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职业送葬人,一辈子只做两件事:替死者说话,替活人保命》
第35节

作者: 尸身人面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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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10-17 14:28:24
  爷爷问李长胜去年在哪干的,李长胜说苏联边境那一代,弄了不少,每个人平均三百多斤,去掉吃喝成本,一个人平均挣六千多。
  爷爷问,有人死吗?李长胜说没有,就铁蛋他哥病了,所以今年铁蛋顶了他哥,铁蛋家里困难,干活不要命,昨天那一袋都是铁蛋弄得,铁蛋在河边存了快五百斤了。
  李长胜说,他们喝酒,铁蛋说身体不舒服,就没喝,结果躺在床上没多久,就两条腿像蛤蟆一样蜷着,那口气一断,肚子就鼓起来了。
  李长胜觉得这就是老一辈儿说的报应…
  李长胜说话的时候,一直跪着。爷爷让他起来,他也不起来,他说爷爷要是不答应,就这么一直跪着。
  李长胜还说,这次他带来五个兄弟,铁蛋、老蔫、建军、小果还有大江,铁蛋已经死了,他不能让其他兄弟也出事。真出事了,别说没法交代,自个心里也过不去。

  日期:2017-10-17 14:28:51
  爷爷叹了一口气,李长胜就拿出了一个破塑料袋,里面全是蛤蟆,仔细看,才发现那些蛤蟆出来的都是三条腿的。
  一看李长胜解袋子,爷爷立刻说:“你要是弄到我地上,你就算跪到明年这个时候,我也不答应你。”
  爷爷带着我去了李长胜的地窨子,几个人也没啥心情喝酒,有两个人蹲在地上抽烟,一个在板床上躺着,一个在弄炉子。

  这屋里不大,因为门口放着一丝织袋子蛤蟆,一屋子的怪味,李长胜翻着三角眼说,今天抓的蛤蟆有一半都是三条腿的。李长胜总觉得这些蛤蟆与铁蛋的死有关,就给了家里打电话询问了村里有经验的老人。
  李长胜家乡的老人说,这是蛤蟆的报复,三条腿的蛤蟆比正常的蛤蟆还多,抓蛤蟆的人就遭报应。
  爷爷说你们整的太狠了,啥东西也不愿意等死,你现在不想死了,抓蛤蟆那会干啥去了?要不你们把蛤蟆都放生,回老家,明年好好种地、打工,别干这没本钱的买卖。
  日期:2017-10-17 14:29:16
  李长胜说那可不行,这几个兄弟家里都穷,今年地里收成也不好,还等着这笔钱过年了。
  爷爷很生气,问钱重要,命重要?李长胜咬着嘴唇,过了好久才说,三爷,我听说你是奋斗乡的老神仙,才到你那求一条活路。你让我们放生,是把我们往死里整,对我们来说,钱比命重要,要是没有钱,活得还不如一条狗,活着还有啥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爷爷想了想,和李长胜说自己弄了一辈子死人的事,这畜生的事儿,还真弄不了。因为这人死了,还有灵性的存在,这畜生活着的时候,就说不通,死了更不讲理。

  无论你们咋做?这蛤蟆是千万不能再抓了,等你兄弟的案子结了,我帮你整,你带着他的骨灰回去。
  这事过去了没几天,铁蛋的尸检结果还没有出来。这几个抓蛤蟆的又死了人,他们最小的家伙,看起来还像一个孩子。
  日期:2017-10-17 14:56:25
  死的人叫小果,我有点印象,鼻子挺细的,梳着四六分的发型,他应该很在意自己的头发,中间那道杠分的很齐。

  原来,那天爷爷去了之后,李长胜建议大家走,老蔫不说话,建军和小果不想走,因为他们的蛤蟆最少。小果说,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邪乎的事儿,就是自己吓自己,铁蛋出事,是因为喝酒的时候,吃了有毒的蛤蟆。
  为了让大家相信自己,小果仗着自己年轻,没有忌讳,就把那三条腿的蛤蟆处理。先是用剪刀,把蛤蟆的头减掉,小果说蛤蟆要是有毒的话,毒素都在脑袋里。去掉头之后,在把腿去掉,蛤蟆腿是一道好菜,配菜炒着吃,溜、都行。剩下的蛤蟆身子,把内脏清理干净,用白面一和,仍在油锅里一炸,又脆又香。
  小果在那天晚上吃了不少蛤蟆,都是三条腿的,喝上半斤酒,一晚上挺兴奋,感觉跟自己破了一个案子一样。转天,小果还真没事,就是酒喝得有点多,胃口不舒服。
  这个举动,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什么三腿蛤蟆多了会遭报应的说法,一下子就没有了。反而更加的勤快,连续几天抓了不少蛤蟆,也不敢三腿还是四腿,往丝织袋子里一装,在后面小河沟凿好的位置冻着。
  日期:2017-10-17 14:56:52
  过去了没几天,小果就出事了,大家分开找泡子,说好了,有没有合适的地方,都要在中午汇合。
  结果小果没有出现,大家挺担心的,决定一起去找,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小果,就回到了地窨子,进屋一看,小果就倒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把剪刀,看样子是自杀。
  这自杀的方式太奇怪了,就像小果平时处理蛤蟆那样,顺着气管剪短,在掰掉脑袋。李长胜身后的几个兄弟,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只有李长胜一个还算冷静,找了爷爷。
  爷爷带着我到了那一看,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声罪孽。其他几个人都说,小果这孩子太年轻,冲撞了邪灵,有一个叫建军的,收拾这行李要走,蛤蟆也不要了。
  李长胜跪在地上给小果磕头,一下比一下重,还哭着说,都是自己的错,明明知道会遭报应,还让小果以身犯险。
  日期:2017-10-17 14:57:18
  那几个人都拉着李长胜,李长胜也不停,额头都磕出血来。
  爷爷说报案,那几个人就骂爷爷,说爷爷什么狗屁神仙,这种事情要是报案能解决的话,还用爷爷干啥。
  建军说啥就要走,老蔫不知声,李长胜就知道哭,大江脾气暴就在那骂爷爷,后来一直没有说话的老蔫,说了一句,不如烧了,能辟邪。

