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眼见实在是说不动他们改变初衷,我就干脆跟他们耍无赖,甚至扬言要与他们一家十八代祖宗全部绝交相威胁。由于我的坚持,更因为几个来回折腾之后,铁蛋对外界终于有了一些反应,才让他们屈服同意改名字。我的天,这是我这辈子打得最辛苦最持久的一场糊涂仗!因为我也不知道铁牛是谁,只知道他是《远州晚报》里的一位主人公!
因为赢了一场漂亮的糊涂仗(但愿那个该死的不知飘在那里的铁牛,有朝一日能知道为了维护他的光辉形象我不惜一切的决心!),我心情舒畅地带着铁蛋满世界乱疯了整整一个暑假,也总算让铁蛋有了一些人味虽说还是那么木纳纳的,可他亦不失为一个好孩子一个黑魆魆的铁蛋蛋。我一边远远望着,铁蛋家那扇朱红色的门,一边胡乱想着往事。
我直接推门进去,铁蛋一个人坐在电脑前,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铁蛋不用起身说什么,我也不用打招呼直接就把碟盒掏出来,走过去塞到铁蛋的手里。永远坐在电脑前浏览一切的他,看了看塞到手里的碟盒打开把光盘键入主机。我在旁边看着他弄一个仿真游戏,结果是好半天都没弄好。我突然感到有点烦闷,就一个人出去门外,在梧桐树下来来回回独自徘徊。
我围绕着梧桐树这么几个来回,看着马家园这几排红砖红瓦的房子突发奇想。我很奇怪的是他们马家园的人,怎么不姓马而绝大部分都姓魏呢,莫非这也跟哈呼噜有什么关联?我望着一层层收缩斜上去的护坡石墙闷闷地想,这些石头上会不会留下什么哈呼噜兴风作浪的某些痕迹呢?会不会像柳燕儿或者柳烟儿曾经在飞走或散尽之前,有什么话没来得及说有什么事没来得及做而留下一些记号符音什么的?那样会不会有什么痛苦或者遗憾,而我又恰巧是个白痴,能不能感觉到这些呢?
这就是存在与消亡、生和死之间的无奈之处?我不得而知,梧桐树叶间的微风让我心里起了一个莫名的凛冽。我感觉到了一丝彻骨的寒冷,还有一张飘浮着的邪恶的脸!
我只好一个人悄然离去?······(1·1·8·)
一场真实游戏的体验
呃,我不是在网吧的沙发上躺着嘛,还架着我特有的二郎腿在玻璃茶几上,把头埋在沙发厚实的靠背里,重温等我奶奶出门的那种焦躁不安的感觉吗,可我怎么就在一片丛林穿越着呢?对,我就是在一片陌生的丛林里穿越,而且是那种全副武装式地穿越在丛林,只是我感觉我好像看不到我自己似的,而且这种感觉很不好确定,为什么呀?我正在全力弄明白。
我不太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全副武装着,因为我不太好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看见了自己,没见着什么特别装备什么的,只是能深切地感受到我早已在丛林里窜来窜去了,我只好把自己当成已经完全装备了全副武装。只有这样才有利于我全神贯注地掌控我自己的一切,更有助于我协调好窜来窜去所需各部机制系统自主运动,因为一切好像都不太听我使唤了。
我好像被什么强迫着不让我知道为什么,强迫我总能感觉到自己全身有点虚脱脱的,而且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要去干什么,不过我总要想办法对抗这种强迫知道点什么。可对抗来对抗去都没有什么实际效果,只好全部放弃因为我已经知道,反正我已经知道我已到了一条不太真实的河边了,而这对于手忙脚乱大汗淋漓的我来说已经是有一个足够的参照物了。
我望着这一块残缺那一块马赛克颤抖着流淌的河流,不知道我要不要过河能不能过河过河去干什么······咦,这一切怎么就那么别别扭扭那么地陌生不自在呢?我象触了电似的一筹莫展,仍还要抵御一种巨大的吸力、或者引力又或者干脆叫吸引力场的作用。我拼命扭曲自己的膝盖让自己蹲下来看看,陌生的树下面陌生的草地上到底有什么古怪稀奇,我的视觉神经也是那么古怪到处花斑点点能看的清楚什么呢?我纳闷,不止一次不禁要问,这,这是真么、怎么回事?
说话不流畅语言词不达意,我不相信再抬头看看树枝上古古怪怪的天空,变得跟花斑残缺马赛克脱落色彩乱搭不流畅不堪入目的画布似的还是天空吗?然而有谁会告诉我呢,没人告诉我,而我又能不能摆脱这样一种酷刑呢,这我能自己说了算吧?那我就摆脱这种古怪的残酷掠杀,我正要拳打脚踢却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窜了过来。
我正无限地生着天、地、人三界的大气的时候,树影间晃出那么一个越来越清晰熟悉的身影,正是魏铁蛋恰好来承受我要发作的一切,你----他却用食指紧紧压着自己的嘴唇轻轻嘘嘘连连,把我突然整得一愣一愣地尴尬百万。就因为我这一错愕间,天地人三界的一切就又都变回了顺畅自然了,全身的感觉如释重负般卸下重装备一样轻松舒畅了!
哦,这才对嘛,这才是清新自然纯洁优美的真实世界呀!丛林河流一下子全变回了我熟悉的油茶林场和清溪河,还有那几乎是光秃秃的半边山!突然变回的一切一下子就让我忘了刚才所有的不痛快,一切都变得那么光鲜亮丽清新宜人,兴奋的我瞬息间就让我的脑筋运转得飞快,电闪光曳般就完全清楚知道我将要去干什么了。于是我下令,“铁蛋,快,过河!”
清澈见底的河水很容易找到淌水过河的地方,我们卷起裤脚就在一个相对平缓开阔的地带涉水而过。我们趟过河之后就在护河堤下把鞋袜穿好,然后再顺着河堤往山上爬去。光秃秃的岩石间荆棘杂草丛生实在太不便于行走了,我们只好顺着完全裸露的岩石一点点往山顶上攀爬。岩石与岩石之间竟然也可以长出些大颗松树来,刚好为我们带来丝丝凉风让我们褪去疲乏焦渴。正在我们不知如何接着处置下去的时候,太阳终于完完全全被云层遮住还一直维持到了我们堪堪爬到山顶。
这山呐不知因为开采什么矿产被整整挖去了半边,才落得了个这么古怪的名字半边山,空寂寂的也就没有了什么风景,我们冲着挖空的山谷胡乱吆喝一阵畅快一阵也就下山了。因为没什么好玩的东西麻烦事就特别多,等我们重新回到河边那个开始上山地方的时候,不仅感到四肢体力匮乏就连全身上下都觉得虚脱脱的,而且肚子也开始咕咕叫饿了。
在这荒山野岭的鬼地方,上哪去弄吃的呀怎么弄来吃的呀,可把我愁死了,可是呀,清溪河水哗哗的流淌声提醒了我。我把目光对准了潺潺流动的溪河水,那么来来回回扫视了两遍心里便有了主意。鱼,那骨叉叉的鱼骨化石刺入了我的脑海!可怎么才能抓到鱼呢,我要是猫就好了,或者是翠鸟鱼鹰什么的就更妙了,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我而已,什么别的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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