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泰国之前我只是一个穷屌丝,但后来居然卖起了佛牌》
第33节

作者: 归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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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骨灰盒,外表陈旧,显然是用过的,盒的正面有个椭圆型凹槽,里面嵌着一个老人的黑白照片,看来就是骨灰盒的主人了。翻过盒身,底部有个不干胶的贴纸,上面用黑字记号笔写着字,因为被水泡过。贴纸已经有些碎烂,但字还能认清,是郑永贵,1924.11.19-05.11.19等字样。

  不用说,黑白照片上的老人就是郑永贵了。生于1924年,死于2005年,生日和忌日都是同一天,也就是说,此人活了整整八十一岁。一天不多一天不少。方刚曾经和我说过,八十一岁的男人叫末阳男,如果在这年死去,尸体属于半阴半阳,是入灵的好材料。而存放死人骨骸的东西都是极阴之物,不管骨灰盒、骨灰罐还是血肉瓮。
  我刚要站起来,面前的五毒油项链坠发出墨汁一般的黑色,我心中一惊,从颜色判断,这骨灰盒已经附了阴灵,而且怨气很大。我也没了主意,连忙给方刚打去电话,把情况一说。方刚说:这个很难办啦,末阳男的骨灰盒,连我都不敢碰,你这个表妹夫胆子可真大!我心烦地问他怎么解决,方刚想了想:午夜十二点整,在十字路口把盒用红布包好,淋上高度酒烧掉,烧之前在盒里放一件带血的女人卫生巾。要是这个办法还不行。那就只好把盒送回泰国,我找阿赞师父帮你搞定了。

  送回泰国成本太高,还是烧掉省事,我把情况和两人一说,准备当晚就动手。
  到了夜里十二点钟,我把放有王娇用过的卫生巾的骨灰盒浇上医用酒精,用红布包上,在无人的路口把盒给烧成了一堆黑灰。可能是因为心烦,压力也大,我的头一直隐隐作痛,不得不用双手按住太阳穴。孙喜财害怕地问:田哥,这方法管用吗?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管不管用也得试啊,你有办法吗?他把头一缩,不再吱声,王娇对他怒目而视。气得呼呼直喘,要不是我在场,估计早大嘴巴抽过去了。烧完盒后,我告诉他们俩没事,安心睡觉,我就打车回家了。在家里,头疼得更厉害,眼前也一阵阵发黑,我强迫自己快些入睡,大概凌晨两点多才勉强睡着。
  我做了个梦,一个苍老的老头子气得直哆嗦,对我说:我不想回塔里去,你别逼我。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睡醒,就被电话吵醒,王娇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那、那个盒又、又回来了!
  我顿时睡意全无,马上起身,胡乱洗了把脸,就下楼打车来到佛牌店。进店后撩开货架底座的黄布帘,果然,那个旧骨灰盒仍然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我把骨灰盒拿出来,前后左右仔细看了半天,没错,就是那个。

  我问孙喜财:昨天晚上,你俩是不是亲眼看着我烧的它?
  孙喜财哭丧着脸:是啊,都烧成灰了啊!
  我说:我还以为昨晚我是在梦里烧的呢,真他妈邪门。我连忙给方刚打电话,问他怎么办。方刚说:这就难办了,你可以把盒带回泰国,我找阿赞师父帮你解决,但肯定要花钱的,没个几万泰铢搞不定。或者我发给你几段经咒,看能不能把骨灰盒里的阴灵给驱出去。但阴灵要有东西依附才行,如果没有带灵性的东西,它就会附在人身上,这样更麻烦。
  什么东西算是有灵性的?我问。

