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我大嫂的怀里假装睡着了，并保持眼珠子一动不动，如果眼珠子来回的动，谁能相信你真得睡着了，我知道我大哥在看着我的眼睛，他那点小伎俩还能蒙得住我。我闭着眼睛就知道我大哥的手在我大嫂的身上瞎摸，我明显感觉到我大嫂用脚踢我大哥，嘴里还小声的说“你就瞎得瑟吧，小七还没有睡实呢”也不知道我是真的困了，还是我大嫂把我摇睡了，我竟然真睡着了，眼睛怎么也睁不开，我这个小孩有个毛病只要躺在女人的怀里，那就迷糊，就想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竟被一种非常奇怪而痛苦的呻吟声惊醒，就好像一个人得了重病似的，不断地喘息着，我还听见我大哥啊啊啊的几声，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我害怕极了，但是好奇心的我还是光着脚偷偷地无声无息走过去。透过小屋的门缝看过去，看见我大哥和我大嫂都光着身子平躺在火炕上，我大哥像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我知道了过家家就是要把衣服脱掉，两个人躺在一起，我发现了这惊天的秘密，心里高兴的不得了。我伸了伸舌头又悄悄地走回大屋，我又知道了大人的秘密了。
　　第七章 计划生育好
　　说起计划生育，好像在七十年代中期并不怎么太严，国家搞计划生育的政策早就传达大庆的各个指挥部，听我妈讲，1973年是最严厉的一年，什么记大过，什么处分，什么不给涨级涨工资，可是工人七八年也没有涨过一级工资，刚开使真有些害怕，还各家各户动员做绝育手术。
　　当时我妈我老爸坚决不同意做绝育，按照我老爸的说法：那就是被骟了，马骟被人骑，人骟被人欺，那还是人了吗？不做绝育和结扎，保证书我老爸写的生动又诚恳，坚决保证不再要孩子了，指挥部还给我老爸发了不少避丨孕丨套和避孕药。我家自从我妈1972年生完我妹妹后，我妈和我老爸再也没有给我们整出弟弟妹妹来，按照我老爸的生育能力再生两三个都没有问题。

　　1977年的夏天，全国计划生育的政策又掀起了高丨潮丨。好家活，连商店水房的墙头，学校果园的围墙.....都是党的计划生育政策和标语，就连村里的卫生所都贴满了结扎和绝育的挂图，还有女人分娩的图片，还有男女内外器官的挂图，害得那些大老爷们都不敢去看病，这些图片竟在卫生所挂了一个月。
　　我记得我和小时候的发小李东就经常去卫生所，因为李东他妈是卫生所的医生，村里的卫生所也是我们经常去溜达玩耍的地方。我那时七岁，也不认识几个字，对卫生所墙上的彩色图片怎么也看不懂，什么侧视图，什么俯视图，什么剖面图，就看懂了怀孩子的孕妇图，可怎么也看不懂婴儿从孕妇屁股里出来的这幅挂图，真是琢磨不明白。我妈还说我们是从大草甸子捡来的，这不是明明的拉出来的吗？我妈竟骗人。

　　我和李东去卫生所主要目的是拿药房里的枸纪子吃，那一颗颗小小红红的枸纪子真甜呀！通常的情况下李东一个人进药房，抓一把就出来，我俩就跑到没有人的地方非常开心的吃开了。我承认每回都是我在捅鼓李东去拿枸纪子的，在我的脑子里拿和偷是两个概念，而且也分不清什么是偷东西，什么的拿东西。当拿东西变成了习惯，那就是偷了，我和李东是发小，是最要好的光屁股娃娃，我不知道我当时捅鼓他去拿枸纪子，会成为他一生最不好的开始，为他将来打下了偷的习惯，这是我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我他奶奶的真是变成了教唆犯。

　　计划生育首先是离不开避丨孕丨套的，而避丨孕丨套常常是我们手中的玩物，我们不仅仅是把避丨孕丨套吹成气球，系好线放到空中，我们吹的二氧化碳是不能把避丨孕丨套整到天上去，在我四哥的帮助下五六个避丨孕丨套都灌满了天然气，拴好线各个都指向天空，在我们的头上飘荡着。
　　我们几个孩子拿着会飞的避丨孕丨套在村里快乐的玩耍着，避丨孕丨套当然是李东从卫生所里拿的，我四哥还自己留了三个，这就是我们让他灌天然气的代价。我们还把避丨孕丨套灌上水，一个透明而丰满的水丨乳丨房在我们的眼前呈现，几只脏兮兮的小手同时捏向水丨乳丨房，场面就是水丨乳丨房的破裂，水花四溅，欢乐无限。高兴归高兴，后面的事情是我们几个小孩不能预见的，避丨孕丨套的事件最后被大人定性成为偷东西事件，李东是我们几个小孩共同推卸责任的出气筒。没有想到是大人从李东的身上又搜出十来个避丨孕丨套还有不少枸纪子，还有一支打针的玻璃针管，这些都是卫生所里的东西，怎么会到小孩子李东的身上，当时小李东也被吓坏了，还哭了起来。

