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坏人还坏的好人——袁世凯 是窃国大盗还是为强国不择手段的奸雄?》
第17节

作者: 陈江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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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甲勃然大怒,仗着年纪大,个头高,扭过头来伸出拳头就要揍袁世凯,袁世凯完全不惧,当即就捉住了张甲的拳头,使劲一撇,张甲“嗷”的一声就惨叫起来。
  “告诉你!老子练拳脚的时候,你还撒尿和泥呢!”袁世凯骂道:“跟老子玩,你坏,老子比你更坏!吃不吃?”

  “吃吃吃!”张甲连忙求饶道:“你先放手,先放手,我吃。”
  袁世凯“哼”了一声,松了手,逼迫着张甲把二十个鸡蛋、十双馒头全都吃下,张甲最后吃的都翻白眼了,肚子大的像鼓一样,是被张家兄弟抬着回家的。回家之后,一病就是两个月,从此以后看见鸡蛋和馒头就吐。一个体硕肥胖的大肚汉硬生生变成了麻杆儿。
  这事儿被张鼐捅到了张亮基那里,张亮基也得了张甲母亲哭诉,心中略有不快,觉得袁世凯果然不是个安生的孩子。
  日期:2014-08-22 22:43:36

  恰巧,没过几天,张家就又出了一件大事,让张亮基彻底厌烦了袁世凯。
  原来,袁世凯和张家兄弟中的张鼎交情最后,两人平素里就爱搭伴游玩扬州,名胜古迹全都逛遍,然后便去茶馆、酒肆、赌场。
  两淮盐务甲天下,多有盐商富户万贯巨贾逗留扬州,奢华繁荣纸醉金迷。袁世凯年纪尚幼,哪里能抵挡住这些诱惑?赌钱赌到身无分文,便向张亮基诉说要买书,苦于囊中羞涩,张亮基也给钱,只是少,袁世凯怕要的多了,引起张亮基怀疑,便向张鼎索要,而张鼎年纪比袁世凯大几岁,已经初通人事,在勾栏瓦肆中浪荡几回,迷上了个青楼姑娘,两人一个赌,一个嫖,谁也不嫌谁坏,花钱无数!

  张家规矩森严,张亮基怕儿子们学坏,特意规定每天夜里合府大门全部锁上,另派专人看守,必要出入,都要汇报。
  张鼎无计可施,天天急的抓耳挠腮,还是袁世凯教张鼎用重金贿赂了看门人,才得以每天夜里仍能偷偷溜出去厮混,快天明时,再偷偷回来。
  白天本来是听王伯恭教授课业,却恰巧碰上王伯恭母亲亡故,请了假回去守孝,众子弟放了假,张鼎和袁世凯一发不可收拾,白天黑地于赌场Ji院流连忘返。
  这样一来,张鼎的零花钱就不够了,先是问自己的母亲要,最后把母亲、姨娘们的钱都要光了,又去偷家里的衣服到当铺典当换钱,最后又花光。
  这一日,张鼎又偷衣服,却是偷了张鼐的衣服,顺便把张鼐衣服里的钱也顺手牵了去,张鼐知道后,勃然大怒,立即到张亮基那里告了状。
  日期:2014-08-23 16:44:28

  东窗事发,张亮基这一气可是非同小可,这张鼎原本多听话用功的孩子,自从跟了这袁世凯结交,不但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还学会了偷!
  张亮基叫来张鼎和袁世凯,当着袁世凯的面,把张鼎毒打了一顿,又骂了个狗血淋头。
  袁世凯何等聪明伶俐,自己也知道必将不容于张家,与其被赶走,不如主动辞行,于是袁世凯道:“世伯,近来家父寄信过来,说在江宁已经安定下来,呼唤小侄早日回去团聚。”
  张亮基冷冷道:“也好,我这里家小业小,也难容你这大器之才,你还是回你父亲身边好好让他调教吧。我也老了,走不动道,给你些金子做盘缠,你自去江宁吧。”
  袁世凯得了金子,孤零零出了张家大门,心中是又气又羞,想当初来时,合家高看,到最后竟然是被灰溜溜地赶出来了。这要是到了江宁,见到了父亲,该怎么说?

