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画家丈夫临终坦白的一大串让我脸红心跳的事》
第52节

作者: 孤峰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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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到外面找个地方细谈一下。”
  日期:2015-11-21 11:53:25
  他把她带到大操场边的新开酒店,说边喝边谈。
  酒店里,斯水云津津乐道被他们工作组捉住尾巴的“‘四人帮’残渣余孽”──县委第一副书记搞女人的事,把第一副书记搞女人时的一切细枝末节都讲得绘声绘色,就像他自己做着一样。他说这些都是他们审问出来的。他讲几句,就拿起酒杯“吱──”地喝一口酒,好像在品味第一副书记的乐趣。
  春雪花见他并不是来“细谈”摊位的事,就起身告辞。斯水云把她叫住,说:
  “他们应该去看电影了,这里太乱,不是商量事情的地方,我们还是到招待所去好好商量一下。”
  “你看着办好了。”
  春雪花说着,把她的“放屁机”号码告诉他,说有消息就通知她,说着告辞走了。
  第二天,是市里来象岭城检查卫生的日子,不能出摊。吃过早饭春雪花就来看我。一见到我,她就拥抱我,亲我。我努力不动情,只把她当作一只添我的羊。春雪花问:
  “你这几天晚上在做什么?”
  日期:2015-11-21 13:32:03

  “你昨天晚上在做什么?!”
  春雪花心情好的时候,会感觉失灵,她没有听出我话中的质问语气,也没有注意到我脸上的阴云。她高兴地说:
  “我当然是去公关了。我们生活会越来越美好!”
  “有人说你在溜冰。”
  “这是一种公关手段,人家邀请我,我当然得去。葛明,我会溜冰了,溜冰真爽,我以后教你去溜冰。”
  “不是溜冰爽,是教你溜冰的人爽!”
  春雪花惊愕了一下,说:
  “你看到?”
  “有人看到有人扶着你溜。”

  “是王文官。他是城管队队长。你想想,他叫我去溜冰,我怎么能不去?哪个摆摊的人不想接近他?”
  日期:2015-11-21 15:24:28
  我心头的云雾散开了点。她见我没有声响,又轻声说:
  “王文官人是很好的。”
  我心头的云雾又聚了拢来。我忽然想到她撤掉了房间里的相框,觉得一定和王文官有关。我开不出口问为什么把相框撤掉,觉得这是她的自由,谁也没有权利强迫别人爱,但是不问又受不了,就编了个不靠谱的谎话:
  “单位叫我们填一张履历表,要一张最近照片,你总说我以前的那张照片上的发型好,我前几天想去看一下,结果发现你把相框藏起来了。”
  “我收起来了。”
  “天天对着我,厌了?”
  “那倒不是。”
  “那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春雪花的确不知道为什么。她后来告诉我,有一次王文官去找她,到她房里,看到书桌上的照片,问她“他是谁”,春雪花说“是我男朋友”。王文官说“不错么”。王文官走后,她没有多想就把相框收了起来。
  春雪花衣袋里的放屁机振动起来,就匆匆和我告别。春雪花现在已经从生意人那里看到过“放屁机”,也知道了王文官叫它“放屁机”是开玩笑,知道了它其实叫“PP机”。她怕我知道后多心,把来电设置成了振动。
  外面下着细雨,粉尘一样。春雪花拿出PP机响,一看是个陌生电话,就想到斯水云。她到电话亭回传呼,果然是斯水云打来的,叫她一个小时后到招待所,说
  “好消息来了!等一会你来的时候,我同房间的两个人也在,不要紧的,我们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
  她本想把他约出来的,房间里有人也就放心了。
  这些当然是她后来向我“交待”的。
  到了招待所,她敲门。门开了,她一步跨进,里面空无一人,随之听到门背后斯水云洪亮的声音:
  “哈哈哈哈,我在这里哪!”
  日期:2015-11-21 15:54:12
  春雪花这才知道斯水云刚才是故意说“我同房间的两个人也在”。她变了脸色,转身要走。斯水云立刻关门,“叭”的一声落了锁舌,又转身靠在门上,一只手在背后推上锁的保险栓,说:
  “那两个人刚刚走,刚刚走。坐一会,坐一会,我有好消息给你。”

  斯水云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纸条来,说他让县委书记给工商局长写了这个条子,要工商局长给工商所打招呼,给她特批一只摊位。他要她自己把条子带给工商局长。
  春雪花眼里立刻放光。她正要去拿条子,斯水云把条子放进了口袋,说:
  “等一会我给你,我还有话同你讲。”
  他走进了洗手间,再出来时,已是赤条条一丝不挂。春雪花起身要走,被他抱住。
  “就一次,就最后一次。”
  他说着,跪在她面前。春雪花狠狠地说:
  “我不会再出卖自己了!”
  斯水云抬头笑着说:
  “不能这样说,我和你的事……就最后一次。”

  你说春雪花到底和斯水云什么关系?那是很久以后了,春雪花向我说了一切。
  春雪花在东方红林场广播室工作时,斯水云已是区革委会副主任。为了调出大山,她和他熟悉了。
  她和他熟悉,不过是那天她到公社开会时多看了他一眼。那天多看了一眼后,斯水云就总是摇头甩尾巴地来到她面前。以后他三天两头往东方红林场跑,到播音室或场部宿舍找她。他们就要好起来。她到公社开会,也去找他,还经常去他家送礼。
  这里,我现在分析,她延续着以前生活经验的惯性。
  她向他讲了调到公社广播站的愿望。他答应了,但迟迟没有给她办。
  有一天中午,斯水云到她场部宿舍去,喝得醉醺醺的。他把她抱到床上,要和她发生关系。她并没有想过要出卖肉体给他,她只是想得到他的帮助。他剥她的衣服,说:
  “就一次,就一次。”
  她不挣扎了,摊在床上不动了。
  日期:2015-11-21 15:59:21
  以她的经验,她觉得他不从她身上得到好处,她是不可能得到他的帮助的。所有她接触过的男人都这样。她又想,她的肉体,也不止一个男人的东西进去过,像张大皮,比斯水云要恶心得多,让斯水云进去一下,自己熬一下就是了。她还觉得她并不需要为张大皮守妇道。她就任斯水云在她身上搞,脑子里的镜头是:她走出了大山,坐在公社广播站明亮的播音房里,她那好听的嗓音像春雨一样飘洒到全公社各个地方。

  说是“就一次”,斯水云后来到她那里去,只要没有人就要干那事。春雪花也随他,看他那享乐的样子,甚至想,就当自己做好事。
  后来,斯水云帮她调到了上溪公社广播站,也就遇到了我。
  遇到我后,她疏远了斯水云。我不在时,她也让斯水云进过寝室,就像那天我和花阿姨在洗衣服时看到的那样。她遇到他,也客气。她是看在他过去帮她忙的份上。对我有感情后,她没有再和他发生关系。她觉得她已是不一样的春雪花了。
  春雪花想,这次一定咬住不同意,宁可不要摊位。

  斯水云挺直腰板跪着,看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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