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异过节的滋味太酸爽》
第11节

作者: 十万公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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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10-16 14:37:20
  多日的绵绵阴雨终于作罢,天空渐渐舒展开来,透亮的蓝天嵌着蓬松绵软的白云,成朵的或松松垮垮的,在老城上空飘出随意的干净模样。澄澈光亮洒满大地河流,映于打开的窗户、有缝隙的楼宇、沙沙的树林,无处不在。人们顶着一头薄薄的蓝,浮浮沉沉,突然好想穿一条破洞牛仔,在这温柔的时光中留下剪影。
  日期:2017-10-16 19:52:59
  他们说,凡事要坚定往好的方向想,事情就会朝着预期目标发展,最终实现。我要的就是孩子在身边,波澜不惊的生活。
  这样的预期目标,平淡也艰难,主要是穷。情绪积极的时候,觉得咬咬牙能撑过去熬出头,比如今天的好天气让人难以想东想西,还下了早班,愉快的经历鼓励重压下的自己继续努力前行,而状态糟糕的时候,想着债务,思忖着孩子读书教育生活,想着腾地换工作,任何一个爆破点,都会轻易触发掩饰的负面情绪,悔恨昨天的选择,进而对自己深恶痛绝,觉得未来前路渺茫,走一步算一步会以无路可走而收尾。

  一年来,就是在这样能挺过去和崩溃的两个极端反反复复,反复到自我挣扎,积极的自我和消极的自我相对抗。我是不是有病?心理有问题?如同有心理疾病的少年,自卑又骄傲,阳光又暗沉,开朗又孤僻,矛盾至极。但清醒的时候,认为在离婚负债的情况下,还能振作起来踏实上班生活实属不易,又会像多年的故友般理解当时的极端,而不是厌恶。
  日期:2017-10-17 10:52:53
  一上午的业务培训,有点睡意,把一起去旅行的歌词搜出来默哼几句,一定要在英子下次请唱歌之前学会,当然立马唱得麻溜的可能性小,想想也是不错的。驱走睡意,继续培训。
  日期:2017-10-18 00:41:17
  晚上回到宿舍,只有一个室友关在她的房间,九点给我妈发微信视频,没人接。窗外的雨没完没了,从客厅望出去,黑黑的没有光亮,在沙发傻坐了好一阵,才怔怔地去洗漱。
  人是需要动力的,这两天工作节奏稍慢,生活也慢条斯理了。暑假,小家伙来小城在身边呆的两个月,我比打鸡血还亢奋,白天上班,晚上带娃,活力十足。哪像现在,什么也不做,就摊着。200公里的距离,消磨我和家里人的共同时光,完全不能实现时间的优化配置,不然我晚上还可以带带娃,周末也不用奔波,就可以和娃一起玩耍,教她学英语,逛动物园,也让我的亲妈和外婆能有休息缓冲的时间。

  小家伙来小城的日子,是一场周密的计划,美滋滋的。
  七月初,估摸着弟弟要期末考试了,就怂恿他考完就来小城玩过暑假,当然条件是得把小家伙也带来,白天在家看着她就行。
  七月上旬,弟弟考完试,选了一个周末早上从小镇坐车来。可能是遗传,我和弟弟坐长途汽车都逃不过晕车,他坐车还停留在我读大学转大巴时期,所以晕车自然也最厉害。
  那个周末上午,敏感地关注来电,接到弟弟电话说,他们在天桥下车了,我赶到时,一脸煞白的弟弟拎着一个沉沉的大书包,我的女儿站在舅舅旁边,见到妈妈,原地踩着小碎步,欣喜若狂。我扣着小家伙的小手,并排着弟弟,穿过斑马线,走上回宿舍的街面。

  楼:你俩晕车没有?
  弟:怎么可能不晕。
  楼:晕吐了哇?
  弟:我吐了5次,她吐了2次。
  …
  上车时,弟弟横抱着小家伙坐到一个座位,车内空间狭小憋闷,加上山路弯弯,几个大转弯变换,弟弟开始犯晕,叫停驾驶员叔叔,麻烦邻座的乘客抱小家伙,自己蒙着嘴奔下车门蹲下吐得稀里哗啦,吐完回座位再接过孩子。后来隔一段路就要停一次,呕一滩苦水。反反复复叫停了5次,小家伙醒醒睡睡也吐了2次,以至于一车同行乘客都开始嫌弃厌烦他俩,好在驾驶员师傅是熟人,才不至于被恶言恶语。

  听着弟弟说被同行的人嫌弃,笑得难受。为了母女团聚,让他来小城过暑假,长途汽车的折腾对他俩来说已是一大考验。不知大众晕车作何感觉,我曾经试过晕车药晕车贴、生姜贴耳各种花样,一上车刺鼻作呕的味道袭来,拐几处小道,胃部胀气的不适感直逼口鼻,越来越强,直到把胃部挖空掏尽才稍能歇息片刻,无力到靠窗。
  我无法想象弟弟路途中呕吐到虚脱还要抱孩子的场景,也不敢想两岁半的小家伙晕车呕吐到热泪红眼,害怕那样可怜的目光,加之受众人鄙夷,他俩太需要关爱和保护。而这一路寻亲般的折腾,就是是自己尚未铺好的路,他俩都勇敢地走了,以后我又何惧呢?
  暑假宿舍还有一间空房,简单收拾铺好床就是弟弟的闺房啦。女儿睡我房间,早上我蹑手蹑脚上班后,只需要打开弟弟房门,让他能听见小家伙醒来的哭声就好,吵醒后吃早饭,小家伙看电视,整天光着脚在客厅地板玩沙沙和积木,跳来跳去,舅舅葛优躺床上沉迷王者。
  那段时间我精力充沛到早上出门准备好早饭,还把电饭煲午饭预约,偶尔灶上炖汤,中午奔回来炒菜,共进午餐,有时带娃午觉,飞奔上班,下午下了班又迫不及待飞回来做饭。晚饭后,带娃出去一顿瞎逛,逛超市夜市水果店蛋糕店商场,或是在广场边搭的夜画摊涂一幅颜料画,我和小家伙合作了天线宝宝、小猪佩奇、彩色向日葵、唐老鸭…甚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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