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棚顶的纯黑山猫子一天天减少,今晚儿已经空荡荡,一个都不剩了。
我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山猫子没了,大批的脏东西就要开始闹腾了,这到时候会是个啥景象?
按理说,我从王寡妇那儿学了阴阳术,就该接她的班,应付十里八村的阴阳怪事儿。可我现在这二半吊子的水准,自己小命都不保,咋管的了别人?
这么想着想着,我就有些迷糊了,侧过身抱紧了郭玲,慢慢沉睡过去。
这次我又做梦了,不过没有梦到跟胡妮子大搞特搞的香艳画面,我梦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娘们。
那会儿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梦,我身上就穿着秋衣秋裤,周围嗖嗖的西北风吹打在身上,我也不觉得冷。
在我旁边,有一个挨一个的小土包,看着阴气森森;在不远处,还传来乌鸦的叫声,嘎嘎的叫,声音有些沙哑,难听的要命。
在我面前,那个娘们两条腿上下交叠的坐在那里,侧过身,把她那半拉圆了咕咚朝向我。
我刚朝她走了两步,突然间就闻到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就像是夏天山上野花盛开时,钻到鼻子里的花粉味儿。
大红立领的长呢子大衣,就随意的披在她的身上,脖子那里没有遮好,一道山沟沟蜿蜿蜒蜒,把我瞅的直淌哈喇子。
“你是谁?”
我也不觉得害怕,四周打量了一圈后,就张口问道。
她不说话,身子侧过来一点,伸出右手食指,跟叫狗似的对我勾了勾手指头。
我的腿像是不受控制了,听话的又走近了一些,好奇的在她脸上打量。
我发现,这娘们长的更有味道。
她可比王寡妇好看多了,眼眉细细弯弯的,嘴巴很小,嘴唇红彤彤,她身前比胡妮子还要壮观,喘气起伏的时候,就可命的往外鼓,看样子都快要把衣服撑破。
听到我的问话,她也不回答,对我又勾勾手指,示意我再靠近一些。
我抻了抻脖子,往前挪了一点,距离她就不到半米了。
“你到底想干啥?”我皱着眉头,再问了一句。
没想到,我话音刚落,她就冷不丁站起起来,一把摁住了我的脖子。下一刻,她就逼着我,把我的脑袋往她其中一只上压。
瞅那架势,像是要给俺——喂.奶。
我艹她大爷的,就算是给俺喂.奶,有这么强逼着喂的么?
就不怕她那两只流星锤,把老子给憋死?
我用力挣了挣,想要直起身子来;可诡异的是,这老娘们的手劲儿很大,不管我咋扑腾,都没法摆脱她的手掌控制。
正在这紧要关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
这叫声如同琴弦拉到了最高音,刺的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听到这叫声,红衣娘们的手一顿,松开了我的后脖子。
我赶紧后退了两步,一边揉着脖颈子、一边偷偷打量红衣娘们。
这娘们是谁?为啥会主动找上我?刚才她那动作,到底是个啥意思?
一连串的疑问,就在我脑瓜子里冒了出来。
那尖锐的叫声,只是出现那一阵;随后,周围又恢复了沉寂。
红衣娘们顿了顿,脸上又露出笑模样来;她的动作相当的快,我正琢磨她想干啥,忽然间,就看到她飞快的来到了我的面前,她咋迈的步子、走的道,我都没瞅清。
下一刻,我的腰身一紧,却是让她的俩小手给抓住了。
“咯咯咯——胜利呀,我给你找个美差啊!让你在俺身上干活,你看咋样?”
一边说着话,红衣娘们一边在俺身子上吧唧,而后猛地一把,把我裤子扯下大半截。
我被吓了一跳,心说她咋这么J8粗鲁?老子是小儿麻痹咋滴,等会儿不知道自个儿脱?
我刚冒出这个想法,同样的一声尖锐的叫声,再次突兀的响起;还有一股冷风贴着我的脸颊,就吹了过来。
红衣娘们脸色铁青,看样子动了真怒。
她素手一挥,朝着我身后厉声说道,“给你脸不要脸是吗?你以为,就你那道行能阻止的了我?”
说话时,她就暂时放过了我,如同一阵山风刮过,嗖的一下子飘出去老远。
我心里一惊,心说尼玛B,这梦做的,居然梦到一个会飞的红衣娘们,吓唬我。
正这么想着,突然间就有另外一股凉风包裹住了我,随后我也腾云驾雾似的飘荡了起来。
我那扯下的裤子,就那么滴尔啷当的垂在脚脖子上,那个别扭。
似乎感应到我在离开,红衣娘们回身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来做出要抓住我的手势。
就在她猛地回头时,我看到了她的脸,顿时吓的心头一颤。
这会儿,红衣娘们不再是先前又水灵又骚的模样,披头散发像个老疯子;当风吹散头发,就露出了她的右半边脸来,缩水了似的凹陷下去,脑骨头都快露了出来。
我激灵一下子,就从梦里醒了过来,手动了动,感觉到郭玲瘪嚓嚓的心窝口,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家里,不是在刚才梦境中那个可怕的地方。
窗外隐约的传来村儿里的公鸡鸣叫声,看样子是快亮天了。我从炕上坐了起来,用袖头擦了擦汗,又把灯打开,看了看座钟。
果然,已经五点半了,没想到病后初愈的这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
我还在回味着刚才做的梦,那红衣娘们鬼鬼祟祟、分明是在勾我,想让我粗溜她。
我就纳了闷,她咋渴成那样呢?
可惜这梦没做明白,让那诡异的尖叫声给打扰了;要不是这样,后面说不定能跟她整出点啥事儿来。
既然醒了过来,我也就没了睡意,在炕上撑着两下就想坐起来。
突然间,我觉得下身有点儿不对劲儿,等我掀开被窝,往裤.裆上瞅时,我顿时就傻眼了。
我的秋裤已经褪到了脚脖子(踝骨)那里,下身全都露出来了。脱衣服啥的,那都是在梦里的事儿,现实中,我咋还把秋裤给脱了呢?
我下意识的把胸膛前的秋衣捋了上来,低下头往胸前这么一瞧,我立马就跟被雨浇了的鹌鹑似的,呆愣了好半天。
胸膛上,有十来个粉红色的嘴巴子印,或浅或深的聚集在我胸口附近,密密麻麻,像是雪里的梅花那么刺眼。
艹的,这是个啥情况?
我突然又反应了过来,难怪红衣娘们的声音这么熟悉,在给王寡妇下葬时,我就听到过她的声音,对,就是她,那么柔、那么骚,都能勾走爷们的魂儿。
还有她说过的话——当时她也喊着我的名字,然后笑呵呵的跟我说,让我好好干……
把前后这些事儿都串联起来,我就跟筛糠似的,身子止不住抖了起来。
不管刚才是不是在做梦,那个红衣娘们都真实的出现过,要不,我胸膛上不可能有这么多嘴唇印!秋裤也不可能褪到脚脖子那儿,我手没那么长,不可能躺在炕上,自个儿就脱下来!
我抓着秋衣,使劲儿在胸口上蹭,把嘴唇印都蹭掉了后,也不停手,直到皮肤红了一片,火呲燎的疼时,我才停了下来。
我把这些贴身衣服都换下来,扔在了墙角,又重新缩进被窝里,跟郭玲紧紧抱成一团,我又不敢关灯,就这么睁眼睛硬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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