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又赶着去上班,两人开车去到公司的路口,看见李承郁小跑着进了公司大楼,估计是时间已经差不多,打卡会迟到。
看见李承郁,苏文若忽然想到一件事。
那天去消防大队开会,李承郁在半道上犯殷勤,洗过一次车,还差点迟到。
“你的车,最近这段时间不止你开过,还有李承郁!”苏文若下车前,没有任何预兆,任何铺垫的,突突地和秦江澜说了这句话。
“嗯?我妞是不是想说,老鼠是李承郁放进去的?哈哈哈!”
看她那一副非常认真思考的样子,秦江澜觉得她非常可爱。
“李承郁肯定没这么无聊,说不定是洗车店的人放的!”
苏文若也觉得自己说的毫无逻辑,谁会无聊到专门抓一只老鼠放人家车里,所以干脆就顺着秦江澜的话讥讽回来。
“李承郁挺懂事的,就开一次也知道去洗车,回头好好表扬他。”
“可不是吗?那天去消防大队开会差点迟到!你好好表扬吧!”
“那不行,得先批评再表扬,谁让他没请示我妞就洗车!额,早餐吃什么?你先上楼,我买好了送去给你!”
“随便!”
秦江澜买了两杯咖啡和全麦面包,因为苏文若吃不了牛奶鸡蛋类的早餐,只能尽量简单,但又不能饿到她。
时间充裕的时候,秦江澜就会坐在她的办公室里,和她一起吃,看着她吃完。
然而苏文若喝了一口咖啡后,动作突然定格在那里。
秦江澜忙问:“又怎么了?今天的咖啡不好?”
苏文若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喝错了你的杯子!”
因为两杯咖啡一样,也没怎么注意看,就顺手拿了秦江澜放在她身旁的咖啡。
“我不介意啊,喝了你男朋友的口水,就听你男朋友的话,多好的事,喝吧!”
苏文若狠狠地白了秦江澜几眼,正打算数落他几句,忽然又瞪大了眼,似乎在想什么。
秦江澜看她一愣一愣的,伸手在她面前挥舞:“不说话就表示同意了?”
苏文若被叫醒,急急喘了口气说:“秦江澜,老鼠,我明白了!”
看她这么紧张,秦江澜被迫收起了嬉笑的神色,问她:“明白了什么?”
“一样的东西,拿错了!”苏文若端起两个杯子给秦江澜看。
“知道你喝错了,不是听我话的吗......”
秦江澜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文若急急打断:“不是!老鼠当然不会有人专门放到车里,但感烟探测自动喷雾器,爆炸的那个,有可能不是我们公司实验室里拿出去的!”
她习惯性的跳跃式思维,其实会让和她谈话的人很难跟上节奏,经常是脑里想着上半段,嘴里直接说下半段。
这种思维模式让她在求学的时候吃过不少亏,老师执着地认为,没有因由的想到答案,会打击有序的思考模式,并养成自身寻求侥幸的心态,因此刻意压抑她。
然而秦江澜瞬间双眼收紧,他听明白了!
车上进老鼠,这和感烟探测自动喷雾器完全没关系,而苏文若的意思是想说,老鼠能够无缘无故的进到车里,那么车里的东西无缘无故变成另外一个,也不是不可能。
没错,实验室这段时间反复测验,任何问题都没有,为什么就偏偏在消防大队那天,在众目睽睽之下爆炸,这很值得推敲。
如果说,那个爆炸的喷雾器根本就不是原来的样品,才能够解释。
可如果不是自己的东西,是什么时候拿错的,或者是被什么人掉包的,又是在哪里,怎么被掉包的,这似乎是丨警丨察蜀黍的专业。
而如今,就有两个人想要抢蜀黍的饭碗,很专注地研究起“案情”。
“那天,你们从实验室拿了喷雾器出来以后,谁从你们手上拿去看过?”
秦江澜开始觉得事情不简单,这极有可能不是单纯的爆炸。
如果是人为的,那这背后,就有可能是一场蓄意已久的阴谋。
“没有人动过,我们拿了之后,是直接去消防大队的,路上也没碰见谁,就李承郁放了一只老鼠,不是,洗了一次车!”
苏文若仔细回想,那天在路上,的确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秦江澜皱了一下眉头,走到苏文若办公台前,按了内部通话,把李承郁喊了进来。
然而李承郁一脸懵逼的样子,秦江澜就知道,他估计什么都不知道。
只好问个最简单的问题:“李承郁,你那天为什么突然半路要洗车?”
可能是隔了一段时间的缘故,李承郁想了好一阵,才很不好意思的说:“那天,翻了下背包,不小撒了些饼干屑落在车里,怕回来被您说,就洗了。”
“原来老鼠还真是你放的!”
李承郁懵逼之后还带了一脸冤枉。
不是已经当场洗车了嘛!
“哈哈,你先去忙吧,开玩笑的,别紧张!”
秦江澜挥退了李承郁,就在苏文若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踱了许久。
苏文若想上去问他在想什么,又觉得不能去打扰他。
只好在一旁安静的陪着思考。
又过了许久,秦江澜拿出了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你们来我公司一趟,该做事了!”
“你给谁打电话?”
“你认识的。”
等秦江澜口中她认识的人来到公司后,她才发现,还真的认识那几个人。
是那玩仙人跳的几个古惑仔。
这些人都是十七八岁,至二十几岁的社会闲散人员。
一进门就恭恭敬敬的鞠躬喊:“老板,老板娘好!”
当初因为李承郁招惹了陈天顺,秦江澜给古惑仔和陈天顺一起挖了个坑,让他们两拨人都进去和丨警丨察蜀黍喝茶。
后来陈天顺怎么样了,她不知道,但是那几个古惑仔,却在半夜的医院里给冤家路窄的碰上了。
那天晚上,她以为秦江澜会在古惑仔手里吃亏,还差点报警,跟着却非常狗血的看见,秦江澜和那些人称兄道弟。
那时候她问过秦江澜,都跟他们谈了什么,秦江澜并没有正面回答她。
到今天她才知道,那帮古惑仔之所以暴怒,不光是因为被秦江澜耍了两遭,还因为他们的老大,被陈天顺的人打的起不来床。
本来,打架受伤对他们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家常便饭,但偏偏那时候他们老大欠人赌债,把老母亲气的住进了医院,债没钱还,还要筹借医药费,才大晚上出来玩仙人跳,想坑几个大款。
结果那天,他们没能讹到钱,反而连老大都赔进了医院。
因为打群架斗殴,是他们先挑起,还把陈天顺的人打伤了几个,他们不仅没补偿到医疗费,还被丨警丨察蜀黍罚了款。
秦江澜觉得这些人对他有用,那天在医院巷子里,秦江澜给了古惑仔两条路,要么他花钱找人把这帮人打出羊城,要么古惑仔跟他混。
那帮并不傻的古惑仔经过商量,决定选择后者。
秦江澜为古惑仔老大的老母亲,付了医疗费,还给他摆平了赌债,后来又通过熟人关系,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疗养院,安置了他的老母亲。
把古惑仔老大收买的死心塌地。
然而今天喊来这帮古惑仔,能做什么?
苏文若走动秦江澜身后,小声说:“你是要找谁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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