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以后,相雯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如果再纠缠她,老子卸的不是你的胳膊,而是你的腿!滚!”面对外强中干的姚远,我实在无法克制。
“齐修平,你不要太放肆!”相雯爸爸满面通红,大声呵斥道。
我转向相雯爸爸,一步一步紧逼过去,就是他们带给我儿时的噩梦,待我懂得谅解后,我曾无数次的劝说忘记,可再次面对这些嘴脸,自己仍然无法克制。
“李玉峰!扪心自问你是一位合格的父亲么!别人‘卖官鬻爵’,你是‘卖女鬻爵’,为了你的地位你能把女儿卖了,你不惭愧么!如果你敢拍着胸膛,像男人一样说:我李玉峰对女儿问心无愧。我转身就走!你说啊!”我步步紧逼,相雯爸爸节节后退,指着我的手指激动的颤抖:“你…你…”
“还有你!”我望向扶着儿子的姚远妈妈:“无端宠溺,把儿子变成了自私自利之人,宠溺让你蒙蔽自己的双眼,蒙蔽良知!自以为高高在上,也就是一个泼妇!”
“你…你个小流氓,从小就不是好东西,卸人胳膊。现在…现在就是社会瘤子,老李打电话给给110把他抓起来,抓起来。”姚远妈妈嘶吼起来,丢失了全部的斯文。
“哈哈哈”我望着气急败坏的姚远妈妈,再不理她。
噩梦中无数次出现的面孔,令我恐惧,令我颤抖,而此刻的我,心中多年的症结终于解开,面对他们没有仇恨,没有酸楚,如果不是相雯,我以把他们当做路人。
而我却在此刻爆发,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正确与否。但事已至此,业已不可挽回。
我回头望着相雯,她也安静的望着我。
“相雯,以后真实的自己,不要再委屈自己!”真正令我担心的还是相雯,这群人,这个圈子,我可以转身离去,从此不再有任何交集,而相雯却还要与他们相处。
“修平哥,我知道了!”相雯满眼泪水,点点头。
“齐修平,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赔我女儿的清白啊。你毁坏了我的女儿的大好钱程啊,齐修平,你这个混蛋,从小就是坏蛋痞子!”相雯妈妈拽着我的胳膊,开始拳打脚踢,泼妇本质,表露无遗。
我躲避着攻击,苦笑着望着相雯,相雯只好在一旁相劝。
“够了,还不嫌丢人么!难道让整个县城都知道这等丑事!够了!”相雯爸爸大声呵斥,然后低头冲我摆摆手:“齐修平,滚滚滚,以后不让我见到你!你就是我李家的克星!我他妈惹不起!滚!”
相雯爸爸气急败坏,再无往日的优雅。
我转身而去,此时门外已经聚集了多人,此等结果已远远超乎我们的预料。何止满城风雨,简直天翻地覆,相雯恐怕要在别人的闲言碎语中度日了。
“齐修平,你个逆子!当初为什么没有打死你,齐家为什么出了你这个逆子!今天我要结果了你,不让你祸害人!”
修真跟在身后,拖着齐本秋的衣服,但被齐本秋扯的跌跌撞撞:“哥,快跑!,爸,不要啊,哥,你快跑啊,爸要来真的了!”
越过人群,我看到齐本秋提着一根粗木棍,气势汹汹而来。围观的人群哗啦散开,唯恐避之不及。
我站在原地,望着哭喊的修真,心生酸楚,本应快乐成长的修真,多年来自己不仅未能尽兄长的责任,却因为我经历如此变故。
“老齐,你生的好种啊,当初就应该打死他,免得现在祸害人,老齐打死他!”相雯妈妈和姚远妈妈见到齐本秋到来,开始竭力嘶喊,凶性毕露。在他们看来,老子杖毙儿子,合情合理。
对于她们,忽觉可悲可叹。
“齐伯伯,不要啊,不是修平的错,我让他带我出去转转的,不管修平的事情!齐伯伯,求你了!修平哥,你快走啊!”相雯哭喊着挡在齐本秋前面。
齐本秋被修真和相雯阻拦着不能向前,两手举着木棍,面目狰狞。
“逆子,老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今天老子就结果了你!”
“修真,相雯,你们闪开,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结果我!”我稳步向齐本秋逼近,镇静的望着他。
齐本秋原本的气势,却被我的气势所压制,一时有些错愕。也许在他的想象中,我应该吓的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哥”、“修平哥”修真和相雯一人拦着齐本秋,一人脱着我。
“没事!你们闪开吧,有些事情该有个了结!”我平静的对她们说,整个人群之中只有她们真正的关心我的安危,也只有她们是自己的亲人。
“齐本秋,你想做什么!”我反问道。
“我…我要打死你这个逆子!”齐本秋有些吞吞吐吐。
“你凭什么要打死我!我们的关系于6年前就已经结束,6年前我已经死在你的皮鞭之下,你给与我的命,我那时已经还给了你!而我现在的命,是我自己挣来的!岂是你说结果就能结果的!你想结果我,也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再说国有国法,你以为你可以随便杀人!”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这个令我恐惧令我痛恨的面孔,此时此刻我可以如此平静的面对他,也许我已经彻底放弃了他。
恨,是因为有希望,而对他无悲无喜无恨无爱之时,他又有何能令我恐惧。
“你…你,你以为长大了翅膀硬了老子就收拾不了你,老子一如当年把你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把你当猴子一样抽打!”齐本秋气急败坏,面目扭曲,抬起手中的木棍向我的头部猛力砸来。
相雯、修真惊叫起来,惊叫之后相雯迅速的抱住齐本秋的后腰,而相雯瘦弱的身体根本无法阻止齐本秋。
木棍带着风声由远及近。
多年以前,凌厉的皮鞭也是如此,裹着风声呼啸而至,自己无法躲闪,只有承受。
情景复现,我再次为少时的自己心痛,为我所承受的一切心痛。
我突然上前一步,抬起左手接住砸来的木棍并将它扣在空中。
众人发出一片尖叫声,胆小者甚至捂住双眼,而待看清眼前情形,更是惊诧不已。
同样惊诧还有齐本秋,当他意识到自己并不能对我伤害后恼羞成怒,拼劲希望夺回木棍的控制权。
任凭他如何努力,我自岿然不动。
“我能存活于世,没有成为社会渣滓、不良少年,全是承人之恩。我生,你不能养我;我活,你不能教我,除了带给我无尽的痛苦,你今日何德何能敢在众人面前说结果了我!我们本无瓜葛,你何必自以为是!”
言毕,我猛然用力,将木棍控制在手中,然后用力砸向地面,地面上红砖即刻碎裂。
齐本秋、李玉峰、相雯妈妈、姚远妈妈,在我的印象本来高高在上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成年人,如今已是两鬓斑白。生命就是如此微妙,六年的时光,曾经那个无法自保的少年的,已长大成人。
曾经给与我无数噩梦的人啊,我已原谅你们!
此时,压在心底多年的症结,也在此刻消解!
跨上摩托车,身心轻松!
“修平哥,别忘了我是你的女人!”相雯站在门槛上,挥手大声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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