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泰国之前我只是一个穷屌丝,但后来居然卖起了佛牌》
第32节作者:
归柱 我看到老乔和旁边的几个男同学私聊了一会儿。他就起身走向我,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老田,听说你这几年混得不错,都全款买房了。贩毒还是拉皮条呢?大家都笑起来。我笑着双手合十:萨瓦蒂卡!
老乔疑惑地问:什么、什么卡?
我说:这是泰语,你好的意思!明知道我在泰国做佛牌生意,还问。
老乔又笑开了:在泰国做啥生意呢?专门帮人联系变性吗?你自己没试试啊?
大家又一阵哄笑,我回答:变性也不是什么人都行的。我长得太丑,变了也不是美女,没市场;你长得比我强多了,倒是可以去试试,我给你联系医院,能打个折,怎么样?
老乔在众人的哄笑中也跟着嘿嘿发笑,笑里明显带着几分不满。
一名女同学问我:田七,明哥的事到底和佛牌有关系吗?听说他在你手里请过一条佛牌,然后他儿子就被车撞死了。
吕雯也说:是啊是啊,他总说是泰国佛牌把他儿子害死的。还有,我姐的那个朋友高大姐,也从你手里请过佛牌吧?最后她怎么莫名其妙被老公给勒死了呢?
我心里发虚,嘴上当然不能承认,要是认的话,不光砸自己生意。搞不好还是间接谋杀罪呢。我冷笑着说:人生总有意外,泰国佛牌又不是毒药,哪能把主人害死?要是那样的话,中国人有多少都戴佛牌,岂不是全都死光了!他们的死都和自己有关,跟泰国佛牌没半毛钱关系。你也从我手里请过佛牌,你怎么不但没倒霉,还躲过了一劫呢?
大家纷纷点头,吕雯说:我觉得也是,这还得看自己本身。
之前那名女同学问:田七,有没有能帮助夫妻和睦的佛牌?我那口子总三心二意的,都把我给烦死啦!
老乔讥笑道:那是你不漂亮。你要是能像吕雯那么漂亮,身材也好,你老公能三心二意的吗?对不对?大家都笑起来,那名女同学很尴尬,瞟了老乔一眼,不再说话。
我当然不能放过商机,连忙掏出名片递给她:泰国佛牌有各种功效,但这东西不是神药,只能起个辅助作用,主要还得自身配合。
老乔哼了声:那买佛牌有啥用?还不如戴块观音呢,这不是骗钱吗?
我笑了:当然不是。泰国佛牌有正阴之分,正牌效果没那么明显,但也没坏处;阴牌功效霸道,是因为有鬼魂帮忙,可副作用也不小。
大家一听,纷纷问到底怎么回事,老乔也来了精神:鬼魂帮忙?开什么玩笑?这世界上哪来的鬼?
我故意严肃地说:不要乱开鬼神的玩笑,这可不是闹着玩。我这几年在泰国见到太多了,用科学根本没法解释,以后有机会再给你们讲。同学们都朝我讨名片,半盒名片很快发完了,但只有老乔没要,我也没主动给他。
聊天的时候,大家谈起各自的工作,有人感叹压力太大,钱不好赚,老乔说:有啥的?赚的少就少花,你看我赚的是不少,可我花销也大啊,我那跃层一年光物业费就好几千,容易吗?不管什么职业,是正经营生就行,别像田七似的,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在网上招摇撞骗。他就是个反面典型,千万别学他。大家都笑起来,很多女同学看我看眼神就像看小丑。就连那几个混得很差的男同学也似乎终于找到发泄点,夸张地跟着大笑。我恨得牙根痒痒,只能跟着赔笑。
几天后,王娇忽然打电话给我,边哭边说:哥,你快来店里一趟吧,出事了!
