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当真是从未想过要利用他什么,她在做的一切都是一个引导,现在到了对方的眼中竟然就变成了这不堪入目的双面间谍了,真是郁闷啊,她阴沉着脸,现在不说话也比较合适,一看表时间挂在了下午的两点钟,还算是快的。
一会儿五点的时候会有人来接走自己,但是那必定是另外的一场煎熬,沉沦在此刻都已经是精疲力尽,转换战场的话,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生还的机会了,是的整个脑子里边的思想应该会被人悉数剿灭吧。
“其实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你用仲裁的方式决定了我的角色定位,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对于下一步是怎样打算的,你或许应该知道我的想法吧,我不是一个双面间谍,我还以为我在做的是引导你的事情,结果你说我在误导你,或者在利用和伤害你,对此我不苟同,但是你不是已经这样认为了吗?”
沉沦的眼神很是坚定,从未有过的从容就在她的眼角眉梢凸显出来,这一次她不但是看的南开有点心酸了,也把自己的震撼到,原本还以为自己会落败而逃的,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勇敢的面对南开的质疑,当然还有一点睁着眼睛说瞎话,竟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的眼神是完全斜睨的,这其中带着深深的鄙夷,虽然这样的鄙夷很深刻的,但是他却未必让这样的情感停留在表征之上,也就是说从他的脸上未必看到鄙夷的神情,但是从他眼神的深处能感知到这样的情感存在。
一个人在鄙夷他人的时候,往往是全盘否定的,特别是我们中国人,更加容易被这样的情绪左右,因为我们教育方式的问题,我们比外国人更加容易陷入这样的局势当中。
南开这个时候才死心了,他站起身是为了去接电话的,不过铃声在声嘶力竭之后已经放弃了呼号,一片安静的客厅现在都是随处可以闻见的火药味,虽然浓烈,但是不会有明火去点绕这一切,两个人都比较高情商,就算是想要争吵,到底吵不起来。
克制绝对是一种美德,至少是建立在让自己难过的基础上,去顾全大局的,他表示了一下惋惜。
“哎你看,我过来了,他自己倒是挂断了,这样吧我回个电话回去,我下个知道他现在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或许还真是有什么重大的发现呢。”
南开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补充了一句,好像是若无其事的将自己透露给队长的线索再一次的透露给了沉沦,只要她也出手去调查的话,那么事情就很明了了,不管最后她是承认还是否认一切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南开已经将电话回拨了过去,接电话的人却并非是队长,而是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这声音从听筒中传过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冒着火山的岩浆,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家里座机的号码的,母亲死后自己明明已经换了号码,此人为何还能打的进来。
上次自己千里迢迢的过去,不过就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可他是怎么做的,当时的他真是高冷的典范啊,现在为什么又要给自己打电话,他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制在一处,然后本能的询问道。
“钟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座机号码的,据我所知,我并没有将全新的号码透露给你过,你是从什么渠道获得的,能解释一下吗?”
沉沦站在一侧,已经听到了对话的内容,因为不是队长打来的,所以南开的心里有些失望,老实讲他刚才听到是钟姓男子的声音,脸上就写满了惊诧,他以为自己料定了情况,可没想到情况会在中途发生一些改变。
这样的改变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现在的南开已经无法制住沉沦,也难以将她逼迫的自己交代自己就是三十年前的幸存者这个事实,所以说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对于这个闯入者当然就没有什么好的态度了。
“可能你感觉很反感或者说你认为自己被我戏耍了,你母亲去世的消息很突然,我有些难以接受,可我要是说出我对于你母亲的情感,你多半是要对我动手的,在四月份的时候她的确是和我在一起的,我们一起去登山了。”
打电话来就只是和自己闲聊这些没用的事情?这样的资料自己已经勘察到了,对于答案也了解的相当透彻,所以他现在到底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一通电话本身就来的很诡异。
随即他别过头看了一眼正在沙发上玩儿手机的沉沦,现在的时间已经推移到了下午的四点钟,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就要从自己的寓所之中走出去,其后自己也没什么理由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那么说来这男子是完美的打乱自己步骤来的,是不是这看起来沉静的人安排的?
是的她有些过分的安静了,就连往这边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这和她的性格是不相符合的,处于职业的敏感,至少她应当是坚持之前的策略,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将对话全部听完,而现在改变了。
“如果你没有实质性的线索提供给我的话,就不要来浪费我的时间,告诉我这号码是谁给你的就行,我对你一点也不好奇。”
南开是彻底的怒了。
钟姓男子男子已经不发声了,他在停顿了两秒之后,知道对方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因此就将电话直接挂断,随后他就回到沙发跟前,看着沉沦的眼睛,难道就目前的态势而言,她还想对自己隐瞒吗?
这样的游戏继续下去对他们谁都不会有好处的,这一点南开十分坚信,而且今天只要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南开就会将信件的事情和盘托出,毕竟这事情目前就自己一个人知晓,队长在自己的身上下了一番功夫,但是自己一直都不为所动,难道说这样的诱惑还不能让沉沦放下对自己的戒备心吗?
在电话号码的事情上,南开有怀疑过一直默不作声坐在一边的沉沦,当然也可能是其他人,但是就事件的情况来看,她是具有最大嫌疑的那个人。
那么如此说来他们之前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可以引发他一种猜测,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也和沉沦熟识。
在这一点上边,沉沦要是能承认了,自己也可以退一步,进行其后的计划,至少是不会将她割除在外的。
不过从对方的眼神之中,自己丝毫看不到要继续合作的诚意,反而是她多了一份戾气,她现在在等待的是一个时间的到来,白无常的到来,完全不是在等待着南开谈论和自己合作的下一步方针。
难道说她在这紧要的关头上,已经选择了放弃,她是不是不再关注母亲的案件了,还是说为了明哲保身不想被自己持续的怀疑下去,她选择了隐藏性的退出这一切,可不管是哪一种,自己的心里都很难承受下来。
无疑自己在这一点上边是极其脆弱的。
“电话似乎给你带来了一丝不悦,我看时间也差不多的,不然我就提前回去吧,白无常那边我会给他打电话的,保证他不会在五点钟过来敲你家的门。”
她将自己的寓所暴露给了白无常,那么是不是也顺便就暴露给了黑无常,之前的几次照面之下,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她对于黑无常是极端愧疚的,她的心思全部都在弥补对方上边,对于对方也是极其迁就的一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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