  这几个人一说话,就在外面架起柴火。爷爷叹了一口气,不能随便烧,身上的血洗净,去买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烧了以后,捡大块骨头,砸碎装在骨灰盒里,把骨灰盒下葬,小果才不会找回来。
  爷爷说完,从兜里掏出十块钱,让我去村里买骨灰盒。村里流行得是土葬,骨灰盒这种东西没有卖的。要想用,就的村口的王木匠定制。
  日期:2017-10-17 19:48:22
  一个骨灰盒挺值钱的,十块钱肯定买不了,而且骨灰盒这种东西,一般情况是子孙购买,没有的,也要亲戚朋友,根本轮不到我来。
  我走过去拉着爷爷的手,感觉爷爷的手心有汗,表情也不是很自然。我觉着不对,就从爷爷手里拿过十块钱,痛快的答应一声,朝着村里跑去。
  回村就找到了周军,告诉周军,那边的有人被杀了,不但没有报案,还要把人烧了。爷爷在那边,被逼着主持。

  周军一听,赶紧打电话去派出所。
  等我和丨警丨察赶到的时候,小果的身子都洗干净了,躺在外面临时架起的柴火堆上。丨警丨察们一来,就把要点火的老蔫和大江给控制住了。没看见李长胜,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丨警丨察说,就算我不报案,他们也会来的,因为检查结果出来了,铁蛋的死因是中毒,慢性中毒,这种毒药从癞蛤蟆的头上提取的。
  老蔫和大江都不知道咋回事?在河边准备收拾蛤蟆存货的建军也被逮住了。只有李长胜跑了一个无影无踪。

  这个案子经不起推敲,爷爷把小果洗了个干净,那把剪刀却用白布包上了,变成了重要的证据。
  日期:2017-10-17 19:48:49
  丨警丨察怀疑铁蛋被杀是有原因的,铁蛋中了癞蛤蟆毒,是心脏出了问题,腹部涨起来,也可能会发生,但是四肢变得蛤蟆一样,就是有人刻意要这么做了。
  李长胜布置了铁蛋遭报应的现场,还通知了政府。这里是农村,他给铁蛋喝的蛤蟆毒他不认为能被发现。
  接着爷爷出现了,发现了三脚蛤蟆。
  李长胜先是说爷爷把那些蛤蟆变成了三条腿,然后又把爷爷请到家里,想让爷爷把这些人吓走。同时自己说的义正言辞,等爷爷走后,他就把铁蛋的蛤蟆都弄到了自己这里,和老蔫和大江说,等回去卖了钱,把它给铁蛋的哥哥。
  这几个人都觉得李长胜挺够意思,谁也没有怀疑。
  毕竟是李长胜杀人,所以李长胜怕夜长梦多,偏偏小果要出来当英雄,李长胜又在大家分开以后,把小果骗回来住处,直接杀掉了,然后去找爷爷,还想用蛤蟆报应这种理由。

  毕竟关于李长胜如何杀人,都是丨警丨察在推断,听上去也有些牵强,我回家以后,就问爷爷是不是早知道,这就是一起杀人案,所以不愿意管。
  日期:2017-10-17 19:49:14
  爷爷说不是,三脚蛤蟆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的,以后你要是遇见了这种事情,也别管,能走多远走多远。
  爷爷还说,这一次要是在那坚持着报案,没准被谁给弄死。
  我说我够机灵吧,爷爷笑了笑,这一次没有打击我。
  李长胜一直没有找到,直到快到元旦的时候,在河套砍柳条子的村民发现了一具被冻死的尸体。这个尸体有点怪,他少一条腿,断口处平滑,感觉就像天生没有一样,这具尸体就是李长胜!

  报应这种事情是没法说的,该来的总要来,无论是蓄意谋杀,还是死得蹊跷,或者这个蹊跷又是另一桩谋杀案。这事儿谁说得清楚。
  李长胜死了,就死在了他抓蛤蟆的森林里,那些蛤蟆也被放生,我特意去看放生,奇怪的是那一个个活蹦乱跳的蛤蟆里,竟然连一个三腿蛤蟆都没有。
  这时候我 彻底明白了爷爷的一句话,有些事儿不能管!
  日期:2017-10-18 00:35:21
  元旦回家过的,被妹妹缠的一个头两个大,一个上一年级的小屁孩,问我男生为什么喜欢女生,我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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