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很简单,挣钱,还债,守住那层膜》
第8节作者:
落云川
苏永志年轻时很喜欢出入洗头房,不小心染上艾滋病,却瞒着周芸。
后来,周芸生下苏桐,三岁那年,苏桐低烧不退,去医院一检查,艾滋。她这才后知后觉地给自己做了个检查……
“你……都知道?!”她无比惊讶地望着我。
我把手从她手中抽出,对,我知道,十岁那年就知道了。
“我答应帮你照顾苏桐五年。”我面无表情,淡淡说道。这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周芸入狱后,我给苏桐提供生活费、医药费,按时给她交伙食费,其它的钱,几乎都被赵猛搜刮去了。
这几个月,周芸不知从哪听说,她这样的艾滋病囚犯,可以申请监外执行,每次探视,都逼着我去给她交保证金。
我上网查了监外执行的定义——被判处无期徒刑、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的罪犯,由于患有严重疾病需要保外就医,或者妇女怀孕或者正在哺汝自己的婴儿,不适宜在监狱或其他劳动改造场所执行刑罚,可暂由罪犯原居住地的公丨安丨派出所执行,并由罪犯原属的基层组织或者所在单位协助监督的一种特殊刑罚执行方法。
说实话,我不想她出来,两个艾滋病人的医疗费,我承担不起。
苏桐这两年也没安生,爸妈都不在身边,就毫无顾忌地暴露自己的性取向。经常带男人回家过夜,偶尔,缺钱的时候也跑去卖屁股。
我让他不要出去祸害别人了,他说他乐意,他就是要多拉几个人下地狱。
因为需要我挣钱养他,所以,他才不会傻到去传病给我。这也是我能继续住在苏家的原因。
这就是我跟苏家人之间的故事。
我讲完故事,天色已经擦黑。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向黄监狱长,她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眼睛里满满的全是震惊,喉头动了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
我苦笑:“如果您还认为我应该给她申请监外执行,就给我打电话吧。”
说完,我拎起包,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一路僵着身子走出监狱,五米高的监狱围墙外,我终究还是伛偻了身子,死死咬住下嘴唇,不允许自己哭出声。
这是我多年来,第一次跟别人讲起我的故事。
压抑得太久,此刻的我,就像一只濒死的鱼,痛得撕心裂肺。
入夜,我还得化最妖冶的浓妆,穿最暴露的衣服,挂上最谄媚的笑容,陪人风花雪月,陪人游戏人间。
我迟了两小时到红夜,在更衣室换了衣服,化好妆,来到休息室时,姑娘们已经都去忙了。
我点了一支烟,交叠着两腿坐在沙发上,刚吸了两口,虹姐就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
“哎呦,我的姑乃乃,你可算来啦!”她一进屋,就夺走了我手上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苏米,你面子可真够大的,那位爷谁都不要,就等你!快点儿,人家都等半小时啦!”
说着,她就来拽我胳膊。
我挑眉看她:“谁?”
“还能有谁?洛少,洛云川!”虹姐说洛云川的名字时,带着一种对上帝的敬畏之情。
洛云川?!
扮演海城上帝和罗刹的双重角色,随便跺跺脚,海城也要抖上一抖的大人物。
他,等了我半小时?
我狐疑地看着虹姐:“他等我干嘛?”
“谁知道呢,洛少今天一个人来,人在后宫呢,点名要你去。现在已经不耐烦了,说今天等不到你,就把红夜给拆了。”虹姐也是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表情。
我笑:“那就让他拆呗。”
虹姐瞪我,我便揉揉太阳x`ue :“虹姐,我有点不舒服。麻烦你去跟洛少说,我今天请假,没来上班。”
“你什么意思啊?”虹姐突然提高了音调,“苏米,你别给脸不知道接!洛少什么人物,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想拿乔,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呀?”
“呵!”我轻笑,“我是什么东西?当然是跟你一样的东西咯,虹姐。”
我惊诧了一下,他就猛地用右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扭正,然后,冰凉的嘴唇,覆盖了我的唇。
没想到,我的初吻竟是这样发生的。
突如其来,勉为其难,带着疯狂的戾气和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唇瓣间撕咬纠缠过后,狡猾的舌便开始攻城略地。
他吻得我一阵晕眩,脑中空白一片。
我使尽全身力气去推他,却发现他的胸膛如钢筋铁骨一般,我在他面前所有的反抗,都徒劳无功。
他微微闭着眼睛,全神贯注于这个吻。
我恢复理智后,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住了他的舌。
洛云川吃痛一滞,咸腥的血气在我俩口中传递。他睁开眼,见我正愤恨地瞪他,眼底不禁闪过一抹深色。
他放开我,一道血流从唇角溢出,桀骜不驯的家伙语气中竟带了一丝不确定:“你就那么不愿意跟我……”
“不愿意!”我答得斩钉截铁,趁机推开他,拎起包,就冲出休息室。
尼玛,老娘我守了19年的初吻,就被禽兽给啃了?!
我不甘心!
即便,日后想起来,还会觉得这个吻狂暴得刚到好处,绝对能够勾起人所有的欲望。但是,那时候,我确实是非常生气的。
我踩着高跟鞋,“咔哒咔哒”地走出红夜大厅。刚一出大门,就被人拉到了一边。
“你在这边干嘛?”我看到苏桐,一阵烦躁。
苏桐冲我摊开一只手掌:“合同呢?”
我很无语地从包里拿出那张纸,丢给他。
苏桐笑眯眯地接过,看了一眼,脸立刻就黑了:“怎么没签字?”
我伸手,打了个出租车,打开车门:“要签字,你自己去找她。师傅,开车。”
出租车快速驶离,我还能听见,苏桐在后面追着我,暴跳如雷地骂我是**。
司机从后视镜打量我,唇角扯出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容,问我:“小姐,去哪儿?”
我被“小姐”两个字剌痛:“你才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
我给乔薇打了电话,问清楚她的病房号,就直接过去了。
走到病房门口,门虚掩着,我走进去,看到病库周围拉着帘子,帘子里传出铁库晃动的声音和女人压抑的呻吟声。
靠,不是受伤很重吗?!还玩儿?!
我走过去,一把拉开帘子。库上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吓了一跳,顿时从库上滚了下去,提上裤子,骂了句操,就走了。
病库上,乔薇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汗湿。一张原本千娇百媚的小俏脸儿,此时苍白得不像话。
我把水果摆在她库头:“都到医院了,还接客?”
乔薇整理一下自己:“谁能想到,住院还能遇到熟客。给钱挺多。”
她目光落在库头柜上,上面摆着一沓鲜红亮丽的红色百元大钞。
“为钱不要命呀?”
“这年头儿,钱比命重要!”
大学生就是大学生,每句话,都能说得像真理一样。
乔薇把钱收进抽屉里:“你也真行,不吭声就进来,那位爷万一被吓阳痿了,还得来磋磨我。”
我跟乔薇不熟,还没到嘘寒问暖的程度,就直接了当地问她:“齐阳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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