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提出了自己的作战计划,全新的作战思路,完全颠覆了原有的作战方案。尤其是他表现出的对越南北部交通、地理、重点目标的了解程度,更显示了他是做足了功课的。
原来,这位副师长曾在六十年代“援越”近十年,对越北的山山水水了如指掌。只是因为他娶了一们越籍华人的妻子,便在*之靠边站,管起了后勤。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却再也没人叫停他。他成功了,副师长成了代理师长,却担负起了整个战役方向的指挥。
与此同时,原有的战役指挥者却靠边站了,种连胜是其的代表人物。
十几天后,当大军胜利凯旋时,种连胜脱下了穿了十八年的军装。
种纬是在那个时候,和父母一同来到天海市落户。
初到天海,种家一穷二白。加种连胜是以一个犯了错误的身份离开军营的,因此组织对他的工作待遇也不怎么心,只被安排到了一家国营建筑公司,当了某个不知所云的材料仓库的经理。
屋漏偏逢连夜雨,种纬的奶奶在老家突然又得了癌症。种连胜作为家唯一的儿子,自然要担起责任来,把母亲接到身边看病照料。可即便是借遍了亲朋战友同事,老人的身体也没能好起来。等老人撒手西去的时候,只给种家留下一堆足够还十年的债务。
奶奶去世不久后的一天,种连胜突然醉醉醺醺的提前到了家。种纬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哪怕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幼儿园的孩子。因为他清楚的记得,从那一天开始,他的童年便提前结束了。
种连胜把种纬叫到跟前,红着眼睛问种纬道:“小纬,你是个男子汉不?”
“我是吧?!”种纬被父亲的样子吓到了,糊里糊涂的答道。
“你将来长大了,是想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还是想出人头地?”爸爸没头没脑地继续问。
对此时的种纬来讲,窝窝囊囊和出人头地两个词都太高深了些,他犹豫了一下,突然开口道:“我想当兵!”
在种纬儿时的记忆里,一身戎装的种连胜才是最威风和最让他崇敬的,完全不似如今转业之后的萎顿模样。他更希望将来的自己也能像当初军营里的父亲那样,一身戎装,积极向。
“哈!”种连胜突然狂笑了一声,一把把儿子拉进了怀里,那铁钳似的手掌抓得种纬的肩膀生疼,可他却拼命忍着不叫出声来。
因为种纬发现,种连胜口在笑,眼角却已经洒出了泪。
“好小子!”种连胜赞叹道:“你跟爸小时候一样,穷怕啥……咱只要拼,没什么做不到的……长大了,军校……有爸教你,你不会犯爸犯的错儿……”说到最后,种连胜一头栽倒在床,沉沉地睡去了。
种连胜后面的话,种纬记不清了。他只知道从那一天开始,他的童年便结束了。
种连胜为他制定了一整套的训练计划,完全按照一个准军人的标准训练他。从那时起,少年种纬的生活里除了化学习,便是跟着种连胜习武,进行各种身体素质训练,还要有不时看一些种连胜从各种渠道弄来的与军事有关的书籍。
慢慢的,种纬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奶奶去世后,种家的经济状况已经差到了极点。沉重的债务负担,让种连胜只能勉力维持着把种纬养大,却没法再为他创造更好的求学条件。
种纬唯一的出路是:当兵,军校——这条路也正是种连胜成功走过的一条路。而且从个人情感来讲,要强的种连胜未尝没有一点不愿服输的个人情绪在里面,内心里也希望种纬能够实现他自己都没能实现的梦想。
与其他同龄孩子天真烂漫,可以肆意开心玩乐的童年不同,童年的种纬简直是一个少年版的“斯巴达汉子(斯巴达克人从小接受严格的体能和军事训练)”。每天完全是单调的重复:严格的作息、学习、身体素质锻炼、各种课外书籍的阅读,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
时间一长,少年种纬的性格与他的真实年龄表现出了极不相符的特征。不要说外人,连种连胜都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逼得太狠,都开始担心种纬将来会不会出问题。尤其是种纬的青春期的时候会不会变得更加叛逆?会不会出现抗拒?
让种连胜意外的是,他所担心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甚至到后来,种纬根本不用他督促,完全是自觉自愿的磨炼身体,砥励精神,强悍意志和品质。
学习,一如既往的优秀,身体素质,越发的强悍,知识和眼界,远超同龄人,思维的逻辑性和判断力,远超同龄人。无论种纬走到在哪里,都是长辈和老师喜欢,同龄人羡慕忌妒的优秀少年。
种连胜并不完全清楚种纬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他知道的话,也明白种纬为什么根本不用他担心了。
原来,幼时的种纬完全是在被动的听从种连胜的命令,按照他的“军人养成计划”在行事。等到种纬渐渐懂事了,他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远离了同龄人。别人喜欢的电子游戏、服装、歌星之类,他根本不知道几样。而他所坚持和擅长的,也和周遭的一切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为了避免尴尬,种纬有意的减少和同龄人的交流,这样一来也越发显得他的沉默和孤僻。而在同龄人眼,这个坚韧深邃的少年,则显得格外的神秘和高傲,往往被小伙伴当成同龄人之的楷模来看待。
其实只有种纬自己知道,他已经没了退路。
营门口的林荫大道,有差不多一公里,种纬和政委这么一边走一边说,已经走进了营区大门。
“我不能输,一旦输了,什么都没有了!”说到最后,种纬的情绪忽然流露出一种绝望的人才会有的疯狂。
借着叙说自己的家事,种纬把自己的心路历程也告诉了王政委。
他也在心里渐渐理解了为什么政委王坤在特警团有着如此之高的声望,每当自己觉得自己似乎说得太多,转头望向政委的时候,看到的却一直是王政委鼓励的目光和从始至终都在认真倾听的态度。这让被关了五天禁闭,又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的种纬觉得自己和政委的心理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既然说到这儿了,那我要问问你,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犯那个错误么?”听完种纬的故事,王政委顺着种纬的讲究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是……是可能觉得自己还行,放松了呗!”谈到自己的那次错误,种纬窘得不行。天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馋了烤铁巧儿。
“表面是放松了自己,实际还有深层次的原因……”王政委似乎有了更好的答案,却又不急着说出口。
“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口风一转,王政委忽然转了话题:“那是从前我带过的一个兵。那个兵各方面技术很出众,勇敢,直率,为人热心,带兵嘛倒是稍差一点方法,但总体来说还是非常不错的。后来,当了班长。
可是,他当兵的那几年,正赶*后期,部队虽然受得影响小一些,但还是有影响的。他脾气又很臭,工作作风有时也有些粗暴,时常会和一些人发生一些不必要的矛盾。一来二去他烦了,不想再当兵了,打算回家务农去。退伍报告都打了,我劝了几回都没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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