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门之变的血腥可以用惨烈哀嚎,争相厮杀来说明,旧唐书新唐书说了隐太子和巢王应该是走到玄武门遇难的,但是问题来了,二人死后东宫及齐府精兵二千人结阵驰攻玄武门,守门兵仗拒之,不得入,良久接战,流矢及于内殿。这个问题看到没,既然太子元吉没带人,东宫和齐王府怎么会知道玄武门之变的缘由,当然真实缘故已经被篡改,我们不得而知,还有死后敕封的巢王,生前为齐王的李元吉怎么会马上张弓,再三不彀。难道弓箭出问题了,手忙脚乱肯定不可能,好歹李元吉也是经历浴血混战的,怎么会如此怯敌,我更赞成一些学者所说的,这把弓被秦王府做了手脚。
为什么我要说我不得而知,那就是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些都不是最初编写的,最初编写唐史的人是褚遂良+刘泊:
《旧唐书·列传30》——其年,迁谏议大夫,兼知起居事。太宗尝问:“卿知起居,记录何事,大抵人君得观之否?”遂良对曰:“今之起居,古左右史,书人君言事,且记善恶,以为鉴诫,庶几人主不为非法。不闻帝王躬自观史。”太宗曰:“朕有不善,卿必记之耶?”遂良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职当载笔,君举必记。”黄门侍郎刘洎曰:“设令遂良不记,天下亦记之矣。”
《新唐书·列传30》——迁谏议大夫,兼知起居事。帝曰:“卿记起居,大抵人君得观之否?”对曰:“今之起居,古左右史也,善恶必记,戒人主不为非法,未闻天子自观史也。”帝曰:“朕有不善,卿必记邪?”对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职载笔,君举必书。”刘洎曰:“使遂良不记,天下之人亦记之矣。”帝曰:“朕行有三:一,监前代成败,以为元龟,二,进善人,共成政道;三,斥远群小,有受谗言。朕能守而勿失,亦欲史氏不能书吾恶也。”
我们可以发现旧唐书和新唐书,新唐书多了句太宗的真心话,褚遂良和太宗的对话可以如此翻译:
黄门侍郎刘泊说:
总之先前的话是太宗说“你知道起居,记录什么事,大部分人你能看看吗?”褚遂良答到:现在的起居,古代左、右史,书的人你说的事情,而且记好,以此为鉴诫,希望皇帝不作非法。没有听说皇帝要亲自观看史。”褚遂良看到了太宗看史是不怀好意,于是乎赶紧婉拒,太宗看到自己的想法被识破了,说出了“我有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记的吗?”褚遂良说了一番话“守道不如守官,我的职责是编写,君主一举一动都记。”而黄门侍郎刘泊或许是觉得补刀补得不够狠,又说了句,就算褚遂良不记,天下人也要记,这时候太宗直接表示了:我行有三:一,借鉴前代的成功和失败,以此为借鉴,二,进好人,共完成政治;三,疏远小人,有接受谗言。我不能坚守而不失,也要史书不能写我厌恶的。
尤其是后一句:史书不能写我厌恶的,因此可以想见,褚遂良、刘泊编写的史书是没有加了太宗粉饰太平的那些字眼,其间相信也记载了玄武门之变的惨烈,隐太子和巢王的冤死,还有就是高祖的冤屈,这些都不是太宗喜欢的,因为他希望编出的是自己高大上,而兄长荒淫无道,弟弟卑鄙无耻,高祖糊涂的一面,于是乎褚遂良刘泊就没能写的下来,接下来编写唐史的就是房玄龄,房玄龄都知道是个胆子很小又善于揣摩上意的能臣,由于他比较圆滑和随机应变,所以房玄龄不为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人所喜,觉得他没有原则,是属于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绝对的墙头草。
房玄龄这样就是因为他有个彪悍的妻子,这个人还因此爆出了吃醋的典故,正是因为房玄龄如此惧内和他的才学,他才成了编撰唐史史书的最佳人选,于是乎唐史基本就走了下坡路,但是房玄龄很圆滑,他编写时保留了部分原来褚遂良的话,于是乎隐太子的记录才会出现如此前后风格大异的情况,根本就是不同的两群人编写的,结果自然会呈现出两种不同的风格,房玄龄编写的如同他本人一般惧内,而且尽量都是小心翼翼,褚遂良写的就不同的,大气而且词语非常的犀利,如同他在高宗朝讽刺高宗子纳父妾时的大义凛然,其实这才符合他的个性,但可惜得是现在我们看到的都是经过房玄龄润笔后的唐史,褚遂良编写的唐史内容如何已不得而知。
日期:2017-10-24 09:01:08
还有一点就是高祖在玄武门之变的印象是什么,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而且还玩乐的形态,等报备时才注意到,我觉得这是太宗在隐瞒一件事实,那就是西游记中曾隐约提到:囚慈父于后宫,而这个最初源于《唐太宗入冥记》,那么是怎么一回事,在贞观政要里说了一件事,那就是篡改唐书的理由:
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太宗谓房玄龄曰:“朕每观前代史书,彰善瘅恶,足为将来规诫。不知自古当代国史,何因不令帝王亲见之?”
对曰:“国史既善恶必书,庶几人主不为非法。止应畏有忤旨,故不得见也。”
太宗曰:“朕意殊不同古人。今欲自看国史者,盖有善事,固不须论;若有不善,亦欲以为鉴诫,使得自修改耳。卿可撰录进来。”
玄龄等遂删略国史为编年体,撰高祖、太宗实录各二十卷,表上之。
太宗见六月四日事,语多微文,乃谓玄龄曰:“昔周公诛管、蔡而周室安,季友鸩叔牙而鲁国宁。朕之所为,义同此类,盖所以安社稷、利万民耳。史官执笔,何烦有隐?宜即改削浮词,直书其事。”(《贞观政要》卷七)
也就是说太宗还是对付褚遂良时的那套台词,但是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后,太宗很生气的说了句:“卿可撰录进来。”而我们说过房玄龄比较圆滑怯懦,没有褚遂良那种气度,于是乎只有遵旨,我们看到的就是前后不一样的版本,有时候李建成直言纳谏,刚正不阿,有时候又荒淫无道,昏庸至极,很简单是两个人写的肯定不一样,那么太宗最想看的是什么,自然是“六月四日事”。
那么为什么太宗要这么不遗余力的如此丑化自己的父亲和兄弟,自然而然是为了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拜托负罪感的折磨,告诉他人:诛杀建成、元吉的行为并不是一场争权夺利的杀戮,而是一种锄奸惩恶、济世安民的义举!
只有这样太宗才可以拜托负罪感,虽然他可以如此自动催眠,但是一件事,那就是敦煌写本《唐太宗入冥记》所叙述的一件事,敦煌写本《唐太宗入冥记》编造建成、元吉在阴司告状,阎罗王勾太宗生魂入冥对质的故事,实际是为建成、元吉鸣‘冤’。”
可见,在当时的敦煌人看来,太宗那些东西根本瞒不住人,由此可见,这个唐代写本虽然体裁近似小说,内容纯属虚构,但是它所透露出的信息却不可等闲视之。换言之,值得我们关注的并不是它的故事情节,而是其中蕴含的寓意。
期间这么一番话:问大唐天子太宗皇帝在武德九年,为甚杀兄弟于前殿,囚慈父于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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