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追踪就像是一个城市猎人,即便是被老天拍成一张红红的门神,贴在门楣上我也不会放弃对猎物的追踪。那么杨欣儿向幸福进发的秘诀是什么呢?我得仔细回忆推演她的人生轨迹就应该不难得出,她给了我这样的便利条件,我为什么不好好运用运用呢。我还记得当年,她和我一起去上幼儿园时的所有情景。
杨欣儿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活泼,她平时很少笑当然更没见她哭过。她即便被蛋壳他们欺负也不哭不闹,她照常上课也继续玩他的玩具。后来我帮她摆平蛋壳他们也不感激也不疏远我,继续与我保持远房亲戚关系却让我感到很奇怪。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啊真的很奇怪,三十来年的今天想念起我唯一的闺蜜才发现,她原来是这么奇怪而又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读小学的时候我出尽了风头,先是两个远城区少年武术冠军后是全地区拳术冠军,她却还是她那个惯有的不哼不哈的鬼样子,一切都好像跟她没关系下车就上课上车就回家。念初中的时候我们学校(学风很差)恋爱成风,他简直就是一局外人,早上走来学校上课下午放学走路回家,帮家里做点家务风雨无阻雷打不动。连我都差点没能免俗(事实并非如此),她却仍是不占一丝一毫。上高中时因为高考的压力她更是不敢越雷池一步,我却嘿嘿思春了。
他只是在读大学的时候才恋爱而且一恋爱就给我生了个小外甥,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是一个人承受一切,负债累累遍体鳞伤也不跟任何人说。她不能说不漂亮不美只是很难让人发现而已,在此我不得不佩服黄生的眼力精准。现在她和黄生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了,不知她会不会想念此刻正在想念她的人(我呀)。
这好像就是她的全部,由此对应她的经历看来,哈呼噜下手的对象也是有选择的。那哈呼噜会选择什么样的女人作为侵害对象呢?对应我自己来看的话,恋爱中的女人容易成为他们主要的施害目标。
那么我是什么时候萌发爱意的呢?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的话,可能是初中毕业的前后吧,因为家庭的原因我四处飘荡把小红当成了情敌,从她手里抢过一个我爱的人。但如果严格起来讲小红也不是我的情敌呀,再说小红总不至于是哈呼噜吧,也没见她对我施过暴呀?女哈呼噜没听说过除非冒充,那我的爱人----哦,他的情敌呢?我为什么不能从他的这方面去想想这个问题呢?可我实在没有过追求我的人呀,可能我是个有点马大哈似的人,就是想不起有什么人追求过我。
除了蛋壳曾经有过这个意思外,再没有发现第二个其他什么人。那么我就得出问问蛋壳,他为什么要加害于我?嗯,不对,蛋壳他加害得了我吗?除非他用毒毒荤我,杜娟就是这样遇害的。对,我还是得找蛋壳问问怎么回事?从柳烟儿回来后的种种疑云到杜娟再到我,其中必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我得赶紧查证,因为我想回家。(1·1·3·)
奶奶接我回家
一身恶臭慢慢地被汗水结晶出一层薄薄的盐迹,麻木的感觉似乎还在心灵深处扩散蔓延,生命的意识好像也正被一种疲惫的光芒过滤筛选着,好在昏晕的视线还闪烁在眼眶的这个漂浮的瞳孔之中。我不禁想起,哎呀,我又要与那该死的黄昏不期而遇了!我情不自禁地竟然有了一些愤怒,那么一整天的时间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就完结了么,我好像什么也还没落着呀,我这好几天的别扭不就白闹了吗?如此这般地完结我实在是不甘心,可我又该怎么办呢?
