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才看了一眼,顿时止住了哭,她指着窗户上的人影,说……那……那……那不是红莲夜叉吗?
我说是啊,刚才那“女人眼睛”,就在窗户上,然后肯定是阴阳绣里的红莲夜叉显灵了,赶走了小白。
我自己也是头一回单独制作阴阳绣,第一次发现阴阳绣原来是真有作用的,心里也高兴,一高兴,就话多,给咪咪介绍起红莲夜叉的传说来。
我说红莲夜叉在传说当中也是一种恶鬼,是开天辟地的盘古的一个脚趾甲变化来的,这种恶鬼很喜欢吃鬼,吃鬼之前,喜欢大叫一声“吒”,那“吒”是盘古从混沌中苏醒后发出的第一个“声音”,红莲夜叉就是利用这种声音来显摆自己的身份。
我说的事咪咪并不爱听,她一直关注着窗户玻璃上的模糊“红莲夜叉”影子,问我:老哥,我这还没纹身呢,咋它就能帮我呢?
她怕触犯什么禁忌,所以“它”字说得声音特别小。
我说阴魂已经认主了,主人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他们就会出来护主,现在你瞧见咱们这阴阳绣的神奇了没?你还纹不纹!
“纹!纹!纹!”咪咪连应了三声,她对我的阴阳绣,已经十分信任。
我这笔生意算成了。
我让咪咪坐下来,说:那我就开始纹了。
“你随便纹,我发现你这玩意儿,是真灵。”咪咪躺在了纹床上,赤身裸体。
我点点头,用宽大的巫萨罩住了镜子,说了一句:愿巫萨不在飘零,阴魂得以认主。
咪咪问我在说什么。
我告诉她,这是刺阴阳绣的一种禁忌,如果在刺青的时候,巫萨飘起来,露出了镜子,这说明阴灵在你身上逛了一圈,发现你还是不适合它宿主,刺青就必须停止。
“啊?还有这事呢?”
“没事,你只要保持严肃、别大声喧哗,一般都没啥事,毕竟夜叉属于恶鬼,禁忌不算太多。”我安慰咪咪。
咪咪点头,跟我说,纹吧。
我一只手握住了咪咪的“咪咪”,另一只手拿着传统的刺青银针,蘸上了染料,开始纹底图了。
我发现咪咪似乎特别紧张。
我手感觉得出来,咪咪的皮肤非常紧,不够放松,她整个人也蜷成了一个虾米,估计她还是对阴阳绣这诡异的仪式不太放心。
她这种紧张状态下纹的身,不会太好看,因为皮肤一旦松弛下来,图案会变形的。
我就和她聊心,转移她的注意力:咪咪,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四五万吧!”
“不会这么点吧?”我哈哈大笑:他们都说你一天要赚个四五千,多的时候,听说你一万也搞得了。
咪咪笑笑,说的确是这样的,她确实出场费特别高,如果算毛收入的话,一个月得有个十二三万的样子,但到了最后,她只能拿到四五万。
我吃了一惊,问:张哥抽了你那么多水啊?
小姐店里的老鸨子每次都会对小姐抽水,只是抽水的比例,会这么高吗?
“哪儿啊,张哥就抽一万多,其余的钱,我拿去资助一些希望工程的小孩了。”咪咪这会儿不紧张了,她笑着跟我说。
什么?希望工程?
我有点惊讶咪咪竟然还去资助希望工程的小孩读书?这……这……她这是为什么?
咪咪说到那些希望工程的小孩,整张脸都洋溢着微笑,她说她小时候读书其实读得挺好的,一直读到高中,家里人不让念了,说一个女娃子,读那么书干什么?没什么用,家里父母逼着她来城里打工。
她打工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她的遭遇和小白一样,被那男人逼到羊城去卖身。
咪咪倒不像小白,她干了一段时间的小姐,适应下来了,她慢慢的,开始把接客当成了一份工作。
不过咪咪又和小白一样,特别的倔。
咪咪可不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受尽了侮辱赚的钱全部给她那个“人渣”男朋友,她在一个晚上,直接逃出了店,随便搭上了一趟火车,来了闽南这边。
“我刚来这边上班的时候,有天在店门口拉客呢,两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走到我面前,问我:姐姐,我能在你门口坐几个小时吗?”咪咪说:我当时就问她们,你们坐门口干什么呢?
那两个小姑娘直接跟咪咪说:你们门口亮,我想在这儿看看书。
说完,两个小姑娘又指了指对面一座破烂的民房,说:我们家就住那里,没有电灯,作业写不完。
咪咪见了那两个小孩,想起自己没读书吃的亏,当时她就做了一个决定,每个月花一些钱,资助贫穷的孩子读书。
说到这里,咪咪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光辉。
她在谈及资助贫困孩子读书的时候,我真心不能把她和一个**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咪咪越说越有神采:我刚开始,每个月只花两三千,后来越来越多,四五千、一万、两万、三万……上个月我花了十万,我小时候就是因为爹妈不让我读书,我的人生就成了一个被人唾弃的角色,现在,我想用我的微薄之力,让这些小孩读上书、考大学,至少不能和我一样,成为人见人骂的渣子!
我听得心里有些酸,问咪咪:那你花一些钱就行了啊,为啥后面花了这么多呢?做好事嘛,无非就是个心意,花点就行了,别花太多嘛。
我实在不明白,咪咪开始只捐助四五千,后来捐助十万?难道资助这种东西,还能上瘾?她图个什么呀。
我问了咪咪这个问题,咪咪又笑得很灿烂,她说我压根不懂那种感觉。
我问什么感觉。
咪咪说:老哥儿你看哈,我平常是个小姐,客户各种玩弄我们?老板张哥就把我当成一赚钱的工具,街上走走,都被人指指点点,我们心里其实很委屈的,老实说,我们也是凭借自己的身体赚钱,赚的也是血汗钱。
她话锋一转,说:可是我跟那些被我资助的小孩在一起,就不一样了,他们会给我写信,信里面亲切的喊我阿姨,他们会给我看他们的奖状,会给我寄他们的成绩单,会邀请我去他们学校,他们说要亲手给我戴上一条红领巾。
她说:我喜欢这种感觉,被人尊重,被世界上最纯洁的人尊重。
“额,你自己高兴就行呗。”我比较同意咪咪的想法。
以前我一直以为咪咪只是一个当红的小姐,现在我才知道,咪咪挺有信仰的,心地也特别善良,尽管她有很多的毛病,可瑕不掩瑜,丝毫不阻碍我认为她是一个极好的人。
我一边和咪咪聊着天,一边纹着身,等快要纹完的时候。
突然,咪咪突然喊了一声,声音极度放浪形骸,脸色潮红。
我这一琢磨,坏了,估计咪咪“嗨针”。
我以前接触过一些顾客,那些顾客在刺青的过程中,会浑身出现一种疼痛的快感。
这种快感类似于男人在床上OOXX时候获得的快感,刚开始一直都不是很强烈,可当快感强烈到一定阈值的时候,会突然爆发,让人进入“高朝”状态。
现在咪咪因为“嗨针”,进入了迷醉状态,嘴里不停的浪叫着。
“哎哟……舒服死了……哎哟……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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