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异过节的滋味太酸爽》
第10节作者:
十万公里路 日期:2017-10-13 13:21:49
十月的雨慵懒滂沱,有时夜雨滴滴答答一整晚,有时早上刚放晴,不到中午斜风细雨又像约好的踏歌而来。今天周五,这周要回小镇看我那生病的小家伙,然后带着她去喝喜酒。
日期:2017-10-13 20:07:51
我想要带你去浪漫的土耳其,然后一起去东京和巴黎~~~
还在回小镇的顺风车上,车上放着带你去旅行,那首让英子着魔整天哼哼唱唱的歌。天已闭上眼,天黑得只剩下前灯照亮的隔离带,如果不是旁边的前方的都是陌生人,真有一种连夜远走漂泊的感觉。
还有20分钟到家,下午下班前混乱的忙碌战中,把前段时间忘给小家伙带回来的玩具迷你小风扇带上了。时间马不停蹄,才一次忘记,就从夏天到了深秋。
日期:2017-10-14 18:55:08
下午沿着小镇的河边走了一圈,小弯推着婴儿车装着小胖纸妹妹,小家伙抓着婴儿车扶手跑,婴儿车稍在前,小胖纸妹妹就回过头来望着小姐姐,小家伙一路跑跑跳跳,跑到最前面的时候,就转过身面对着小胖纸说,姐姐在这里哟!
日期:2017-10-15 02:50:42
回了小镇,今晚又在英子家夜不归宿。最近英子店里忙得不可开交,我和小弯晚饭后去她店帮忙,晚上英子请客去宵夜,我借口带小家伙回去睡觉没去。英子把我们送回来后,又单刀赴会和小弯还有今天的新娘子一群人去宵夜。
其实今晚宵夜的一群人都是我最要好的,每个人都是推心置腹的朋友,英子、小弯、新娘子,友谊至少超过10年。以前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开玩笑也据理力争,偶尔相互串门,跑到对方的城市里小聚,可能凑到一起也是去徒步爬山,或是后来都有了男朋友人多凑齐打五毛的麻将,反正就是喜欢在一起,谈天说地啥都行。
现在很穷,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们再一起玩。这是高中同学和大家断交前的话,当时我是很不解的,认为不管有钱没钱大家常联系才能有感情,如果穷的时候不联系,等到挣到足够多的钱了,太生疏感情不在还联系干嘛?有钱有有钱的玩法,没钱就穷玩也开心。
当婚姻破裂和经济危机同时来到,又好像进入了10年前高中同学的怪圈,把自己束在圈子里,连最好的朋友都不想靠近。那种疏离归根结底为对自己的鄙视、厌恶,觉得自己太糟糕,不配和谁谁谁做朋友。所以宁愿自顾自一个人,不靠近。
人生失败,婚姻不如意,经济过不去,这些坎始终都迈不过。知道自己又犯病了,可控制不住,又想太多。
日期:2017-10-15 17:07:06
下午三点就从家里走了,去小镇到城区转上班的小城市大巴。今天走的时候,小家伙并没有追着不让走的意思,反而一晚上没见到祖祖了,很是亲热,黏着祖祖一起玩凯蒂猫的氢气球。我想她一定是习惯了这样短期的分分合合,习惯了妈妈会突然消失不见,当突然出现的时候,就十分惊喜。
就像上周五,黢黑的雨夜,周遭无人,我到家直接上楼。他们在家敏感地察觉到差不多应该到了,门早就开着。所以一到楼梯间,故作把脚步声踏响,拉长声音呼唤小家伙,她就跳跳闹闹地出门迎接,兴奋地扑上来抱住大腿,外婆要碰一下妈妈也不能碰,只能她追着跑。你放东西都跟着走,去上厕所也跟着问妈妈去哪里,我也要上厕所,这般亲热稀奇。
