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三千年:这个历史挺好看——人人都能读懂的心灵国学史》
第10节作者:
邺下风流在晋多 梁惠王一听就泄了气,听孟老头叨叨了几天后,也不热情了。孟子住了一阵儿,只好走人。
孟子在齐国也经历了相似的经历。他走到哪儿都积极宣传自己的仁政经营理念,可是各国的老板对他的话并不感冒,认为仁政的培育期太长了,不适应当前市场的快速发展。
就在孟子为他的经营理念叫好不叫座苦恼时,一家小微企业映入了他的视野,让他眼前一亮。
日期:2017-05-05 09:07:56
第五回 重拳出击儒家后继有人超级玩主阴阳剖判天地
这是一家叫滕国的小公司。孩子没娘,说来话长。那还是滕文公为太子时,一次出差到楚国,经过宋国时见到了孟子,听了孟子的仁政产品推介之后,心动了,答应回去考虑考虑。
不久滕文公父亲死了,儒家的主张派上了用场,滕国成立了以孟子为主任的治丧委会。
孟子先教滕国行三年的丧礼,这遭到了文武百官及百姓的一致反对,说我们的宗主国鲁国和我国都没行过这样的丧礼,为什么我们要出这个头,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可见孔子当年坚决主张的三年丧礼并没普及开来,影响实在有限。
尽管遇到重重阻力,孟子仍劝说滕文公完成了这次普丧工作。到出殡那天,滕文公哭得十分伤心,让各国来吊丧的人看了都十分感动,百感交集,对儒丧的教育意义有了初步认识。
治丧工作取得成功后,孟子又教滕文公行仁政,进行了经济、文化体制方面的一系列改革,比如实行古代的井田制、办儒校等。
滕国实行儒家仁政体制改革的消息传开,果然有人前来投靠,也就是后世儒家所大力宣扬的“归仁”潮。
日期:2017-05-05 14:42:20
第一批是农家大师许行,带着数十个弟子,从楚国不远千里来到滕国,他们穿着粗布短衣,靠编鞋、织席为生,是实实在在的农民工。
第二批是群儒生,为首的叫陈相,听说先师孔子的仁政理想终于实现了,十分兴奋,从宋国带着锄、犁等家伙,热火朝天地参加到滕国的仁政社会化大生产中来了,是实实在在的一群儒家下乡知青。
没想到的是,陈相这帮下乡知青一个猛子扎得太猛了,一下子扎到许行的农家院里不出来了。他们听了许行的农家学说讲座后,高兴异常,竟把自己的专业抛在脑后,改学农学。
陈相还来见孟子,转述许老师的话说,我们滕国的改革还不彻底,还没有到达深水区。
应该把滕国的仓廪府库这些剥削人民的建筑全部扒掉,让滕君和全国人民一起下地耕种,自己动手做饭,来一个全民皆农,为把滕国建设成为一个高度文明、高度农业化国家而奋斗。
孟子一看陈相这帮人疯了,这么快就被许行给洗了脑了,自己好不容易找了块实验田来实行仁政,却先招来这些农家来说三道四,要给自己搅局。没好气地说:
“治天下独可边耕边治吗?有大人做的事,有小人做的事,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个规矩你懂不懂?许行本是个南蛮子,说话都说不清,你们跟他学道,能学些什么呢?能不能学点好?”
教训了农家许行师徒的小农思想后,又有人在孟子面前称扬纵横家,说:“苏秦、张仪这些人真是大丈夫,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孟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知道什么是大丈夫吗?你学过礼吗?大丈夫是应该像孔子那样,住在仁的指挥部里(居天下之广居),立在礼的操作台上(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大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才是大丈夫。像苏秦、张仪这些到处煽风点火的人,不被拘起来就不错了,怎能算大丈夫。”
教训了纵横家,孟子对兵家也无好感。正好鲁国想让慎子当将军,孟子发表评说:“不让人民学习先进的儒家文化知识就去使用他们(不教民而用之),那是殃民。即使一战而胜,然且不可。”
慎子正等着准备授衔,高兴头上被孟子泼了一盆冷水,勃然变色,说:“我不懂你的话,什么叫‘然且不可’?”
孟子说:“我明告你。人应该引导他的君走正道,有志于仁才行。现在那些为君干事的人都夸说能为君开辟土地,今天所谓的良臣,就是古代所谓的民贼。白送给土地,仁者都不要,更何况靠杀人抢夺的呢?这些人都是些没有良心的富商(是富桀也)和贩客(辅桀),天下都是让这些人弄乱了。”
日期:2017-05-05 14:43:34
又有墨家有个叫夷之的两次来求见孟子,孟子实在避不开,这才接见他,一见面就说:“我跟你直说吧。你们墨家治丧,提倡薄葬,说我们儒家厚葬为非。可是我听说夷子你葬父母却用的是厚葬,这不是用你所贱视的厚葬来对待你的父母吗?你这是犯贱呀!你到底贱不贱呀?”
夷之说:“我们墨家讲兼爱,我以为爱是没有差等的,施爱应先从父母开始。”
孟子说:“算了吧你们墨家。上世也曾有不葬他父母的,父母死了,就抬出去撂到沟里。他日经过,见狐狸正吃他父母,蝇子蚊子又嘬(zuō)吸他父母,顿时额头冒汗,斜眼而不敢看,赶紧回家拿锹(qiāo)、锸(chā)来偷偷掩埋了父母。掩埋是没有错,那么孝子仁人掩埋他们的父母,也必有道,又何必只有薄葬一条道呢?好好葬一葬又怎么了?”
夷子听得汗水直冒,说:“我算领教你了。”
孟子就像儒门中的一个重量级拳击手,把挡路的各路玩家都揍了一通,弟子们很是佩服,说:“夫子您真厉害。”
孟子说:“我这也是不得已呀。孔子去世快200年了,你看这世道乱的,诸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处士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杨朱、墨翟的言论,盈满天下,天下言论不归杨,就归墨。杨朱为我,只考虑自己,不考虑国家,这是无君;墨翟兼爱,外人和父母一样对待,这样做是无父。无君无父那是什么?那是禽兽。不砍掉杨,泼了墨,我们孔子开创的儒家大道就显不出来。并且除了杨墨,还有其他的歪理邪说,堵塞着仁义,我不出手行吗?我们周朝建国到今天已700多年了,500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当今之世,舍我其谁!”
孟子义愤填膺,气概冲冲,可他的实验田却出了问题,被人霸占了。滕文公来问,说:“我们滕是小国,一边行仁政,一边竭力侍奉大国,可那些大国还是打我们。我招谁惹谁了,这该怎么办呢?”
孟子一听也没招了,他说:“碰上这些混账大国,能有什么办法呢?看来只有两条路:一是搬迁,重新找地方创业;二是做钉子户,宁死不去。”结果不等商量,动迁协议还没签,滕国就让人家给平了。气得孟子跺脚大骂那些无良开发商,良心真是大大的坏了。
孟子的实验基地被捣毁,象征了他的仁政破产。仁政的破产,宣告了在弱肉强食的战国时代,儒家学说是行不通的。没有一个大一统的政权支持,儒家的理想只能陷于空想,前仆后继的仁人志士们,还要静静地等待那个机会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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