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轶事:古国后裔一一这群人为什么被误认为类猿人?》
第28节

作者: 巴山牛_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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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09-16 18:53:32
  我水性确实很好,读初中时就多次横渡过长江,生在长江边的人们,不会游泳的男孩子很少。我是1975年10月底来龙河七队落户,1976年4月下旬回家过劳动节,高寒山区的这大半年,气温最高不超28度,我又没发疯,不可能在堰塘里游泳。
  这下子轮到石宕不好意思了,他黝黑的脸上稍许泛起了一点儿红晕,指着那丛佛肚竹说:"进了龙缸我才晓得,真正的巫者,都是用这种神竹为法器。我吴家养父被李和平收缴烧毁的那柄桃木剑,只能祭出雕虫小技,与真正的巫,根本沾不上边!"
  见他滔滔不绝唾沫星子横飞,我腹诽不已:"你就尽情吹吧,最好把这龙缸吹成繁华的枳城,把这条溪河吹成乌江才好!"

  听到他说这丛所谓神竹是太子石龙亲手栽种,有驱魔降妖的法力。我当即敛手拜了一拜,恶作剧似地恳求道:"陛下有高超的巫术在身,这里又有神竹,可否拘几个小鬼来让微臣开开眼?"
  "你是装蒜还是咋的?这里是有始祖廪君图腾保佑的王宫,是巴国赖以生存的最后一块国土,是打回枳城重树国威的希望!什么小鬼敢来作祟?"他冷冷地注视着我,又说,"我不给你一颗米,你能蒸出一甑子白米饭来不?"
  你瞧瞧,所谓能通天神、驱魔捉鬼的巫术现出原形来了吧?什么玩意儿,装啥大尾巴狼呀!尽管受到叱呵,我心里却是乐不可支:"巫不可怕,逮到机会,爷们儿一走了之!"
  被他提着古剑押着,我不敢乐而忘形,还得诚惶诚恐地敛手谢罪,嘴上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肚里早就骂开了:"爷们儿瞎了眼啊!咋就忘了"小人得志,如同癞皮狗长毛"的老话呢!"
  不知道他是故作姿态还是没看出来,把剑插入剑鞘后,双手搂住我的肩头,貌似恳切地说:"你为了兄弟情谊,冒险闯进林子来救我,我却挽了个套子系在你颈项上,指不定有多么恨我!唉."
  他说,其实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真叫个一言难尽。但是,没规矩不成方圆,现在君臣名份已定,眼皮子底下有那么多臣民瞧着,不得不如此!
  日期:2017-09-17 19:10:38

  他扯着我背靠竹林坐在河堤上,居然把剑塞在我手里,开始侃侃而谈,讲述他来到龙缸后经历的事。我留了个心眼,把剑轻轻地搁在我俩的中间,看似不敢僭越,其实谁都可以顺手抓在手里。
  据他解释,没能经常来看我,不是他的本意,宫里有宫里的规制,不奉君旨,他也是不允许到公主宫来的。
  由于先王年老多病,父子俩语言又不通,他为了学习"猴语"只得熬更守夜,连侍枕的郑氏也很少宠幸。眼看先王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了,需要他学习的巫术还有许多,没奈何之下,先王决定施行"禳醮大法",拼掉老命不要,也要把一脉相承的巫术全部传给他。
  石娲妹妹这些日子没回公主宫来,是一直在给先王护法。遗憾的是,神判术只传了个半拉子,先王就驾崩了。
  他说,祝由术是王者第一术,因为事关族群的兴旺,他倒是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只要今后不断融会贯通,应该能发扬光大。
  见他始终没提石娲娘亲樊太妃的死,而这恰恰是我最关心的。但我不敢直言相问,等他刚一闭上嘴巴,我便假惺惺地说:"听闻先王纳过不少妃子,你打算纳几个?"
  他面无表情地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轻轻地说:"你可能搞错了,巴国从廪君始祖开始,都是一王一妃,王殇妃殉,妃殁王续,从没有过一王数妃的事。像先王这种情况,实是为了子嗣不得已的试婚,包括我的娘亲都没有册立,算不得后宫众多。"
  见我眼巴巴地瞅着他不松眼,仿佛心有灵犀似的,无可奈何地说:"你和石娲妹妹的命运也是这样的规矩,不同的是你俩谁先归天,都要结伴同行一起去,谁愿意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即便我要留下你,她也不会同意。再说又不是去受罪,是去享福噻,谁叫咱巴国是出比翼鸟和连理枝的地方呢!"
  这不是我想要的!"类猿人"似的石娲虽然贵为公主,身上流淌着与廪君一脉相承的血液,她愿意为我殉葬,我还不稀罕呢!人死如灯灭,啥都没有了,什么享福、受罪?纯粹是胡说八道!让我陪她去死,没门儿!

  日期:2017-09-18 18:56:17
  无颜面对沮丧的我,他摊开双手仰望苍天,仿佛竹篱茅舍的吴晓君又回来了,叹着气说道:"我起先并不晓得有这王法,刚一归宗就叫我挑选妃子,爽歪歪的合卺之夜想到了你。你在竹林坳时,每天清晨都撑起洋布伞,还笑言青春期的大男孩都如此,坦言鳏公子的日子不好过,期盼早点尝一尝禁脔.在我眼里,石娲妹妹婀娜多姿美如天仙,贵为公主的身份,配给你算是下嫁。真情实意要拉你一把,让朋友情变成亲情,根本不是要害你。我知道你不信巫,但有信心扭转你的看法,只是没料到你打心眼里不爱石娲妹妹."

  他说到这里咽回了本想说的话,挠了挠蓬乱的头发,咂巴了几下嘴唇,语重心长地又说:"你如果相信巫,肯定会爱石娲妹妹的!"
  我到底年轻了,经历的事太少,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其实破绽百出,早就把心事写在了脸上。被他这番恳切的话说破心事,下意识咧嘴一笑,奈何那笑比哭还难看,哆嗦着嘴唇,讷讷地不知说什么是好。
  不待我开口,他又讲起看似没道理,实则管用的祝由术来。
  现在回忆起那次交谈,我只记得他曾无数次的啧啧称羡,其他的都因为我如同两豆塞耳,嗤之以鼻不记得了。经过前几年不懈的搜罗,才明白他当年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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