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是孙寿为自己打造的一处馆子,里面住着各地搜来的妙龄少女,她们的生日都在春季里。
孙寿早在几年前,开始着手建立,他认为术士所讲的采阴有他一定的道理。正如,他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下负伤的男子,获得一粒长生药,自此自己的年岁停止在那里。唯一的问题是,每过三十年,再吃一次药。如果不是间出现几次问题,自己的面容不会变成这样。
孙寿记得自己那时是美男子,自己出一次门,也是呼声震天的。
他攥了攥拳头,凿在自己的腿,暗自叹息,这次,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李梅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查看人名册,册登记的人不少,还都是货真价实的人物,虽然自己手下已经汇聚了各种能人异士,自己又在城外买了一座山,方圆数百里又被她圈住,将这里仅有的几家住户房产田地都买下,不光给了他们非常丰富的钱币,又按着他们希望的那样,很有责任的将他们安置在城里,代为购置一些房产,够他们成为城里轻松的生活。
山建了属于她的府邸。山绿树众多,杂草横生,各种野兽们也会在不通知的情况下,时不时地出来在她家门口蹲半天,吓的各路能人异士面色发白,到现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受到野兽的攻击,算是见了面,野兽竟然他们人还彬彬有礼,人和畜都相安无事。
心里总有什么,让她牵肠挂肚,最近总是在做梦,梦里都会梦到爆炸时,那人张开手臂,朝她扑过来。
李梅这次的梦是在重温当时的情景,她能感受到,身后火把的烤着后背的温度,耳边那人深情的呼唤,其他人牙床子的摩擦声,远处的枪声,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照在自己的脸的点点阳光,鼻腔内的酸楚,眼眶的火辣……
这一切一遍一遍的重复浮现在她梦的时候,一遍一遍的重复,一遍一遍的碾压者她的神经和意志,现在,李梅心里有些胆颤了。
她挣扎着从梦醒来,嘴喘着粗气,右手使劲的按压和抚摸自己胸膛里的那颗跳动的心;努力地从干涸的口腔里,挤出几滴唾液,吞咽下去,从嗓子深处传来的酸楚、刺辣感觉,又让她忍不住再去挤压唾液;左手撑床,支起柔软的身子,将身子慢慢的移向床头,慢慢的从床坐起,倚靠在床栏,额头抵在床杆,床幔的柔软安抚着她。
她不断地暗示自己这是现实,她现在不叫李梅,而是孙蓝,孙家代理族长孙寿的六儿子,现在她的手里拥有数不清的财产,整个大都的街头,只有她孙蓝一人横着走,没有一个人胆敢出面,找她的不痛快。
睡在一旁的娄昭君也凑了过来,撩起淡黄色床幔,束起,收在床杆,露出李梅苍白的小脸,一脸心疼,她将嘴巴靠在李梅的耳边,小声的说:“小姐,您又做噩梦了?看看现在您这样子,奴婢很心疼。您可不可以将您做的梦说出来,也许,奴婢能帮你。再不济,您说出来,您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您老是这样,小姐,您会生病的。”
李梅抬起右手象征性的摆摆手,制止娄昭君继续往下唠叨,她对娄昭君小声的说:“给我倒杯茶水。我渴了。”
娄昭君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李梅将目光移到自己枕头的另一侧,那里睡着小灰鸟。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灰鸟的身的羽毛颜色未变,脾气见长,它的体型已由手指大小,达到家鸡的大小,甚至还在长。
仰脚朝天的小灰鸟,袒露粉红色肚皮,正睡得很是香甜,李梅看着它,心很是羡慕。每日自己从噩梦挣扎着醒来,睡在一旁的小灰鸟,一直保持的都是这种睡姿。它自己会在自己的肚皮会盖着她的一面手帕,而今天,她的手帕滑落在一旁,它一定努力的用它的翅膀捂着自己的肚皮,翅膀滑落在一旁,半掩似掩的。
茶水送来了,李梅从托盘拿过来,示意娄昭君赶紧睡觉去。
身的衣服已经收拢的齐整,看得出来,娄昭君跑过来有多慌张,这些日子,她一直保持着警惕,浅觉也会拖垮一个健康人的身体,而自己身边一直侍奉的人是她,白日,忙碌的她根本没有补觉的时间。
娄昭君想要陪伴她,坚持了几次,最后,依依不舍得离去。
李梅的口守的很严,她不是不信任娄昭君。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从把她要到自己身边,她一直是忠心耿耿的侍奉着她,一副要为她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的架势。经过她的调教和放纵,娄昭君面对她不是畏惧,小心,有时候还会调侃她几句,讲讲条件再做事情。这样的主子,在这个世再也没有人可以做到,她不把握机会,站好自己的位置,谋划好自己的将来,除非她真的是不可救药了。如果真的愚蠢至极,自己也很坦然的面对,任由她的选择。
细想,再往后的路,她和娄昭君不是一路人,心里的话,什么都说给她听,也只会将自己的神秘性降低而已。适度的保持一些神秘性,让这里的人对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对于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
茶水不烫不凉,温度恰好。喝了几口茶水,心的颤抖平缓了下来,还是留有一些不适,让她的心情很是浮躁。
房间里的蓝光这些天变得更加强烈。
蓝光虽然强烈但不刺眼,她能感受到蓝光如同液体一样,浸泡着她的身体。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李梅没有对娄昭君说。她曾在一次下雨天,测试过。
那晚,天突然降暴雨,留在院子里忙这整理李梅从街购买的东西。这个院子,只有她们二人和一只灰鸟。她看到雨点打到娄昭君的身,雨点瞬间浸湿了她的褐色衣服。她冒着雨,将院的物品抱回房间,在自己的强制下,她去了偏房换衣服。
她趁着娄昭君换衣服的空挡,她悄悄的走出房间,站在庭院,却感受不到从天而降的雨点,只有雨打叶子,雨点砸到青石砖,等等的种种声响。
蓝光将这雨点拦截在蓝光之外。
换句话说,这蓝光对她有作用,而对别人,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现在已经不是留在孙府,会有蓝光出现。
李梅哭笑不得的偷眼撩着窗台下的蓝光,蓝光照在窗台,竟然将那里照的很是清晰。印象,这种莫名其妙的蓝光,只有在冯源的化学课本出现过,冯源还曾特意对光的颜色,加以分析,加以总结。
自己当初也只是随手翻阅,并不以为然,现在,她有些后悔。检查这蓝光,自己是无能为力的,如果冯源在这里,那么她们两人一定是欢欢喜喜的,想着法子攻击这蓝光,来了解蓝光对她到底有什么作用。
李梅想到这里,心的主意又变的强硬起来,她低声吐出一句话:“我不后悔。”
熟睡的灰鸟,抬起头,转转母鸡一样光滑的脑袋,它的眼睛盯着李梅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随后,它重新将自己的脑袋放在床。
“这里有阴谋,有什么阴谋,只管使出来。老子死过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什么可怕的。”
李梅对着窗外,小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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