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现场》
第57节

作者: 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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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在企业家中间有一个人认出了郭小华,这个人是在老家和郭小华是邻居,当然他也知道郭小华后来去了哪里,他亲眼看到郭小华穿过军装。

  在那个人的指认下,郭小华当时无处藏身。
  郭小华以知名企业家的身份也被戳穿。
  那家会所戒备森严,比如,在大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一身的黑衣黑衫,两眼不大和蔼,露出一种警惕的光。
  走到里面是一座小桥,桥窄,只容两个人来回擦着肩走,而且还曲里拐弯,过了桥又是一条长廊,那天夜里,看上去长廊深不可测,过了长廊才来到一幢楼前,底楼大厅宽敞,玻璃吊灯悬着水晶坠,壁灯辉煌闪出暖融融的光,一排长桌放在厅中央。
  这时候,已经有人暗暗认出了郭小华。
  这个人是先是故意走到他面前,朝他瞥了一眼,然后匆匆离开,这是从小在一起光屁股长大的阿三。
  彼此知根知底。
  后来发生的一幕便像电影里的追杀场面一样。
  实际上,由于这次事故,警局显得非常被动。
  看上去,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一件偶然事件,就是这个所谓的偶然事件后来却像连环计那样,把整个行动全部打乱,最后导致警方不得不抢先一步端了这个会所。

  之前,号称宋姐的薛红春早已没了踪影。
  在那次行动中有许多遗憾和不足都存在,郭小华并不是一个赢家。
  但是,他当时得到了薛红春的帮助得以脱离险境,其中还有另外一种注解。
  倒不是说老四当年没有能力抓他,而是有能力却有意放他一马。
  这个人情很大,甚至连老四后来都无法说服自己,他只是在心里自认倒霉,不过,老四觉得能为一个心爱的女人去倒一次霉,也已经足够能让那个叫宋姐的女人,甚至一辈子都得领他这个情。

  后来老四入狱,他也没说出这么一段令人揪心而又使人感到热血沸腾的事情,说出来了就等于招供,而不说出来就是替人扛了一大把的罪。
  说出来的话有些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
  这些事情,那个脱险而归的郭小华不一能知道,他或许永远不会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讲穿了就是为了一个情字。
  当时老四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就是被一个情字所困,他还知道自己将来弄不好会死在这个情字上面。
  怎么办。
  这就是命!活着的人,有几个人知道自己的命的。

  不完全都明白。
  号称上下五千年的泱泱大国,什么叫命。
  薛红春还是沉浸在往事中。她似乎听到了窗外传来的警车呼叫声,她敏感地站到窗前,撩起窗帘的一个角。风吹树叶沙沙响。稍许,她又坐回前。还是认命吧,她低头寻思了一会,这时候她为自己编造自己和郭小华门当户对的事情有点不安。在这个同沙市,薛红春还属于是一个外来妹。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底细,只知道她是一个教跳舞的老师,待人和蔼可亲,平时还没有脾气。其实,命和运是两回事。

  等到郭小华赶到一个厂门口传达室的时候,报案人躺在长条椅上,脸上血肉模糊。报案人怎么会是老廖的老婆。门卫介绍,她是从浴室爬到这里,因为天黑,几乎没有人发现她在爬行。先把她立即送到医院去抢救。高连生吃惊的看着郭小华。
  郭小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的命真大,而且还十分硬。然后再来到现场,浴室里一只淋浴笼头还在洒水,地上的血迹也逐渐冲淡。凶手使用的一根圆钢仍旧丢在现场,看得出,这是凶手在跟这个女人搏斗时仓促逃走时所留下来的。接着,勘查开始。这是一个厂区,进与出,只有一个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行凶的人身份跟这个厂有关。带来的警犬也没派上用场。假如凶手时劫色的话,他应该选择那些年轻的或者是漂亮的女人,来作为攻击的目标。如果嫌疑人是劫财,有点像,但是,假如在劫财的过程中遭到反抗,就用这根一尺来长的圆钢来进行自卫或者是攻击。如果这个案子在一个星期之内不能够侦破,那么过了一个星期之后,这个案子要想侦破就非常困难。现在必须要兵贵神速。先到医院去。只要受害人的伤势能够稳定,那么只有用画像提供给受害人进行辨认。然后,对医院附近进行布控,防备嫌疑人对受害人进行第二次伤害。先上医院!

  只看见老廖坐在抢救室的长椅上,他的眼神里除了恐惧以外还有惊喜,仿佛他老早就从心里认准了郭小华能够帮他脱离险境。从前,老廖在和吴天杰的聊天中,不是跟吴天杰打过赌吗。医生告诉郭队,已经脱离了危险。这时候已接近凌晨。在女人的背上,脸上,还有胸脯上,缝针不少。不过,现在还不能问话。老廖的老婆被推出来进到病房。这些人都在外面等着,等着她早点醒。她姓陆,大陆的陆,跟对面楼陆珍铭老师是本家。照这个样子看,从廖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还得等老陆醒来。

  当陆敏醒来的时候,郭队决定让高连生画像,不过,现在是赶鸭子上架,听说上面要派一个专门画像的过来。在同沙市,高连生画像还说得过去。陆敏醒来,她提供了一个非常有价值的情况,那就是嫌烦穿着一件蓝条格子的衬衣。当时,浴室只有她一个人在洗澡,她那天加班,下班晚点。按照惯例,在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一个女人是不大敢单独到浴室洗澡,但是,陆敏胆大,她也没听人家劝,非去不可。当她正在洗时,一个男人上前就拿着铁棍朝她一顿打,打脸,把脸打的血肉模糊。嫌犯不但劫财,而且还要她的命。问话就这么断断续续,并且讲的也含糊不清,要想听清楚,得使劲听,而且还要几个人核对,是不是这个意思。同时,高连生负责画像。好了,高连生把画像举到她跟前,让她辨认,她喃喃地说,就是这张脸。接下去就要马不停蹄,连续作战。当时,郭队和高连生就锁定嫌犯就在附近。

  这时候,郭队同高连生等人商议,赶快把画像复印发下去,让全厂所有车间的人辨认。这就是走群众路线。
  画像发到基层,到了一个装配车间,大伙一看画像都哇地叫出声来,这不像是在开玩笑,只见几个人走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面前,笑嘻嘻地跟他开玩笑,说他跟画像上的人非常像,莫非这个嫌疑人就是你。大伙说话就这么真真假假,结果,那个小伙子无语。这种情况不对啊,大伙就把他押到厂保卫科。
  画像发到基层,到了一个装配车间,大伙一看画像都哇地叫出声来,这不像是在开玩笑,只见几个人走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面前,笑嘻嘻地跟他开玩笑,说他跟画像上的人非常像,莫非这个嫌疑人就是你。大伙说话就这么真真假假,结果,那个小伙子无语。这种情况不对啊,大伙就把他押到厂保卫科。
  正好,郭队等人也正在那里等候消息。这个案子破的时间只用了三天。原来,这个小伙赌博输钱之后没法还债,他不得不打女浴室的主意,一是劫财,二是灭口。当时,嫌犯还以为自己已经把陆敏打死了,后来,嫌犯在法庭上还说那个女的也打了他。这话说得非常正确。当时,赤身裸体的陆敏面对突然袭击,她甚至把嫌犯的铁棍抢了过来,她也打对方,当然,最后陆敏倒在血泊中。不过,淋浴的花伞没关,水还在哗哗地从上而下,是水把陆敏给冲醒了。她醒来之后,自己穿上衣服,在地上爬着,向着有亮光的地方爬,当她爬到门卫室,门卫也吓了一跳,这才连忙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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