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江澜做事从来不让人猜出端倪。
他戳中了她的软肋。
“你为什么要这么好!就不能少同情我一些吗?你让我什么时候才能还清这些债?”
“傻孩子,你又来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所以你也是我的......”
苏文若在星期六一大早就飞往香港,在那里见到了多年不见的于林的母亲,因为糖尿病,导致这个婆婆头发过早全白,六十多岁的老人带着木木和菲佣,出来跟她喝了并不算早的早茶。
她还叫婆婆:“妈子!”
带病多年的婆婆操着粤语,用那苍老的深深布满皱纹的双手,一边牵着木木,一手拉着苏文若对木木说:“化骨龙,快叫你妈咪!”
化骨龙,本意是龙生九子里的饕餮,用在小孩子身上,有责怪他们太贪吃,太能吃,渣都不剩,给吃穷的意思。
粤籍人士意为谦称自家的孩子不听话,调皮,捣蛋的意思。
可见婆婆很疼爱这个孙子。
婆婆不仅有糖尿病,还有高血压,但还是强撑着不济的体力,陪着她们玩了整整一天。
因为要赶回程飞机,加上木木星期六日本就还有兴趣班要上,她只能在吃完晚饭后,就和他们告别。
临走给木木戴上了智能手表,让他想妈妈的时候就打电话。
结果木木听说妈妈要走,又挂在她身上不肯下来,哭着喊:“妈妈,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没有童童,也没有杨子灏,我还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她狠心地把木木交给了菲佣,走过去抱住了婆婆,从堵住的喉咙里说了声:“妈子,保重身体,木木不乖就揍他!我走了!”
跟于林的绝情比起来,婆婆却非常的慈祥,没有责怪他们离婚,也没有问为什么要离婚,只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照顾好自己,还说:“只要我未死,就不会让我的乖孙受罪。”
她已经没法再听下去,如果再听一句,她就会立刻崩溃。
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早提出来的一捆现金,塞到了婆婆手里,就强忍着泪水转身离开。
不顾木木在她身后哭的惊天动地。
回到羊城机场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一出机场外,她就看见了算好时间来接她的秦江澜。
她冲过去,扔了包包在地上,就用双手搂紧了秦江澜脖子。
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心有灵犀的一句话没说。
苏文若抛开了个人情绪,迅速投入了工作模式。
很拼命。
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帮秦江澜减轻负担。
关于感烟探测自动喷雾系统的爆炸原因,至今还没有结果。
她会在办公室一坐就坐上好几个小时,好像什么都没干,纯粹发呆。
但却是在强迫自己回忆,在消防大队安全指导会议上的细节。
秦江澜说,实验室又经过了几次测试,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很让人费解。
如果有问题,为什么实验室测不出来,如果没有问题,那为什么会刚好在大会上公然爆炸。
这时间似乎有些巧,什么时候不爆炸,偏偏在那时候爆炸。
或许只是纯粹是巧,因为并没有原因可以解释。
思考这些不是她的强项,因为一想的多了,她脑壳就疼。
揉着太阳穴边想事情,连秦江澜进来喊她下班回家,她也没听见。
“妞?这两天发现你一直在走神,想什么呢?”
“没事,走吧!”
这几天秦江澜都会准时和她一起下班。
可能是看她工作太投入的缘故,秦江澜自己都不敢继续呆在公司里加班,免得苏文若也不愿回去。
开车回帝景苑的半路上,车子突然顿了顿。
“怎么了?”苏文若坐在副驾驶位,看见秦江澜也是一脸不明所以的神情。
“不知道,转向灯好像是坏了,油路也上不来。”
秦江澜又试了几次,转向灯的确打不着。
只好打了电话给公司的司机,让他开那辆BMW过来,然后再把这辆路虎开去4S店修理。
然而刚回到家,秦江澜就接到了司机的电话,称车子暂时无法修理,必须停放在那里。
原因是,那辆路虎车里,藏着一只老鼠,咬坏了转向灯的线路,4s店的人要用一个晚上的时间,逮住藏在里面的老鼠。
听起来似乎很搞笑,但这的确会是一个隐患,如果老鼠再咬坏车内部别的线路,这会是很危险的事。
所以秦江澜让司机自己去处理,他就不再管这个事。
然而几天后,司机一脸苦相的跟秦江澜汇报,那只老鼠还是没有捉出来,4s店的人用过了各种办法,诱饵、老鼠沾板,能用的都用上了,依然拿老鼠没办法。
汽修人员能处理机械、电路和油路的各种故障,唯独没有和躲在车里的老鼠作战的经验。
就为这个事,把司机来来回回折腾的够呛。
苏文若觉得这个事情很滑稽,但也有些蹊跷。
车库里停了多少年,也不见得会有老鼠到车上做窝,他们从不在车上存放食品,或者在车上吃东西,如果车里没有老鼠喜欢的东西,那又是怎么跑到车里的?
“秦江澜,你那辆路虎,最近都有谁开过?”
好奇,疑心重,永远是天蝎的本性,苏文若就非常喜欢用极端的看法去看待问题,想着过去秦江澜房里问问他。
结果推开没有上锁的门,发现他脱的只剩一条四角丨内丨裤几乎全光,腹肌和完美的人鱼线闪亮亮地进入她的眼里,要不是她眼睛闭的快,可能会一不小心往下看。
“最近?没有谁开,出去办事都是我自己开着去的,怎么?我妞想到什么了?”
秦江澜本想连四角丨内丨裤都脱了去泡个澡,苏文若突然推开房门,他又把脱了一半的四角裤提了回去,也不躲闪,反而大方的站在房里展示身材,和门口的苏文若和认真的说话。
“你!秦江澜你你你无耻!不要脸!你变态,居然没穿衣服!”苏文若闭着眼睛,赶紧从外面“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满脸燥热跑回了房间,跑的那几步路,还不忘口不择言把能骂的都骂了一遍。
明明是她推人家的房门!
隔壁的房里传来秦江澜狂妄又嚣张的笑声。
于林裸起来的样子,她看得多了,早习以为常,没想到看见别的男人脱成那样子,心里还会如同撞钟。
估计以后,打死她也不敢再推秦江澜的房门。
她因此到第二天,见到秦江澜还没好意思看他的眼睛。
日期:2018-05-30 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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