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秘史:探究史记背后真相,戳穿中国历史之终极阴谋与谎言》
第11节

作者: 扫地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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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孔子对管子的指责是否真实准确,即便他说的是真的,这也正体现了“管子之礼”与“孔子之礼”的区别。“管子之礼”,是关注于大是大非的礼,是与国生息,关注国家兴亡、人民疾苦的礼。“孔子之礼”,更关注于礼仪的形式,关注上下尊卑的统治秩序,是由上而下的礼。
  对于孔子对管子的不同评价,我们似乎可以这样理解:孔子是比较客观地全面看待管子的,就事论事,他的功绩就肯定,他的不足就批评。
  奇怪的是,这个看似很容易得出的结论,在以客观著称的司马迁那里,却变得很困难——司马迁在《史记#管晏列传》里写道:“管仲世所谓贤臣,然孔子小之。岂以为周道衰微,桓公既贤, 而不勉之至王, 乃称霸哉?”难道说,司马迁没有通读过《论语》,不知道孔子对管子的全面评价?司马迁也会断章取义?
  这就是我想说的:世人说司马迁是“半个儒生”,我认为,他压根就不是儒生。他自认为自己是史官,超然卓立。这样的司马迁,不可能像儒生那样盲从谁、盲从什么样的理论。这样的司马迁,即便对孔子也不会假以辞色的。
  但现实的政治高压迫使他必须像别人一样对孔子顶礼膜拜。所以,我们看到了司马迁的“曲笔”——孔子编《春秋》用曲笔,是为尊者讳;司马迁用曲笔,是曲线救国,表达真实的论点。在这里,司马迁写孔子小瞧管子,如果你觉得奇怪,那么看看《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就明白了。
  自孔子以降至于汉武帝时期,儒门弟子千千万,所谓贤者不乏颜回子贡、曾子子思、孟子荀子、叔孙通董仲舒之类,但要找出一个最类似孔子的,那还是非汉武帝时期的公孙弘莫属!他是最得孔子为君讳的真传,其言也辩的风格也颇有孔子似是而非逻辑方法的风骨。
  公孙弘最高超的手段,是对素以直言不讳著称的汲黯的中伤。汲黯这个人属于“光棍眼里揉不得沙子”类型的人,他很看不惯公孙弘的矫揉造作。有一次他当众对汉武帝说:“公孙弘是国家的三公大臣,俸禄这么高,他却在家里盖布被,这个人多么虚伪啊!”汉武帝就此问公孙弘,他回答道:“是这样的。我最好的朋友是汲黯(先扯个淡假装跟汲黯是好朋友,意外之意是汲黯这个人叛友、又不知友,非常之low),可是他今天当众责备我,确实说中了我的毛病。我确实是为了沽名钓誉的!(我会告诉你哥就喜欢棉布的感觉吗?)”

  这个回答是非常出人意料的!公孙弘继续从容说道:“我听说管仲当齐国的相,有三处住宅,其奢侈可与齐王相比,这是对在上位的国君的越礼行为。晏婴为齐景公的相,他非常节俭,齐国治理得很好,这是晏婴向下面的百姓看齐。(君王您想,是像管仲一样谮越好呢,还是像晏子一样知书达理勤俭节约好呢?)如今我当了御史大夫,却盖布被,这是从九卿以下直到小官吏没有了贵贱的差别,真像汲黯所说的那样。况且没有汲黯的忠诚,陛下怎能听到这些话呢!(假装毫不生气,客观指出攻击自己的人是忠诚的)”

  结果怎样?在中国历史上可以说数一数二难伺候的汉武帝,被这一番有情有义、肝胆相照的话,华丽丽地折服了!汉武帝慨叹,公孙弘先生,真是太谦让有礼,太大肚能容了。于是,汉武帝就让公孙弘从御史大夫,升职做了丞相,并且封他为平津侯,并且得以善终,这在武帝朝是非常难得的。

  对于公孙弘,司马迁还是敢于有话直说的。“弘为人意忌,外宽内深……”公孙弘,就是孔子在司马迁心里的倒影,也是儒家、儒学在他心中的模样。
  因此,将孔子对管子的评价,比类于公孙弘评价汲黯,我们就会明白,孔子对于管子,其实际想法是捧之弥高、摔之弥惨——如果品德不过关,能力越大,危害越大,管子不足为训,小子们还是该脚踏实地地搞“礼”啊!
  再者说,孔子与管仲,是根本不同的。孔子的学说,其实最多只能算是个意识形态,很多时候百无一用;而管仲,则是既抓“物质文明”又抓“精神文明”。儒家儒生所擅长的,恰恰是管子所反对的空谈主义、形式主义。管子博大精深,孔子的儒学只是在洋洋大观的管学中占到了十之一二而已,所以,孔子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师承于管子了。
  日期:2014-10-20 12:33:45
  第4章:师生相党——孔子其人和他的教育事业

  一种学说的优劣,跟主张这种学说的人的品行优劣没有必然的关系。儒家学说的优劣就与儒家创始人孔子的品行没有必然的关系。不过孔子是被叫做圣人的,所以孔子的品行到底如何,还是很有关系的。他被后世称作“至圣先师”,说明他应该是学为世师、行为世范的。他到底配不配得上是中华第一人呢?下面按照司马迁的记载,结合《论语》等其他史料,一起来考证下,司马迁对孔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看法。

  日期:2014-10-20 12:34:10
  关于孔子的出身,习惯上大家喜欢说他出身于鲁国的破落贵族家庭,其实这样说是非常不准确的。因为他的父亲,固然算是鲁国的破落贵族,但是孔子却是他父亲的私生子!《史记》上这样记载“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野合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后世的一些“为尊者讳”的先生,不甘心孔子是这样的家庭出身,找了很多词来解释野合,妄图以中国古文字学的博大精深来欺骗我们这些后学青年,但无论怎么解释,他们都无法给司马迁后面的记载一个合理的说辞——

  “丘生而叔梁纥死,葬於防山。防山在鲁东,由是孔子疑其父墓处,母讳之也。”如果是正常的夫妻父子家庭关系,妈妈会不告诉孩子爹爹葬在哪里?除非是这样两种情况:
  之一,知道父亲坟墓在哪里可能会给孔子带来杀身之祸,这个从后来的情况看可以排除。
  之二,她恨孔子的父亲所以不愿意说,或者她根本不知道墓地在哪里!为什么恨他呢?如果结合“野合”来看,一个很合情合理的猜测是,当时他和她的“野合”,并非是两情相悦的,而是他一厢情愿地霸王硬上弓!也就是说,孔子不但是私生子,还是一个糟老头**一个少女而生下来的孩子!这样的话,孔子的母亲恨这个糟老头子,所以不愿意说他的墓地在哪里就很正常了!或者,即便不恨他,但是由于他们后来也没有产生实际的婚姻,所以她有可能就是不知道孔子的父亲被葬在了哪里,也就无从告诉孔子了。

  我们绝对不是要为孔子的这个出身幸灾乐祸或者特意抹黑他,这也不会是司马迁的初衷,但孔子的这一家庭出身,对他的人生一定是有巨大的影响的。可以想象,他和母亲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作为非婚生子,一定是少不了人会说闲话的,正因此敏感的孔子可能就此对礼制产生了认识和兴趣。否则,孤儿寡母的家庭在那个年代,也没有礼仪的家传,孔子为什么会从小对礼仪那么感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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