　　自然李东遭到他爸一顿毒打，小屁股都打坏了，他真不愧是我心中的英雄好汉，没有说出我让他去拿东西的事实，这一点真让我佩服，就好像每天中午十二点半村里的大喇叭播放的评书，跟岳飞传，扬家将，水浒传那里的英雄好汉一样，一切责任都自己抗，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英雄气概可感动天地，这朋友才是我的真朋友，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随着计划生育的深入，邻家女孩蔡丽丽她爸做了结扎，我不知道结扎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从我老爸的嘴里听说的。有一点我是知道的，蔡丽丽她爸一个星期没有上班在家里休息，而且单位还送来鸡蛋，奶粉，白糖，苹果。我噻，结扎还给这么多的好东西，我靠，她们家不是发财了吗？我就寻思着我老爸什么时候也结扎一把，那我家也能获得这么多的好东西，那我不就幸福死了，

　　我没事就往蔡丽丽家跑，经常还能混到一些吃的，最可气的是蔡美美一见到我就撵我走，好像我俩天生就是一对冤家似的，她越撵我走，我就越赖叽不走，撵急了我就叫她爸“蔡叔叔，蔡美美老欺负我，还打我，快来救我啊”通常的情况下蔡美美都是用手捂住我的嘴，求我不要喊了，靠，也不知道她洗没洗手，手脏不脏。蔡美美比我大四岁，就比我高半头，要是真打架，我早就把她摁趴下了，早就骑在她的身上，打她的大屁股才解我心头之恨。

　　有一天半夜，我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就听见我老爸和我妈在说话，我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透过蚊帐我模模糊糊看见我老爸趴在我妈身上，屁股一动一动的。因为是炎炎的夏季，通常是不盖被单的，我知道我老爸和我妈在过家家，我没有敢下炕去尿尿，就装着还是睡觉的样子静静地躺着，听我老爸说话。
　　“你说这个老蔡呀，怎么就能去做结扎呢，男人要是把那功能给废了，多痛苦，就那一哆嗦是最爽最痛快的，可就硬生生被老蔡媳妇把他毁了，男人不是男人，看老蔡日后能抬起头吗？他那个老娘们真他妈的cao蛋，她怎么不去绝育”
　　“你瞎说什么？你快点动，一会孩子都醒了”
　　“孩子醒了怎么的，他们都是我给干出来的，没有我那有他们这些小兔崽子”
　　“行了，你快一点吧，明天生产队还有很多活呢”
　　我听明白了如果结扎就不是男人，那蔡丽丽他爸就不是男人了，那她爸是什么人，我还是不太明白，但我心里乐坏了，只要蔡美美再敢欺负我，我就会用你爸结扎就不是男人的话来对付她，我是不懂，我估计她蔡美美应该明白，这是我发现最厉害的话了，也是最能伤害她的话。
　　我又听见我老爸啊啊的两声就不动了，因为屋里黑，我只看见我妈下炕在尿桶里哗哗的撒尿，那哗哗的声音在刺激着我，我的妈呀，我的尿马上就要溢出来，我使劲掐住，这个难受啊，小肚子鼓鼓的，我都要动不了啦。

　　我妈过来，我马上把手放到一边，一股尿流了出来，我妈一摸“这孩子是不是尿了，裤衩都有一点湿了，快起来尿尿”我妈在拔弄我，我早就憋不住了，起来就直奔墙角的尿桶，可我怎么也尿不出来，越着急越尿不出来。
　　“小龙，你怎么啦”我妈又从床上起来。
　　“妈，妈，我尿不出来”
　　“这孩子什么毛病呢”我妈来到我的身旁，“这小膀胱鼓鼓的怎么就尿不出来尿呢，嘘，嘘，嘘”
　　我妈嘘嘘个没完，我就是尿不出来，我这个急呀。
　　“孩子他爸，你快起来，你来看看，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了”我妈也着急了，我妈准定知道人是能被尿憋死的。
　　我老爸也下炕过来摸了摸我的小肚子说“没事的，就是憋得太久了，你也别催他，儿子，你放松，别紧张，脑子想着尿尿，慢慢的尿，尿出一点就好了，我和你妈不看你，你自己在这尿，精神要集中”我老爸拽着我妈就上炕了。你还别说，我这一放松第一杆尿缓缓地流了出来，接着就是黄河泛滥，把尿桶刺的哗哗乱响，我老爸的一句话，我都乐了。

　　“这孩子，非得把尿桶刺漏了不可，真他妈的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