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上无名——讲述封神背后的故事》
第18节

作者: _六铃使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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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鲧捐提醒妲己,要报仇就要先做皇后。于是,妲己就对中宫之位动心了。但是,她马上就意识到,要入主中宫就要先除掉姜皇后。这也就是说,鲧捐的逻辑是先做皇后,然后才能报仇,而之后妲己的逻辑却变成了先害人报仇,然后才能做皇后。
  所以,到这里为止,妲己要的是一箭双雕之计,既要害人报仇,又要中宫称后。
  可这个一箭双雕之计,又该如何谋划呢?妲己是一筹莫展。

  就在这个时候,鲧捐又推荐了一个人,费仲。
  日期:2018-09-03 10:36:04
  妲己沉吟半晌曰:“外官如何召得进来?况且耳目甚众,又非心腹之人,如何使得?”鲧捐曰:“明日天子幸御园,娘娘暗传懿旨,宣召中谏大夫费仲到宫,待奴婢吩咐他定一妙计,若害了姜皇后,许他官居显任,爵禄加增。他素有才名,自当用心,万无一失。”妲己曰:“此计虽妙,恐彼不肯,奈何?”鲧捐曰:“此人亦系主公宠臣,言听计从;况娘娘进宫,也是他举荐。奴婢知他必肯尽力。”

  然而,妲己对费仲此人,却依旧是顾虑重重:
  1.费仲身为外官,如何才能进得后宫,为我所用?
  2.费仲与我素不相识,凭什么就肯出手相助?
  3.事关重大,这费仲究竟可靠与否?
  可精明的鲧捐立马就拿出来一个方案并三条理由,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了妲己。

  一个方案:
  趁明日纣王游览御花园之机,暗招费仲入宫,面授机宜。
  三条理由:
  1.费仲素有才名,就连主上也对他言听计从,绝不会因无能为力而袖手旁观;
  2.只要能加官进爵,就不怕费仲无动于衷,更不必担心所托非人;
  3.当初娘娘进宫,全仗此人举荐,所以费仲是值得信赖的。
  妲己见鲧捐说得头头是道,便打消了顾虑,教她见机行事。
  果不其然,事情的发展,一如鲧捐所料,费仲为了妲己娘娘的那道密旨,真可谓是费尽了心机。

  看罢,沉思忧惧:“我想起来,姜皇后乃主上元配。他的父亲乃东伯侯姜桓楚,镇于东鲁,雄兵百万,麾下大将千员;长子姜文焕又勇贯三军,力敌万夫,怎的惹得他?若有差讹,其害非小。若迟疑不行,他又是天子宠妃。那日他若仇恨,或枕边密语,或酒后谗言,吾死无葬身之地矣!”心下踌蹰,坐卧不安,如芒刺背。沉思终日,并无一筹可展,半策可施,厅前走到厅后,神魂颠倒,如醉如痴。

  只不过,费仲好像也没鲧捐所说的那么忠心可嘉,而且那三条理由,似乎也并不靠谱。
  费仲既害怕姜皇后娘家的实力,又忌惮妲己枕边风的威力,正在摇摆不定之计,忽然间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这才下定了决心。
  费仲问曰:“是甚么人?”那人忙向前叩头,曰:“小的是姜环。”费仲闻说,便问:“你在我府中几年了?”姜环曰:“小的来时,离东鲁到老爷台下五年了。蒙老爷一向抬举,恩德如山,无门可报。适才不知老爷闷坐,有失回避,望老爷恕罪。”
  这个人,就是出身东鲁的费府家将,姜环。
  正是由于此人的出现,费仲这才想到了一条两全其美的妙计,既可以为妲己分忧,又可以藏身幕后,避免开罪于姜皇后的娘家势力。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费仲又给妲己回了一封密函,教她依计而行。