我像黄昏般无奈随着人群,磨磨蹭蹭地挤到了学校的大门口。我还没来得及抬头目视前方,便听得有人再喊,“易莎,你奶奶来接您啦!”然后就见一个人影从我左侧一晃过,而是要躲开我有可能给她的一击,可我知道是杨心儿在嘲笑我就没搭理她。相对于我奶奶她竟然用上了“您“这个词,当然不是针对我奶奶,而是嘲弄我的谱弄得有点大。可我现在顾不上跟她算这个帐,只好以后再说。不管怎么说她又跑不了,除非我有意忘记这事。
我顺着左边的人流望过去,学校铁门旁下坡拐弯的地方矗立的樟树下,一个苍白廋弱得有一点沉背的身影正定定地看着我,旁边还站有一个挤眉弄眼的家伙,我便横过人群快步迎上去。我一见她嘟哝着嘴唇正要说话,赶紧大手一挥说,”要我回去呢,就先别说话!“然后我就大义凛然地越他们而过走在前面,往五十米开外的家里进发。只见我弟弟这个家伙在我身后,鼓捣着大拇指在那哇哇怪叫:“哇······牛姐!”最后当然只有黄昏,才会被我们永远甩在身后。
当我跨进自家门坎的那一刻起,我就不会再给奶奶有开口和我说话的机会,也没空理会弟弟什么牛姐马姐拐着弯骂我的话,当务之急就是要全身心地投入到洗浴之中去。有水真好!我要用清澈透亮的水冲洗掉蒙在身上的盐尘污垢,荡去暮霭沉沉压迫来的那种木然苍茫的黄昏沧桑感,激发隐藏在毛发皮肤下血液里疲惫困顿的肌体活力,驱离好似无边无际的挫败感和一些个阴魂不散的晦气之后,好不畅快惬意!水与我互相轻抚接触亲和交融在一起再也不想分开,可又不得不最终分离。
我折腾了很久很久,体内体外肉体中灵魂里让水折腾了个遍,完完全全感受到了重获新生,才作罢走出卫生间。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趴在桌子上盯着台灯管,只管傻傻地高兴。我嗒嗒地开合着台灯的声音,让我傻傻呆呆地想起,“我们的生活充满灯光(阳光),充满灯光(阳光)······”这好像是那个教我们生物的老师,篡改《甜蜜的事业》里的歌词吧,我怎么会想起它来呢,而且是大有越级传诉的嫌疑?难道我要用我这五味杂陈的嗓音去唱歌?我不知道,也整不明白。
我只记得他是师专毕业刚分配过来的,他正与他自己的学生(不是我们班的学生)偷偷地拍拖呢。难道我也想拍拖了?要不我怎么会突然越过拍拖的女生直接想到他呢?否则我怎么可能会与他有一样的心情呢?我实在不明白。我能与谁拍拖呀?但即便是想找人去拍拖,我绝对不会和这个只会细胞分裂的人去拍拖。可我确实不知道更不明白为什么要拍拖,就像这黑夜为什么要到来一样,不必经过我的允许它就来了。难道要和我拍拖的人也不必经过我的允许,就会悄然来到我身边?
我整不明白,我要不要先把它整明白过来再去吃饭呢?我关掉灯,推开窗户,便有些许灯光投射进了我的房间。我同样整不明白,路灯为什么会是黄昏一般的色彩,而不是医院白兮兮霓虹式的颜色,从而总能让我找到逃避它的理由。我自然是又关上窗页,再来上窗帘,屋子里总算是完全黑暗了下来,我的心情也就安然平复了许多。我弟弟又再催我吃晚饭,我只好先吃完晚饭,再来想我那些黑魆魆的心事,和一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无聊情绪了。
今天的菜我有点喜欢,青椒炒油炸小白条鱼。吃着这又香又脆又开胃的浪里白条,我就想起我和铁蛋扮山顶洞人吃鱼虾的熊样子,我无声地笑了很久。我弟满脸疑狐望着我,我只是摆了摆手继续笑我的。我多添了半碗饭,吃完后收拾好碗筷。我回到我的房间里默坐了几分钟,再出去往右转一圈从左边回来。我突然有些莫名的小兴奋,我躺在床上,望着视线有点模糊的帐顶。那些经历过的以及一些即将经历,但还没来得及经历可又一定会经历的事情,渐渐涌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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