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听,顿时哑口无言,“闷闷不已,如杵中心”,心里仿佛横亘着一块木头,良久才说,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
太宗如同如鲠在喉一般闷闷不已,我们可以发现史书中被隐藏着的真相揭开了,那就是囚慈父于后宫,虽然《唐太宗入冥记》的内容出于虚构,但是其题材和寓意在当时肯定是有所本的,不可能毫无依据。据卞孝萱先生分析,该作品很可能成书于武周初期。在唐人张(约生活于武周至玄宗前期)的笔记史《朝野佥载》中,我们也发现了有关“唐太宗入冥”和“冥官问六月四日事”的记载(见《朝野佥载》卷六)。而王国维先生在相关的研究著作中,也曾引述《朝野佥载》、《梁溪漫志》、《崔府君祠录》、《显应观碑记》等多种史料,考订了唐太宗和崔子玉故事的源流,发现崔府君的故事在蒲州一带流传甚广,山西省现存的碑刻中也保存了有关他的一些传说。由此可见,《唐太宗入冥记》中所提到的“囚慈父于后宫”的说法,很可能在唐朝初期已经广泛流传于民间。
虽然唐史在经过第二次修订后就已经面目全非,脱离实际了,但是他也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向太子建成的记载,不久出现前后不一的状态,一方面忠言纳谏,广纳人才,另一面又荒淫无道,昏庸无能,可见就算是房玄龄也无法彻底抹去隐太子的功绩,不然绝不会保留着原来褚遂良的记载,得,这是第一个败笔,第二个就是隐太子在面对秦王府的诬陷后表现出来的那份无所畏惧的心态,完全可以察觉到作为一个大唐皇储的自觉,因此,就算史书如何涂抹痕迹,到最后隐太子的真相依然会显现出来。
日期:2017-10-24 09:47:35
那么就存在一个问题,隐太子和巢王被秦王丑化这是能理解的,毕竟古话就说史书是胜者编写的,那么作为失败的隐太子和巢王,自然不可能将其美化,那么高祖呢?实际上我们可以发现高祖的表现在新旧唐书中出奇的一致,那就是由前一晚的:高祖省之愕然,报曰:“明日当勘问,汝宜早参。”
但是六月四日那天:高祖已召裴寂、萧瑀、陈叔达、封伦、宇文士及、窦诞、颜师古等,欲令穷覆其事。高祖大惊,谓裴寂等曰:“今日之事如何?”萧瑀、陈叔达进曰:“臣闻内外无限,父子不亲,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建成、元吉,义旗草创之际,并不预谋;建立已来,又无功德,常自怀忧,相济为恶,衅起萧墙,遂有今日之事。秦王功盖天下,率土归心,若处以元良,委之国务,陛下如释重负,苍生自然乂安。”高祖曰:“善!此亦吾之夙志也。”乃命召太宗而抚之曰:“近日已来,几有投杼之惑。”太宗哀号久之。
这是旧唐书的记载,很明显旧唐书在此事上尊重历史事实,也就是高祖因为突厥犯境,召集裴寂、萧瑀等众臣商议,到后来知道隐太子和巢王的死,高祖说了句:今日之事如何,这就表示高祖是知道了玄武门发生什么事,新唐书的记载与旧唐书大体相似,而资治通鉴却多了一句:上方泛舟海池,世民使尉迟敬德入宿卫,敬德擐甲持矛,直至上所。上大惊,问曰:“今日乱者谁邪?卿来此何为?”对曰:“秦王以太子、齐王作乱,举兵诛之,恐惊动陛下,遣臣宿卫。”
也就是说高祖还在泛舟海池,而这一点正是房玄龄编写的,不过新唐书旧唐书均未采纳,问题就是之前我提到了根本不信,这个假的不能在假,那么资治通鉴还删掉了什么,还删掉了九年,突厥犯边,诏元吉率师拒之,元吉因兵集,将与建成克期举事。同样的隐太子和巢王似乎完全变得昏庸起来,这就是房玄龄的杰作,但这些在旧唐书和新唐书里未曾否认的到了资治通鉴里完全抹灭,李元吉只有:二月,庚申,以齐王元吉为司徒。也就是说从新旧唐书中的率师拒之变成资治通鉴里面的司徒,得,彻底改写了,而且齐王和隐太子那时抽了风完全不顾国家危难之际,与秦王相互侵轧,因此发现资治通鉴夹杂了太多房玄龄和太宗的私货,虽然旧唐书和新唐书也有不实之处,但相比资治通鉴,他的错误之处要少得太多。
那么高祖是不是如资治通鉴中记载的那样:泛舟海池,自然不是,突厥犯境,可谓是内忧外患,大唐即将面对灭亡的时刻,高祖怎么可能因小失大,而泛舟海池其中的核心问题就是——就算李渊和近臣真的在海池上泛舟,可宫中有那么多的侍卫、嫔妃、太监、宫女,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察觉到玄武门前的激烈战斗,也没有一个人赶来通报这骇人听闻的政变消息?
只能说明一切,这些人都被控制起来了,上到皇亲贵胄、嫔妃高祖、下到内侍宫女侍卫,也就是玄武门之变实际上是两个战场,一个是玄武门,还有一个便是太极宫中,而控制太极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尉迟恭所率的军队,这也就是为什么尉迟敬德擐甲持矛,直至上所的缘由,试问如果高祖没有失去自由,怎么会让有尉迟敬德如此不敬的擅入宫廷,可见高祖在兵变之初就已失去自由。
首先,在《旧唐书·隐太子建成传》中,我们注意到了这样一段话:“俄而东宫及齐府精兵二千人结阵驰攻玄武门,守门兵仗拒之,不得入,良久接战,流矢及于内殿。”此外,在《唐文续拾·卷二》李俨所撰的《杜君绰碑》中,我们也发现了“矢及宸闱”这样的说法(据《旧唐书·长孙无忌传》,杜君绰是进入玄武门埋伏的九人之一)。
其次,在《旧唐书·隐太子建成传》中,我们发现秦王麾下的“八百勇士”在政变过程中同样出现了令人百思不解的异动。在我们前面引述的“俄而东宫及齐府精兵二千人结阵驰攻玄武门,守门兵仗拒之,不得入,良久接战,流矢及于内殿”这句话之后,史书接着写到:“太宗左右数百骑来赴难,建成等兵遂败散。”
最后就是长孙皇后,看起来长孙皇后似乎完全没有身影,但实际上长孙皇后是起到最关键的作用,按《旧唐书·文德皇后长孙氏传》,当李世民“方引将士入宫授甲”时,长孙氏“亲慰勉之,左右莫不感激”。《新唐书·文德长孙皇后传》称:“及帝授甲宫中,后亲慰勉,士皆感奋。”两《唐书》都记载了长孙氏跟随李世民一起进入了太极宫,这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她的任务仅仅是去慰勉将士的吗?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秦王府的人马不但与隐太子的人交手,还在后宫与高祖的亲卫队交手,在隐太子和巢王死后,当时还是秦王的太宗突然隐形了,按照一些史书中遗留下的蛛丝马迹,秦王自然是去到了第二战场太极殿其间并与高祖的精锐良将交火,这就是解释了第二点,为什么秦王的800勇士在玄武门之变没参与,那是因为他们参与了囚慈父于后宫的第二战场,以防止政变有其他事发生。
这一幕在武氏晚年的神龙元年再度上演,可谓惊天动地,那么到最后长孙皇后出马,也就是她作为安抚还有慰藉高祖的角色,高祖看大势已去,不得不做出禅让帝位的打算,于是乎太宗非常成功的以下伐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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