  于是,没过多久,妲己就开始忽悠纣王去上朝了。纣王见妲己如此贤惠,十分感动,当即就应了她的上朝之请。
  第二天,纣王早朝,才行至分宫楼,不想就遇到了刺客。
  不错!这个刺客便是姜环。
  日期:2018-09-04 09:27:45
  正是由于此人的出现,费仲这才想到了一条两全其美的妙计,既可以为妲己分忧,又可以藏身幕后,避免开罪于姜皇后的娘家势力。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费仲又给妲己回了一封密函,教她依计而行。

  于是,没过多久,妲己就开始忽悠纣王去上朝了。纣王见妲己如此贤惠,十分感动,当即就应了她的上朝之请。
  第二天,纣王早朝,才行至分宫楼,不想就遇到了刺客。
  不错!这个刺客便是姜环。
  所以,非常明显,姜环此行的目的,非为刺驾,实为嫁祸姜皇后,所以他的失手被擒,便成了理所当然之事。
  纣王又惊又怒,将姜环逮至大殿,二话不说,即教武成王黄飞虎与亚相比干岀班,问明情由。武成王黄飞虎见问大惊,又查得当天的宿殿官乃老将鲁雄。可据鲁雄奏称,殿中并无奸细,这刺客该是随百官上朝而混入分宫楼的。
  黄飞虎无法可想,只得将刺客推上来,意欲亲审,不妨纣王却心血来潮,竟生出了点将断案之意。于是,又被费仲抢了先机。费仲将刺客带至午门堪问,不用加刑,就审出来一桩惊天动地的姜皇后谋逆大案。
  这里有两个问题,需要先弄清楚:
  1.既然姜环是有意要嫁祸姜皇后的,那么凭谁来审,结果都该是一模一样的才对,可为什么费仲还要抢夺堪问的先机呢?因为,此案若不得费仲主审,即便供出了姜皇后,百官又岂会轻易置信?到时候,一旦大刑侍候,只怕姜环熬不过,就会吐露真情。
  2.费仲为什么偏偏要将姜环带至午门堪问呢?因为,此案即便是由费仲来主审,倘不把姜环带出大殿,一旦百官见疑,他免不了还要熬刑。如此一来,事情的真相,只怕就再也隐瞒不住了。
  费仲奏:“刺客姓姜名环,乃东伯侯姜桓楚家将,奉中宫姜皇后懿旨,行刺陛下,意在侵夺天位与姜桓楚而为天子。幸宗社有灵,皇天后土庇佑,陛下洪福齐天,逆谋败露,随即就擒。请陛下下九卿文武议贵议戚,定夺。”
  纣王听完费仲的回奏,当即大怒,因为事涉内廷,随就命西宫黄妃来主审此案。
  可这主审官为什么会是西宫黄妃呢?这西宫黄妃,为人忠贞干练,乃武成王黄飞虎的嫡亲妹妹。就当时的政治形势来看,西宫黄妃是该案唯一合适的主审官人选!这一点,纣王心知肚明。所以,此案最终能顺利落在她的手里,该是各派势力互相妥协的产物。
  那满朝文武对待这桩谋逆大案,又是个什么态度呢?上大夫杨任的这个看法,就很有代表性:
  姜皇后贞静淑德,慈祥仁爱,治内有法。据下官所论,其中定有委曲不明之说,宫内定有私通。列位殿下,众位大夫,不可退朝,且听西宫黄娘娘消息,方存定论。
  虽然西宫取得了这桩谋逆大案的主审权,但是这里有一个细节值得注意,那就是刺客姜环此时并没有交到黄妃的手里。
  正是这个不经意的安排,才使得黄妃的审判工作,完全偏离了正常轨道,并在事实上影响到了案情的最终走向。因为,在污点证人(实为原告)缺席的情况下,黄妃是无法仅从一个被冤枉的被告那里便将此案的真相查一个水落石出的。

  也正因为如此,在这桩案子里,主审官黄妃的处境是十分被动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西宫与寿仙宫之间,疲于奔命。而说穿了,这也不过就是变相的屈打成招而已。当然,屈打成招这个锅,也不应该由黄妃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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