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丢失的记忆以及一系列连环杀人案》
第22节

作者: 诡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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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话题上,认真地说:“我看到你们的案件记录里,死者进警局的报案时间是11点03分,我这条信息收到时间是10点59分,就是说死者还没走进警局,神秘人就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并不知道事件什么时候会发生。因为,他发信息给我,让我赶快去w市警局,他明知道我的家在安市,就算知道了我一些行程,也明白我不可能会在w市,安市离w市最快的速度也要四个小时车程,我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赶过去。他肯定是深知蓝小辛的异状,看到蓝小辛往警局里走就给我发了信息。如果他是这次的幕后操作者之一,一路尾随蓝小辛,任由她在派出所报案,然后到县局,最后看着她走到w市警局,这是说不通的。就像你说的,对比两年前的提线木偶,蓝小辛的脑移植手术是非常成功的,她的手术伤口还没好,他们不可能就这样让她出来,并到处讲自己的惨痛经历,虽然一般民警都不相信,但说多了难免会被引起重视,他们故意放她出来的可能性不大。只有可能是神秘人经过警局门口,或者在警局办事,甚至是一名警员,他发现了死者,知道死者做过换脑手术,或者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只是闻到了死者身上的尸花香味,知道与活死人案有关,就立刻发信息给我,因为他知道我对那个案子感兴趣。我以前在父母的笔记中看到了相关的字眼……

  ”
  想到他发给我活死人案件的只言片语和付云歌告诉我的差不多,我停下来,盯着付云歌的眼睛,脱口而出说:“神秘人,不会就是你吧?”
  付云歌愣了一下,笑着凑近我的眼睛说:“对,就是我。既然被发现了,那我现在就当面追求你,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我看着他眼睛里清澈的笑意,那透出来的是无欲无求的淡然,这个人怎么可能是猥琐下流的神秘人?何况几个月的相处,对他有了一些了解,他虽然有些行为让我看不惯,但整体来说是一个正派的人。

  我感到有些窘迫,赶紧说:“知道不是你,我就是随口一说。现在回到案件上,神秘人是活死人案的知情者是肯定的,但是跟蓝小辛案有没有关还得待定,我们不能被他带偏。正如你所说,我们还是得按原计划沿蓝小辛回家之路寻找线索。”
  付云歌点点头说:“既然确定与活死人案有关,那也好查一些了。不过既然神秘人有可能在10点59分左右出现在我们警局,那我也必须得查一查,我现在打个电话,让他们查监控,看看十点到十一点有没有什么表现异常的人出现。”
  我心里知道,查出来的希望不大,要是神秘人这么好查,我早就找到他了。
  趁他打电话的时间,我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查看了一番,只有一些笔记本,卡片,小饰品之类的,摆放也都还算整齐,蓝小辛失踪后,警方不止一次来查看过,这些应该没有什么侦查价值。
  这时,我的脚碰到了什么东西,正是那两只凉拖鞋,一只拖鞋被我的脚带了一下,一张蓝色的小东西露出一截来。我弯腰将拖鞋拿起来,发现地上什么都没有,再一看,原来那东西粘在了鞋底上。
  我小心的用拇指和食指指甲将粘在鞋底的东西取下来,那是一个长条形的纸做的手环,被水打湿,现在又风干了一些,还略微有些潮湿。应该是蓝小辛洗澡时随手撕下来扔在地上,后来踩到了,粘在了鞋底。这个能保留下来也是有道理的,现在二月份,天气冷,衣服穿的又多又厚,手腕带藏进袖子里,别人很难发现,她自己更是戴习惯了,忘记了它的存在,洗澡的时候才发现了它,随手撕下来的。

  我把它平铺在桌面上,这是一个宽三四公分的标签手环,类似于一般大医院方便病人身份识别戴的手腕带。我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字,手写部分已经被水浸泡得模糊了,依稀能辨认,写的是编号:93#,姓名:蓝小辛,类别:脑部手术。医师:刘在名。
  我兴奋地喊付云歌过来看。
  他看了一下说:“这个非常重要,应该就是死者生前戴在手腕上的,尸检的时候我也发现她的手腕上有浅浅的痕迹,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我现在就让局里查一查这个刘在名医生。”
  我知道,像这样的大手术,没有一定的手术经验是不可能成功的,只要是执业医师,在国家卫生部网站上都能查到。只要在名为刘在名的医师中筛选就可以了。
  我又在房间里查找了一番,这次没有新发现。
  换下来的脏破不堪的衣物早已丢进门外垃圾桶,被垃圾车带走,估计已经烧毁,我们也不打算再在衣物上找线索。
  付云歌把我带回警局,技术人员已经找到本市名为刘在名的执业医师十一位。我和付云歌拿到那些医生的详细资料后,一致锁定了目标。
  刘在名,47岁,毕业于某著名医科大学,一直在w市栗县人民医院担任认神经内科主任医师。而蓝小辛逃出来的那个乡镇就是隶属那个县城管辖的。
  我们立刻赶往栗县,到达县城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确定刘在名没有在医院值班,很快找到了他的家。
  那是在闹市街旁的一个小区,在楼下可以看到刘家一片漆黑,没有开灯。
  我心里觉得不太妙,安慰自己说可能是都已经睡觉了。
  到了他家门口,敲门一直没有回音,屋里好像根本没人,对门的一户人家听见动静,打开门探头探脑地张望。
  我就过去向他打听,他说傍晚的时候碰到刘医生下班回来了的,出没出去就不知道了。

  几个警员撞开了门。
  屋里一片漆黑,所有人保持警戒。付云歌打开了灯。
  客厅很整洁,没有一丝凌乱,几个警员打开了各个卧室的门。
  在主卧里,我们看到平躺在床上的男人。
  我听见付云歌懊恼地微叹了口气,快步走过去,先探了探他的鼻息,又触摸了他的颈动脉。
  我也走过去,只见那是一个中年男人,面部表情安详,似是睡着了,相貌明显就是我们锁定的刘在名。
  “他死了。”付云歌直起身,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双塑胶手套。
  床头柜上放着小半杯水,付云歌扫了一眼,开始用戴着手套的手打开抽屉查看。
  随即他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上面还残留一些粉末,他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是安眠药。他吞食了大量的安眠药。”
  在抽屉里还有几张纸。
  他把纸拿出来,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
  我看到付云歌一目十行地看完后,扯动嘴角冷哼了一声。
  我说:“那是什么?”
  “这个是认罪书!这个是遗书!”他直接把几张纸丢在我手里,语气愤怒地说:“你看看这个狡猾的东西说了些什么吧,没经过法律的审判就这样快活地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我先看了认罪书,它的内容是这样的:

  尊敬的警官,当你们看到这些字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当然,如果没死透,也请不要费力去救我,因为我知道就算活过来,我也是死罪难逃。
  你们既然能找到我,应该是它把你们带过来的,之所以称之为“它”,是因为那个人是我姐姐和那个小姑娘的合体,我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那就让我来讲讲事情的经过吧。这是个冗长的故事,要从我小时候说起,希望你们不会没有耐心看下去。
  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因难产而死,家里只有我的父亲和一个大我九岁的姐姐,为什么隔了九岁呢,据说是姐姐的后面到我的前面全部都是女胎,我重男轻女的父亲全部没让她们活下来,或者死在肚子里或者死在襁褓中。这些事没人管,我更没有理由管,我想老天应该是在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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