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坏人还坏的好人——袁世凯 是窃国大盗还是为强国不择手段的奸雄?》
第18节

作者: 陈江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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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世廉只好依从,给了袁世凯几两银子,然后目视袁世凯离去。
  日期:2014-08-23 16:55:21

  袁世凯终于在客栈里睡了个安稳觉,醒来之后吃饱了饭,就干等着袁世廉来通报消息。
  直到过了午,袁世廉才来,袁世凯从床上一跃而起,抓住袁世廉的手道:“三哥,你可来了!怎么样?那个周馥帮不帮忙?”
  袁世廉道:“周馥不要我的银子。”
  袁世凯急道:“那是不是你给的少了?”
  “不是。”袁世廉道:“他说不要银子也帮你的忙,也会替你说好话。”
  “真的?”袁世凯大喜过望。
  “真的。”袁世廉道:“周馥说,二叔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打心眼儿里还是疼你的,只要你肯回来,恭恭敬敬认个错,痛改前非,二叔是不会真对你辣手惩戒的。”
  “嘿!这个周馥!”

  “周馥还说,你最好学学古人,去给二叔来个负荆请罪。”
  袁世凯兴奋道:“我原本就是这么想的!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你会负荆请罪?”
  “我会,戏里面的廉颇就在蔺相如面前演过。三哥,你去问这店主要些荆条来!我现在就回家去!”

  日期:2014-08-23 17:04:42
  这一日下午,袁保庆正在衙署跟周馥说话,袁世廉一溜小跑进来,喊道:“二叔,四弟他回来了!”
  “嗯?”袁保庆站起身来,先是一喜,又怒骂道:“这兔崽子,没死在外面啊!你去喊他进来!”
  “他在院子里跪着呢!”
  “哦?”
  “他还裸着上身,背了一捆荆条!嚷嚷着要您去抽他!”
  “咦!”袁保庆哭笑不得,看着周馥道:“兰溪(周馥的号),你听听,这混账东西,还给我来负荆请罪?”
  周馥笑道:“东翁,公子还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好些日子都不回家,指不定在外面受了什么罪,没出差错,已经是万幸了。他还能回来认错,您要是还要严惩,可就要伤了公子的心了。”
  袁保庆道:“就怕他不是认真悔改,眼下只是做戏给我看。”
  周馥道:“如果他日后再犯,新旧之罪并发。”

  “好吧。”袁保庆叹息一声,道:“兰溪还没见过我这个顽劣的儿子吧,走,你跟我一道去看看,他怎么个负荆请罪法。”
  日期:2014-08-23 17:05:32
  等袁保庆看见袁世凯的时候,已经舍不得下手了。
  袁世凯上身裸着,下身穿的裤子破破烂烂,头发蓬松,一脸灰尘,背上是一捆荆条,双手还捧着一根,直挺挺地跪在太阳下。
  旁边丫鬟、家丁都在围观,袁世敦、袁世传还有姨太太金玉都在劝慰,牛氏则一边哭,一边拉他起来,他就是不起来。
  当看见袁保庆走过来时,袁世凯便跪地前行,挪到袁保庆跟前,举着荆条道:“父亲,儿子不好,犯了大错,给您丢人了,您打我吧!”
  袁保庆刚接过荆条,要做做样子,袁世凯忽然一歪,倒在了地上,两眼翻白,一动不动。袁保庆惊得魂飞魄散,急忙俯下身子摇晃袁世凯道:“凯儿,凯儿!你怎么了?”
  袁世凯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爹,孩儿已经三天三夜没吃饭了……”
  说罢,袁世凯又晕了过去。
  袁保庆早一把丢掉荆条,喊道:“王成,王成!还不赶紧把少爷给我抱到屋里去,给他拿东西吃!”
  “是!”王成一溜小跑过来,跟袁世敦、袁世廉等人一起抱走了袁世凯。
  完全目睹这一幕的周馥,微笑着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东汉末年的曹操,其奸猾,也不如此子啊。”

  日期:2014-08-24 17:22:53
  同治九年(1870年)七月二十六日,江宁发生了一起惊天动地的大案——两江总督马新贻被刺杀了!
  一时间,中外轰动,举国汹汹,街头巷尾散布出各式各样的谣传。
  这个案子被后世称作“刺马案”,是清末四大奇案之一。
  马新贻是袁甲三的老部下,所以跟袁保庆交情很好,在平叛的数年间,马新贻以军功从知县升至两江总督,兼任通商大臣,眼看前途一片大好时,却在其赴署右箭道校阅操练后,回署衙的过程中,被一平民张汶祥孤身刺死!
  此案顷刻间震惊朝野,慈禧先任命护督将军魁玉与漕运总督张之万到南京会审,很快便又派刑部尚书郑敦谨会同新任两江总督的曾国藩复审,袁保庆因为是江宁官员,又受马新贻举荐之恩,所以也积极活动,为此案筹善后策,终日奔走。
  这样一来,袁世凯便似笼中鸟儿重归了天地,一时间潇洒无比。
  日期:2014-08-24 17:23:36
  原来,袁世凯在江宁安定之后,为了避免自己父亲重提自己在扬州张亮基家中的旧事,便老老实实,与袁世敦、袁世廉、袁世传一并读书,家馆的先生张曲沼文武双全,倒也能约束得了他。

  但这一年却是大比之年,江南各府厅州县士子都到省里应试,张曲沼也是生员,就放了学生们的假。不料,还没有开考,刺马案就发生了,朝廷为彻查此案,宣布改期延考,江宁一时间人心浮动,各地考生福祸难测,纷纷离开,张曲沼也回了老家避祸。
  就这样,袁保庆为了刺马案四处奔走,张曲沼因为刺马案回乡避祸,袁世凯兄弟们便彻底无拘无束了,终日结伴,出入内外游玩,牛氏也不能禁。
  江宁为东南巨埠,又是对外通商口岸,城内设有数处洋人教堂。袁世凯从未接触过洋人、洋教,便想趁此机会来窥看究竟。
  这一日,他与大哥袁世敦三牌楼英国教堂后墙下时,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嬉笑玩闹声,却是洋语,听不真切更听不明白。
  袁世凯心痒难搔,问袁世敦道:“大哥,想不想知道里面的洋女人在干什么?”

  “想。”
  “那咱们看看?”
  “这墙有六尺来高,怎么看?”
  “这样,咱们叠罗汉,我个头比你小,身体比你轻,你蹲下来,我站在你肩膀上,我往里面看,然后告诉你。”
  “中!”
  袁世敦当即蹲了下来,袁世凯踩着他的肩膀,缓缓攀高,终于趴在了墙头上。

  日期:2014-08-24 17:27:21
  袁世敦立即问道:“四弟,你看见什么了?”
  “有三个洋女人。”
  “洋女人长什么样子?”

  “白,很白,像雪一样……”袁世凯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微微发颤起来,因为他看见墙里面的洋女人不但肤白如雪,而且还开放。
  她们坐在摇椅上,衣衫不整,坦胸露乳,相互摸索揉捏着,淫玩嬉笑,乱成一团。
  袁世凯从小到大,活了十二年,哪里见过这等异域风情?且袁世凯从小精似鬼,男女之事了然于胸,看了这情形,当即就有些面红耳赤,心头发热,喘气都浓重了,只一双眼睛不舍得从这些洋女人的身上移开。
  袁世敦觉察到兄弟的异样,连忙问:“四弟,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里面的洋女人在干什么?”
  “在,在摸……”
  “摸?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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