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山高水长,还不都是曲终人散。
其实所有的一切,错错在林忆太把方盛泽这里当成她自己的家了,不然也绝对不会累了去休息室的大床闷个昏天黑地,好像守株待兔的剧情一样,等到了赵许然。
赵家小姐登门拜访自家亲哥哥的剧情,并不怎么符合林忆的口味。
尤其是她挽着平日里只有自己挽过的胳膊,说话的语调也好像在跟情人撒娇的模样让林忆觉得刺眼,不知怎么的能想起赵许然和肖铎那一副*夫**的场景。
她是方盛泽的妹妹,她是方盛泽的女朋友,她俩又是曾经的好闺蜜,而且还是一个抢了另一个的男朋友,又毁了另一个的好朋友……
这一场大戏,果然没让人失望,真是你方唱罢她登场,观众不来掌声,那惊喜层出不穷。
林忆和肖铎分手时,用手在他脸呼一巴掌,林忆和方盛泽分手时,用眼泪在方盛泽心呼了一巴掌,也不知道哪面分量重些,后来总觉得当时太丢脸,林忆后悔,还不如实打实地给他一巴掌,免了后续的念念不忘。
赵许然和她面对面的谈,谈什么?林忆也不知道,无非是豪门婆婆换成了豪门小姑子的八点档。
还没等林忆想要直起腰板把支票甩回去的时候,赵许然一句话将她打回了原形。
“我是他妹妹,血缘亲情,你算什么?”
林忆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恋人已满,夫妻未到,她算什么。
算了算了,支票还是要扔的,不过是再附赠一个方盛泽好了。
赵许然,再不情愿承认,我林忆也不得不说,你说的真TM对,我输不起了啊,所以装得不在乎一些,潇洒一些。
林忆来的时候拿了一个大皮箱,回去的时候还是这个大皮箱,东西少了一半。
有些东西扔在了方盛泽那里拿不回来了,其他东西又都不想带走,来了一遭当历了场劫吧。
她飞机那天,方盛泽来留她,被她刺了一身的窟窿,回去了,这都是她意料之而且盘算好了的,断断个干净。
不过林忆没盘算到,从帝皇那天晚彻底消失在她生活里的顾少也来了。
这时候她已经知道了这人的名字,顾臻,据说也是很有名气的一个人。
他来了,说了两句话:“听说你和方盛泽分手了?挺好。”
林忆忽然想把火车开车之前的一句话送给他:请送亲友的朋友赶快下车。
虽然两人算不是朋友,甚至还带点小仇小怨,虽然林忆在知道自己这辈子肯定是报不了这点小仇小怨之后果断自欺欺人地装了次大度,那也不意味着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进化到可以往对方伤口撒盐的程度。
”我是分手了,也不干你什么事,祝顾少鹏程万里,夜夜笙歌,钞票多到花不完,夜夜洞房换新娘,今后天南海北,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林忆朝他摆摆手,过了安检口飞机。
再之后是单身之后的痛了……
林忆在梦里也想捂住胸口喊疼。
其实归根究底,这是回忆,也不过是林忆的一场梦。
过去啊,珍贵的地方,在于,它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地已经过去了。
林忆从梦里醒来,这一梦回溯经年,像是生了一场病,浑身都疼,心口最甚。
林忆从床坐了起来,外头天光大亮,多可怕,她本来以为的一场刻骨铭心原来是一晚能说完道尽的。
门口的密码锁发出滴滴声,林忆看了眼墙挂着的石英钟,七点半,准时的生物钟,准时的送餐员。
单冰换成了唐迟,方盛泽还是方盛泽,她也还是她,可惜,不一样喽。
其实多想,在香港的烟火里,再说一句,“靓仔,我好意你。”
“唐迟,我要见方盛泽。”
这么多天,关在这里,林忆都无所谓,可是一晚的光怪陆离,让她害怕,害怕一切着这样的结局越走越远,走到她白发苍苍,念岁月无情么?
她不愿意,谁都不会愿意。
唐迟说:“老板不在,回香港了。”
“那送我去香港,有些话,我得说清楚。”
凭什么,他妹妹的罪孽要她来担,凭什么他的怒火也要她来担,她给所有人考虑,怕他伤心,怕他亲情离散,怕这怕那,怎么忘了怕一怕一无所有的自己。
昨晚之后,林忆怕了。
“我会告诉老板的,还请您稍微等候。”
“总之我要见他,他不过来我绝食,饿死也被关在这里变成一个人来疯来得痛快。”
“我会转答您的话。”
唐迟对林忆,疏远客气,于一个助理对老板的情人来说,再合乎规矩不过,可是让人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唐迟,你阴阳怪气的难不难受?”
“林忆,那你这么矫情难不难受?”
“难受啊,不然我为什么要见方盛泽。”
林忆承认得痛快,说得理所当然,唐迟微微一怔,看着她有些无奈地笑了。
其实在唐迟心里,是把林忆当成自己的小师妹,把方盛泽当成自己的兄长,两个人吵架,或许会更偏心兄长,但也不是一点都不心疼小师妹。
与其两败具伤,唐迟更想看见他们都幸福。
“放心啦,我帮你告诉老板,只要你想明白,撒个娇说两句好话,老板那里绝对没问题。”
“是啊,撒个娇说两句软话,好像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这样一辈子什么问题都不会有了。”
林忆自说自话,送走了唐迟,脸却仍旧留着笑,像是设定好的动作,关机也会有延迟。
方盛泽人在香港,可是心在北京,接到唐迟的电话,他在一会议室的人面前傻笑了半天,不只是关机会有延迟,运行的机器也会有当机。
自从知道林忆回到了方盛泽身边,赵许然对哥哥的行程愈发关心了起来,单冰知道林忆和赵许然之间的恩怨,自然不会透露,但不代表傅祁司查不着,航空公司怎么还没有几起泄漏乘客信息的案例,被人花钱买走可是最值得的一种。
方盛泽机票定在了当天,男人们,没有什么矜持可讲,是想她喜欢她意她,帝抽了他的肋骨做了她,还不准他疼么。
赵许然怒气冲冲地打电话问傅祁司,究竟什么时候兑现诺言。
不说钱货两清已经是欺负人,怎么赵家小姐屈尊在床使了十八般武艺把人服侍得浑身通畅之后,却不见着那人也让自己心里通畅通畅呢。
傅祁司告诉她,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赵许然有多喜欢肖铎向阳花一般的温暖,喜欢他对林忆的百依百顺,有多厌恶傅祁司。
他总是像一条蛇一样,阴冷湿腻,浑身散发着阴测测的气息,猩红的芯子吞吐着,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咬一口,毒液无药可解,让人一命呜呼。
不过这样的毒牙,咬在该咬的人身,才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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