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调好的酒过去。
骆爷闭着眼睛,用力拍了拍陈宗辞的腿,说“手艺确实不错。你小子身边的人,个顶个的有本事。”
游艇朝着指定海域开出去。
骆爷“你奶奶以前没有抢下港口的生意,退到内地投身房产,钢厂。做的风生水起,发天发地的。如今全面开花,怎么还想着回来,吞这一口?”
陈宗辞笑说“谁会嫌蛋糕大。当年奶奶输给宋家,她到现在都恼火,恼他们当年出的下三滥招数。”
“你这些年人虽然在国外,应该也听过宋家三兄弟吧?”
“听说了。”
骆爷拍了下周稚京的手,示意她停下。
周稚京立刻退后。
骆爷“这港口生意是次要的,主要是……”
陈宗辞侧过头,看向周稚京,打断了骆爷的话,对她说“周助理,去把脚洗干净,别弄脏了游艇里的地毯。”
周稚京愣了下,这是在防着她。
这时坐在旁边金发碧眼的女郎起身,主动带着周稚京去二层。
等人离开。
骆爷想了想,说“合作共赢,才能有更大的利益。你一个人也吞不了港口的生意。”
“原来骆爷是来当说客?”
骆爷伸手搭在陈宗辞的肩膀上,说“这里终究是深城,华瑞势力再大,鞭长莫及。宋家那三兄弟不是吃素的,我认为你们应当和解。今天就是个机会,港口的生意他们愿意主动跟你分割。”
陈宗辞侧过脸。
骆爷捏了捏他的肩膀,“我说了,这里是深城。你以为你们的展会这样顺利,是为什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奶奶最清楚宋家人的脾性。当初打不死,现在更难打。”
游艇驶到指定海域。
周稚京看到了另一搜游艇靠过来。
她跟洋妞站在二层,看的很清楚。
对面甲板上站着个男人,估计是看到了她们,冲着她们吹了声口哨。
过了一会,陈宗辞从船舱内出来。
站的远,周稚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但从对方的表情变化可以看出,谈的并不愉快。
周稚京支开了洋妞,拿手机,拍了几张。
他们只进行了短暂的会面,那艘游艇很快就开走。
陈宗辞孤身站在甲板上,长久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周稚京想了想,刚想走下去,就看到骆爷出来。
陈宗辞倚靠着栏杆,神情在夜色中,诡秘莫测。
这个样的陈宗辞,对周稚京来说是陌生的。
但她也深刻的意识到,陈宗辞就是陈宗辞,不会是别人。
他收回视线,接过骆爷拿来的香烟。
骆爷身边的人开始准备渔具。
两人聊了一会,骆爷突然也回过头,朝着周稚京看了眼。
不知道同陈宗辞说了什么,他脸上浮了笑。
周稚京读不出陈宗辞的唇语。
只辨别出一个字,‘送’。
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栏杆。
然后仓皇跑进了船舱内。
她躲进卫生间,将门锁住。
她现在有两条路,要么报警,要么就是随陈宗辞高兴怎么处置。
她拿不准那骆爷是什么来头,也根本拿不准陈宗辞的心思。
这时,门板叩了两声,“出来。”
是陈宗辞的声音。
周稚京咬住唇,其实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她揣好手机,深吸一口气,打开门锁的瞬间,迅速冲出去,直接跳进陈宗辞的怀里。
空间逼仄,她冲的又猛,陈宗辞往后一步,背脊撞在了墙上。
发出不小的动静。
骆爷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周稚京盯着他,下一秒,不管不顾的吻上他的嘴唇,双手死死圈住他的脖子。
她闭住眼睛,心跳的极快。
如果她不仅仅只是陈宗辞的助理,那么这个骆爷有意想要她,恐怕也要稍微掂量一下。
陈宗辞近距离的看到她颤动的睫毛,嘴唇只是贴着,动都不动一下。
他笑,“不张嘴?”
这句话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周稚京睁开一只眼睛,发现陈宗辞的黑眸中隐含着笑意。
即便很浅,可她看的清楚。
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就被陈宗辞从身上扯下来。
冷冰冰的警告,“周助理,注意分寸。”
骆爷还站在附近看好戏。
周稚京眼珠子转了转,低声说“我怀孕了,陈总。是你的。”
陈宗辞嗤笑,“我睡过你吗?”
周稚京一副无赖样,“隔空怀。”
陈宗辞不理她,转过身,周稚京立刻上前抱住他,始终背对着骆爷的方向。
脸颊紧紧贴住陈宗辞的胸口,拦着他的去路,说“我不闹了,我会乖乖听话,绝不再冒头去惹林小姐不高兴。别把我送掉。”
陈宗辞侧目,自上而下的看着她的脸。
她像是有所感应,微微仰起脸,与他对视。
这会又装起无辜可怜来了。
陈宗辞“我不是人口贩子,周助理是华瑞正规应聘的员工。周助理除了有一副好皮相,会给人按摩,缓解男人的头疼之外,一无是处,骆爷瞧不上你。”
他不留情的一把将她从身上扯开。
说完,他又回身进了卫生间。
似乎只是上来上个厕所。
周稚京低头摸了摸眼泪,再抬头,看到骆爷,一脸诧异,又十分拘谨,“骆……骆爷。”
骆爷笑了笑,说“你胆子倒是很大。”
周稚京紧绷着一根弦,抿着唇不开口。
“我喜欢胆大的女人。”
她眼睫一颤,心凉了半截,思忖着不会是弄巧成拙吧。
骆爷瞧着她变换的神色,高深莫测的看她一眼后,就转身走了。
之后,陈宗辞陪着骆爷钓了一宿的鱼。
周稚京熬不住,坐在他们身边打盹。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叫她名字,她先转头,再睁眼,问“你叫我?要捞鱼吗?”
陈宗辞侧目。
他此刻迎着日出的光线,整个人笼在白色的光线里,连黑沉的眸都一扫阴霾,闪烁着光辉。
他没说话,只是捏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
入眼的是初升的太阳,从海平线上冒出头。
晨光微熹,驱散黑暗。
清晨的阳光,充斥的是光明和活力,代表着希望。
周稚京一时呆住,心神微荡。
她看过很多地方的日出,唯独没有在海上见过。
这样的震撼,且充满了力量。
好似在鼓励她,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
她紧抿着的唇突然松开,问“陈总,您见过清晨的‘佐敦区’吗?”
“什么?”他的声音清冷,却不再像昨天那般冰冷,这种清冷里是有一丝温度的。
像冬日里的阳光,不热烈,却是暖和的。
“是榕城的旧街,有密集的筒子楼,五点多就有收废品的过来叫卖,神奇的是也有人回应;老人们都起床晨练,还能中气十足的叫孙子孙女起床;六点钟就有中学生背着书包去上学,一边吃早餐一边应付着父母的嘱咐。在那里,我见过比这更耀眼的光。”
她转过头,朝着陈宗辞笑。
初升的阳光,将她的笑容照的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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