  方刚说:普通的正牌就行,正庙出来的古曼童也可以。你把正牌放在骨灰盒里,午夜的时候用经咒试试,看能不能将阴灵附在牌上。
  我问:就算把阴灵附到佛牌中,又有什么用?它还不是一样要闹事?
  方刚说:当然不同,佛牌是高僧加持过的,有镇灵作用,阴灵只要进入到佛牌中,就会被加持的法术镇住,其实就成了一条阴牌啦,道理是一样的。
  我很高兴,但又苦笑:我又不是阿赞师父,能有这法力吗?
  方刚说:死马当成活马医啦!不行再说。
  我一想也是,反正也没什么成本,举手之劳而已,不行再说去泰国的事,只好同意。把情况给王娇和孙喜财一讲,孙喜财说:老天爷啊,最好是能成功!王娇哭着骂他: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你贪财进那么多骨灰盒,怎么会有这事?你怎么干啥啥不行呢?
  孙喜财很不耐烦:别总说我,我为了谁呀?不也是为多赚点儿钱吗?你除了埋怨还会啥?我生气地说:吵什么吵?她说你说得对,贪小便宜吃大亏,这事要是不能解决,就得去泰国处理,总共得花多少钱?你半年赚的钱都不够!孙喜财不吱声了。
  我在店里找了几圈,看到有一条阿赞蓬加持过的宾灵,这块牌虽然是用人的头盖骨制成,但并没有入灵,所以当成正牌在卖,价格也不贵。我把这条佛牌取出来,准备就用它了。下午方刚发到我邮箱里几段经咒,特地注明某段经咒效力最强,优先考虑。我一看,居然就是我用来镇店那尊入灵古曼童的引灵心咒。这段心咒我和孙喜财都背得最熟。当初要不是它,也不能解决白梅的事。
  当晚,我和王娇、孙喜财又到了上次烧骨灰盒的那个偏僻路口,我们频频看表,紧张地掐着时间。到了十二点钟。路口已经没人经过,我把那条宾灵佛牌放在骨灰盒中,开始念动经咒。念了三遍,骨灰盒开始微微震动,王娇吓得躲在孙喜财身后。浑身发抖,而我忽然又开始头疼,疼得两侧太阳穴直跳。
  几分钟之后,头渐渐不疼了,我把佛牌拿出来,交给孙喜财让他走远,然后摘下五毒油项链,靠近骨灰盒检测。仔细观察项链里的油,颜色没有任何改变。我再让孙喜财回来,把佛牌交给我,让他抱着骨灰盒走远,我将项链贴近佛牌,五毒油的颜色几乎全黑。
  成功啦!我禁不住大叫,王娇连忙问:哥,真成了吗?
  我抱住王娇肩膀:是啊,阴灵已经从骨灰盒引到佛牌中去啦!王娇特别高兴,紧紧搂着我欢呼。孙喜财抱着骨灰盒屁颠屁颠地跑回来,看到我和王娇紧紧搂在一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表情很不爽。

  回到店里,我把那条宾灵佛牌放在一个锦盒里把铜锁扣好,那只猫站在屋中,仰着小脑袋,大眼睛瞪着我手里的锦盒,嘴半张着。王娇把猫抱起来:大牛子,乖啊,咱们不闹。
  我说:这猫真有灵性,还知道哪里有阴灵,就是这名字起得太三俗。你俩记住,这条佛牌先存在店里,但别摆货架。实体店不能卖阴牌,以免惹麻烦。等我这边有人需要阴牌的时候,我会把它卖掉,或者过几天回泰国时顺便带回去。
  可能是因为刚解决了这件大难事,孙喜财显得特别轻松。他拿着锦盒。笑着说:怎么处理随你,反正没我们的事了。哎呀,我还真没见过阴牌是啥样呢,真想拿出来戴上试试。
  我冷冷地看着他:那就拿出来戴呗。
  孙喜财很高兴:真的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伸手就要去解铜扣。我气得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你还当真了?是不是祸没惹够?孙喜财讪讪地缩回手,王娇白了他一眼:吃一百个豆也不嫌腥,你惹出来的祸,要不是田哥费劲帮你解决,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孙喜财瞪着王娇,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王娇问:哥,这个骨灰盒怎么处理啊?扔了吧。我心想既然阴灵已经离开骨灰盒,那就没什么了,让孙喜财找块布把盒包好,连夜找条河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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