又什么事?我连忙问。王娇也不回答,就是一个劲地哭,我心想无非又是和孙喜财吵架,这种事找我干什么?但表妹张了嘴,怎么也得去看看。
到了佛牌店,店门大敞,王娇蹲在店外,眼圈发红,神色憔悴,孙喜财则坐在店里的椅子里,双手抱头。我问王娇:怎么回事,和喜财打架了吧?
王娇摇摇头,进了店,我又问孙喜财,他慢慢抬起头,对我说:田哥,我对不起你??我一愣:你有啥事对不起我,难道把店给卖了?
孙喜财指了指货架的底座,我没明白,走过去把黄布帘一撩,里面放着一个旧骨灰盒。我顿时火了:不是让你把这些东西全都送走吗?怎么还留了一个?
不是我留的,孙喜财哭丧着脸,它、它自己跑回来的!
我愣住了:骨灰盒自己跑回来?你忽悠我是吧?
王娇站在店门口,哭着说:真是它自己跑回来的!我知道王娇不会骗我,连忙追问到底怎么回事,王娇边哭边讲,我这才明白。
原来那批骨灰盒是孙喜财从铁西一家殡葬用品店兑下来的,那天早上,孙喜财确实把所有的骨灰盒都装在大纸箱里,雇了一辆面包货车送回去,人家当然不收,好说歹说,店老板以三分之一的价格回收,孙喜财坐赔好几千块,回去之后还挨了王娇半天的骂。
次日一早,王娇打扫店面,那只半个月前邻居送的猫站在某个货架前。弓着身体,发出类似蛇咝咝的那种声音,眼睛直盯着货架底部。王娇觉得奇怪,伸手撩起货架底部的内布帘,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个骨灰盒。她埋怨孙喜财办事太马虎。怎么落下一个,让孙喜财尽快弄走,看着都晦气。当天下午,孙喜财用一个大鞋盒子把骨灰盒又送回殡葬用品店,这回人家老板死活不收。白给都不要,让孙喜财很疑惑,明明是从你这里进的货,怎么白给都不要?店老板也不解释,反正就是不收。
孙喜财心想,你不收,我不会扔掉吗?反正已经赔到家了,不再乎这一个,于是就把这个骨灰盒扔在路边的一条水沟里。
当天晚上,两人都做了相同的梦:一个老得满脸都是皱纹的老头,指着他们的鼻子,不停地说着什么,表情很愤怒,但说什么听不到。
到了第二天,王娇为一名顾客找货的时候,那只猫又做出奇怪的行为,对着货架底部嚎叫。王娇心里发毛,走过去撩起黄布帘,那个骨灰盒赫然出现。王娇立刻叫来孙喜财,大骂他为什么就是舍不得扔掉这个骨灰盒。孙喜财向天发誓,他已经把骨灰盒扔到铁西区的某条水沟里去了,根本没带回来。王娇仔细查看,盒的一角果然有磕破的痕迹,还有脏水印。
王娇亲手用几个黑色塑料袋把骨灰盒系得严严实实,两人共同出发,来到浑水边,将骨灰盒扔进河里。王娇还说,你别想骗我,这回看你怎么往回运,孙喜财无奈地解释,王娇也听不进去。
第二天早上,两人洗脸后出屋,站在店里,王娇开玩笑地说,现在要是那个骨灰盒还在货架底下。那才叫见了鬼。孙喜财骂着用脚踢开黄布帘,两人顿时都说不出话--骨灰盒又回来了,水印还没干。
就这样,一连四天,每天两人都疯了似的去各种不可能找回来的地方扔掉骨灰盒。但第二天清晨,骨灰盒比上班打卡还准时,静静地躺在货架底下的黄布帘内。王娇大哭起来,骂孙喜财惹了鬼魂,随后就给我打了电话。
要是放在几年前我没去泰国的时候,这种事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但现在不同了。我蹲下来,伸手把骨灰盒捧出,里里外外仔细看,王娇和孙喜财都躲出门外。像骨灰盒就要爆炸似的。那只猫站在门口,不怀好意地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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