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女人,属狐狸!姐用牛逼的小说叭叭狐狸性。》
第30节作者:
憨皮 这个小毛病的养成和虎子没有关联,但成为常态,虎子难辞其咎。我们知道,小时候那会儿,虎子根本斗争不过细眼狐,智斗武斗还是什么斗,怎么斗怎么被挫,后来虎子学精了,反其道而行之,弄不哭细眼狐,就把她弄笑,让她掉下巴!
忒阴了一点,但有效,屡试不爽!
斗不怕,就怕“逗”,小细眼狐的软肋就是“怕逗”。比如在家,哑娘穿反了裤子,小细眼狐也能乐半天,还没帮哑娘换回去,下巴已经掉下来了!一句话,笑点太低了,用虎子的话说:“就跟傻子似得,一逗就笑!”,比如,小虎子在自己嘴巴上头画两撇八字胡,就能让小细眼狐乐得张嘴哈哈,口腔稍发力,下巴就掉了,而小虎子的花样翻新着呢,简直层出不穷!
这可苦了麻二拐子!邻村有个会接下巴的,麻二拐子就背着细眼狐去邻村接下巴,经常是上午接了,下午又去,晚上摸黑又跑一趟。
后来,麻二拐子学会接下巴了,才省下事儿来。
小学还好,在本村上的,下巴掉了,细眼狐直接溜达回家,麻二拐子若不在家,哑娘会疯跑着把麻二拐子从村头或者地里,叫回来。上初中,离家二十多里地住校,麻二拐子虽然接下巴技术已经炉火纯青,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于是,麻二拐子舍了一只羊,煮熟羊头,剔了羊肉,提着干羊头,找虎子。求虎子学习接下巴。
再后来,就是虎子帮细眼狐接下巴。
整整三年啊,都是虎子帮细眼狐接下巴。
虽然初二以后,细眼狐掉下巴的次数少了很多,而到了初三,少之又少。大概是身体真正发育起来了。但,虎子算结结实实掌握了一门手艺。
这就是有关细眼狐的“活”下巴的一些往事。有往事,就有情感寄存在那里。所以,此刻在医院候着的细眼狐,用手护着下巴,拖延时间就不进诊疗室。
日期:2015-06-11 12:02:11
这就是有关细眼狐的“活”下巴的一些往事。有往事,就有情感寄存在那里。所以,此刻在医院候着的细眼狐,用手护着下巴,拖延时间就不进诊疗室。
坐诊医生都耐不住性子了,走出诊疗室到走廊的长凳前探问了好几次。细眼狐支着大嘴,含糊不清地坚持:“等等”,“等等”!说完,头扭向一边,眼巴巴地瞄着走廊尽头的那段楼梯口。还是不进诊疗室!而尽头那边,望眼欲穿,不见要等的人。
于君:“再等,下班了。”
细眼狐坐着不动。倔着头,口齿不清,发音:“下巴,他会接!”
于君急:“医生专业呀!”
细眼狐眼巴巴又瞄一眼走廊尽头,发音:“省钱!”
于君:“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省钱,你接好了,医生开出单子,我交钱去,不用你管!”
细眼狐不好意思地看一眼于君,眼露乞求,护着嘴巴,还含糊不清地坚持:“再等等!”。
其实,省钱只是个明晃晃的借口。其实和钱真的没有关系。
等到不能再等的时候,细眼狐只得进去了,也就一下下的事儿,就几秒钟,细眼狐接好下巴出来了。但是,出来后,细眼狐却对于君说:“我想,在医院,再呆会儿。”,说这话的时候,细眼狐的声音有点抖,于君回看了一眼,见细眼狐全身都在抖,尤其是双手,细眼狐十指互扣攥着,像拨动的弹簧来回回力似的,就抖成那样。于君吃惊了,回身想叫医生,被细眼狐扯住了,细眼狐说:“我坐一会儿就好了,坐一会儿。”
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下,喘息了片刻,细眼狐开口说:“我晕针,晕血!”
“可是——,不是——没打针吧?!”
细眼狐没做声,过了一会儿,来了一句:“上回夏淼淼追我追到太平间,吓着你没?!”
“你不是说你误闯进去的吗?!”
“嗯,是误闯的,不过,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往医院跑,跑到医院闻闻医院特殊的气味,再在这医院的长椅上睡上一会儿,”细眼狐拍拍长椅,说:“就好了。”
“啊?!”
“听着像心理有病的人哈?!”细眼狐笑,问,带点自嘲。
于君不知道接什么好,确实发现,细眼狐的手慢慢不抖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气味,这长椅,就能让我心安,”细眼狐说,说:“可能是因为小时候那次吧,我哑娘被牛顶了,肠子都出来了,送到医院在急救室抢救,我就在医院的长椅上睡了一觉,我那年六岁吧,睡之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睡醒后,我哑娘抢救过来了,冲着我笑,还有好心人送来的香蕉给我吃,那是我头一次吃到香蕉——”,细眼狐停了话,眼里噙着泪,嘴角却上扬着,在笑。
于君拍了拍细眼狐的肩。
“小时候,我就掉下巴。”细眼狐又说。
“哦。”
“每次掉了下巴,我大——我们老家管‘爸’叫‘大’,我大就背着我到邻村接下巴,到最后接下巴那人都接怕了,那人好玩扑克牌,每次去他家炕头上都一圈人,叫叫嚷嚷的,他们带输赢,赌得还不小,会接下巴那人在牌桌上尿都憋着,却得腾出空儿给我接下巴,一次两次行,一天两天也行,隔三差五就得履行义务,你说人家烦不烦?!”
于君笑。
细眼狐接着说:“记得那天推上去我的下巴后,接下巴的人恶声恶气说我大,别让你家闺女再笑了,她笑得起,我接不起,往后不给接了!也省得你天天来回跑,不怕费劲儿也费鞋呀!别老惯她笑了,再张大嘴笑你就揍她,这么小的孩子,吓唬一次就够了!你回去试试!当时我大点头哈腰的,谢了人家,背着我回家,到家后就把还怀着羔子的母羊给宰了,煮了羊头,剔出一羊头骨架,正好第二天我下巴又掉了,就记得我大一手领着我,一手拎了个尼龙袋,尼龙袋里装着二斤羊肉,还有那干羊头,去了接下巴那人家里,那可是完完整整的一个羊头骨架,白森森的,有牙口的下颌骨一张一合,把接下巴的人震得倒吸气,说我大:‘不是我教你不教你的问题,是你敢不敢下手的事儿,你把你闺女当这个干羊头,闭上眼也能接上去!’,我大点头哈腰的嘟囔说:‘拿干羊头练手,练会了就敢了!’。”
“学会了吗?!”
“嗯,会了。第一次给我接,我大冒了一头汗,还真是接上了。接上后兴冲冲对我说:‘这回你可劲儿笑吧,想怎么笑就怎么笑,不用捂嘴托下巴了!’”
“以后一直都是你爸给你接啦?!”
“是吧,不过上了初中后,离家远,十几好里地呢,就是虎子给接啦!”
“虎子帮你接?!”
“嗯,三年初中,尤其是初一那年,我下巴掉了,都是虎子给接的,”细眼狐脸上有了笑意,说:“自然成习惯,那会儿,只要突然间听不到我笑了,然后我捂本大书趁到虎子跟前,他就知道活儿来了,到最后,虎子能不耽误跟同学侃大山,眼都不用瞄,手一推,我的下巴就上去了。”
“真的?!”
“嗯,也是我大舍了个羊头,好话求着,让虎子用干羊头练,练几下就会了,其实,主要是练胆吧。——哎,你说,我胆儿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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