  袁保庆前些时日也确实来了书信,不过信中说的是他大哥袁世敦、三哥袁世廉还有弟弟袁世传都已经到了江宁,都十分想念他,让他早日回去,那时候他正在张家和张鼎日夜出去鬼混,过的滋润自在,回信说学业正紧,要迟些回去,现如今,这般形容,不要说马车了,张家连个护送的下人都没有派送。就这个样子见到兄弟们,还不被笑话死?
  日期:2014-08-23 16:45:03
  袁世凯虽然聪明伶俐,但到底是少年心性,一路迟迟疑疑到了江宁,却自觉羞于见人,住进了客栈,终日吃睡。
  他饭量大,又尽吃一些贵的好的,住的客栈也选上房,张亮基给的金子很快就花光了。

  店主见状,苦苦索要店钱,袁世凯无奈,只好向店主打听了盐法道衙署所在,偷偷溜了回去。
  袁世凯是打算在衙署周边暗自溜达,期望遇见王成等下人,然后借点钱,回来继续住在客栈。
  但是,他运气不佳,在衙署外勾头踅摸了一天,也没遇着半个熟人,临到天黑,叹口气,准备硬着头皮先回客栈再说,却不料刚一转头,就有人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一下。
  袁世凯急忙回头一看,却是自己的三哥袁世廉!
  袁世凯在项城老家时,就与袁世廉关系最好,随着袁保庆到开封、济南后,或回家省亲,或接兄弟到新居,还是跟袁世廉最为相契,这时候穷困潦倒,狼狈异常,骤然遇见亲人,登时哭了出来。

  袁世廉看见袁世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活活像个叫花子,兄弟情深,也抹起泪来,道:“兄弟,你在门前门后转悠了一天,我都看见了,就是不敢认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三哥啊,一言难尽!”袁世凯咧着大嘴,擦眼泪擦了满脸灰。
  “走,跟我回家去,二叔、二婶日夜想你,想的好苦!天天让王成他们出来找你。”
  “啊?”袁世凯大吃一惊,也不哭了,道:“父亲知道我在江宁?”

  日期:2014-08-23 16:54:50
  “怎么不知道?”袁世廉道:“扬州的张亮基早就已经给父亲来信了!”
  袁世凯更加吃惊,道:“那张亮基说我什么话了?”
  “不知道。”袁世廉道:“反正二叔看了信之后,气的不轻,还大骂你了一顿,你到底在张家干什么了?”
  “说来话长。”袁世凯忧心忡忡道:“不行,我不能回家,不能见父亲,否则肯定会被打死,这次做的事坏大发了。”
  “那你不回家,又能去哪儿?”

  “你有银子没有,先给我些,我还去客栈住。”
  “这怎么能行?住客栈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嗯,让我想想。”袁世凯沉吟道:“现在父亲近前谁最能说话?”
  “二婶。”
  “不说家里人,幕僚、师爷里面谁最受用?”
  “哦,那是周馥,周玉山。”袁世廉道:“他原本是前任两江总督李鸿章的文案,一直得李鸿章重用,被保了候补知府。后来李鸿章被朝廷派去剿捻,周馥恰好父亲亡故丁忧,就没能随同李鸿章一起离开,等二叔来了以后,就做了二叔的幕僚,二叔平日里很听他的话。”

  “这就好办了!”袁世凯振奋精神道:“你替我去贿赂贿赂这个周馥,然后托他在父亲面前给我说些好话。然后我再回去求父亲饶恕,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能行吗?”袁世廉迟疑道。
  “听我的,准能行!”袁世凯信心满怀道:“你快回去吧,就按我说的办!办好了明天来找我,我就住在衙署前街尽头的那个客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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