还有天理吗?所以只要龙族有桃子吃他们就不能生育子女。而现实是龙族都是多子多福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限制,可见他们并没有资格参与蟠桃会。龙族活得长,可能仅仅是一种天赋。不过四海龙王有可能被特授了吃桃权,好歹也是领导,总要有点权力是不是?至于其他的龙王估计就没戏了。当然就算是四海龙王有吃桃权他们也不会去参会,他们一落座,一盘龙肝端上来了,不是那么个事。干脆就不去了吧。

  我们再说说龙族的权力。
  龙族地位最高的是四海龙王,四海龙王又以东海龙王为首。龙的主要职责是降雨,比如泾河龙王就是“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负责每一次降雨过程的组织调度。“……至次日,点札风伯、雷公、云童、电母,直至长安城九霄空上。”
  但我们需要注意的是,龙王名义上是司雨之神,但实际上并没有降雨的实权,不过就是个洒水机器罢了,真正的降雨权掌握在玉帝手里。东海龙王对孙悟空说的这段话我们永远也不应该忽视:
  “我虽司雨,不敢擅专,须得玉帝旨意,吩咐在那地方,要几尺几寸,什么时辰起住,还要三官举笔,太乙移文,会令了雷公电母,风伯云童。俗语云,龙无云而不行哩。”
  玉帝说有雨才有雨,玉帝说没雨就没雨。如果哪个龙王敢出差错,泾河龙王就是榜样。不怕死的就来吧。泾河龙王为什么犯神经不听话?估计就是他没有桃子吃,他早就对玉帝不满意。玉帝当然对龙族也不满意:虽然你没桃子吃,可你能随便生孩子啊,只想有权利不想尽义务,这就叫寄生种群,就是该死。

  另外我们还需要注意,并不是所有的龙都从事降雨工作。泾河龙王有九个儿子,当龙王负责降雨工作的有四个:“第一个小黄龙,见居淮渎;第二个小骊龙,见住济渎;第三个青背龙,占了江渎;第四个赤髯龙,镇守河渎”。还有四个从事其他工作:“第五个徒劳龙,与佛祖司钟;第六个稳兽龙,与神宫镇脊;第七个敬仲龙,与玉帝守擎天华表;第八个蜃龙,在大家兄处砥据太岳。”还有最小的一个在家待业。

  龙住在水中,并不等于这条河流就归龙管理。书中明确指出,黄河的管理者是河伯,并不是黄河龙王。龙王和河神的关系大概就像现在的军队和地方的关系,只是在这住,并不参与该地的经济运行。不过,书中并没有海神的说法,不知海的管理权归谁所有,是四海龙王吗?也许是吧。
  龙王是玉帝的下属,也许是为了显示自己的领导权,玉帝经常莫名其妙地将西海龙王与北海龙王进行对调。在第三回中,东海龙王是这样介绍四海龙王的:“舍弟乃南海龙王敖钦、北海龙王敖顺、西海龙王敖闰是也。”第八回中也是同样的说法:“我是西海龙王敖闰之子,因纵火烧了殿上明珠,我父王表奏天庭,告了忤逆。玉帝把我吊在空中,打了三百,不日遭诛。望菩萨搭救搭救。”但是到了第四十三回中,西海龙王成了敖顺。紧挨着的四十六回中,敖顺又成北海龙王。到了第九十二回,敖顺又恢复了西海龙王的身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认为,这是玉帝利用四海龙王的血缘关系制造矛盾,稳固自己的统治。进一步说,四海龙王并不是亲生兄弟,从已有的表现来判断,敖钦和敖顺不是亲兄弟,敖闰和敖顺不是亲兄弟。下面我们就仔细分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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