喜欢女儿这种亲昵,把一段期间没见的想念相对无保留地表达,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内心才不会有沉淀。能够说出来的都是可以承受的,我不愿她重走我童年留守的路,我那时小别无选择,但是又亲手把她置于我童年的成长环境,她现在也小,于她而言也无法选择。
我父母那时常年务工,最理想的状态是一年一回,早早地盘算着父母回来的时间,当他们大包小包到家时,我定不会如小家伙般跳跳闹闹出门迎接,然后腻着母亲感受温热和爱怜,想念别太久沉重到不能假装轻松地打个招呼,所有想问的想说的如鲠在喉,沉默地藏起来,躲在屋里,藏在门后,内心窥探着院坝里久违的声音和脚步越来越近,当他们走到跟前叫我时,不应声,又沉默地大哭过后才能正常。喜极而泣,或许就是我童年的一年一轮回。
对于小家伙的习惯,我也习惯了经常的分别和相聚,我们好像各自进入了一个良性循环系统,回家全力带娃不分开,唱唱跳跳玩玩乐乐,上班说走就走不拖拉。
日期:2017-10-15 17:44:52
这次回去后,下周不会回去,至少得半个月后才能见到父母外婆小家伙小弯英子了,正好可以看看书调整调整矛盾的自己。现在的自己,好像是一个活跃的群成员加入了一个志趣相投的好友群,明明很想见到大家和朋友谈谈近况,真正活动时又在热闹当中低沉着头一言不发。
下午坐小弯的车从小镇到城区汽车站,车上他们聊天偶尔搭一两句,快到城区的时候,开车的小弯老公开玩笑让我就在高速路口下,从高速路走到出口,他们继续往前走,我想都没想就回应行啊。打心里知道他肯定是开玩笑的,最终也会贴心细致地送我这个事精下高速路口,并送到汽车站正大门,然后再折回上高速回他们的家,所以不想争,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小弯和我坐在后排,开始严肃的训话。
小弯:你听得惯他这样说吗?
楼:听不惯啊
小弯:听不惯就给他怼回去啊,以后你凡是听不惯的都给他骂回去
楼:知道他开玩笑的
小弯:开玩笑还不是给他抵回去啊!
…
不管我自己多么自恃不如,没走丢的朋友始终倾力照顾,在付出很多给予照顾支持的同时,还时刻提醒你们在一个对等的区间,友谊心甘情愿不用感激涕零,也不用自愧不如,还应找回相处的平等自信,那些你不退我不让一起因打闹互怼的日子。
日期:2017-10-16 00:22:14
晚上收拾衣柜,把夏天的衣服归置,翻出毛衣、厚外套挂出来。昨晚小家伙还睡在旁边,开着灯,小家伙趴在枕边,被子过肩,睫毛甜甜地向上,枕头托着小脸蛋挤出小嘴翻翘,睡得可真香。今晚就得祖祖带她睡觉了,这一老一小。
外婆舍不得花钱去剪头发,上周见我回去了,就去找出厚实的胶纸披蓑衣式地裹上,颈部裹得尤为严实,然后又递来剪刀,让给她修剪颈后新长的短发。我把顿她在客厅狭长的横凳,拿着剪刀站在她的身后,对着满头新出的齐耳白发,横着挥。
老人家喜欢短发好打理,起码不能长到摩擦着衣领,所以稍长一点,就自己修枝剪叶,把中分的短发两端修成齐刷刷的平整,再用一个黑发夹把松散的头发别在耳后。新出的头发都是白色,等染的黑色盖不住白色的时候,外婆又会抱怨白发长太快,然后自己动手,披着蓑衣,端着调好黑色染发剂的盘子,用瘦密的梳子把青黑一下下梳进白头。
小家伙端详着给祖祖剪头发,学样捡样地,要闹嚷着给她修剪。我把剪刀放在她的小耳朵上边,她感到冰冷微颤一下,剪刀对准一撮儿发黄的耳发打开合拢。和祖祖剪下来粗壮的白发相比,小毛孩儿的头发细又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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