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70后的大叔,用洪荒之力骑行川藏线遇见她后,一切都变了!!!》
第25节作者:
林家超哥 从青海来的第一批寻求天葬的遇难者遗体,是用卡车送过来的。
这几天,每天下午都可以看到天葬,可是我就是不上去,我就等着这次,就是想看看场面恢弘悲壮的这个仪式吧。老头大谷抱着他那专业的长枪短炮,我连比带划跟他说上面不能拍照,他YES,YES回答了半天,可是还是背着他的家伙上山了。我执拗不过他,不过我知道这老头聪明,见风使舵的一个主,到了上面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天葬是不允许拍照的。
好多年前,我在香格里拉远远看过天葬,可是这么近距离的接近,还是头一遭。
兴奋,我想作为旁观者,都会觉得未免冷血,可是,我想那天在现场的那么多人,心里一定和我一样,都是满怀着期待。
现在,假如是夏天的,这里的空气一定会让人窒息的。
人,显然很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在天葬台附近,找个各自最舒适的地方准备观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让人难以接受的气味,这个季节的草地还是黄色的,配上湛蓝的天空更是有一种不一样的美丽,蓝天白云间翱翔着秃鹫,如果这里没有日复一日上演着天葬的话,你会觉得这里是如此的美好。
看的出来老头很兴奋,他身子不停调整姿势,用他最舒适的站姿紧紧得等着不远处的天葬台。老头就是聪明,到了这里已经很识趣的收拾好他的相机,安安静静的在草地上,等待着这一场隆重的葬礼。
等了大概三刻钟的时间,天葬仪式正式开始了。
没去过青藏高原,是很难想象到秃鹫的风姿的,这些大鸟,在金碧辉煌的色达上空悠闲地漫游着,张大硕大的翅膀,扑腾扑腾冲向草原,。密密麻麻的一片,有默契的,扎堆而立,似乎每只秃鹫都有各自的山头,互相不张望,各自为阵。
耳麦里,放着WATERBONE乐队的一首能进入灵魂的音乐,里面的女生吟唱唵嘛呢叭咪吽,很应景的跟眼前的一切缝合在了一起。
天葬师姗姗来迟,这神秘的职业在藏区是个很受人尊重的,不是每个人想做就能做了,据说有的人已经世袭了好几代了。
陆续有人遗体送到了天葬台,男女皆有,尸体裹着布条,头类似于趴在膝盖处,说不清楚是站着,还是做着的姿势。也许,这就是人出生之前,在母体中的姿态吧。藏人讲究的是,来赤条条,去也赤条条。
天葬师口中念念有词,边上围观的僧侣不知道是组织来的,还是自发的,口中也嗡嗡作响,也许他们都在做同一件事情,为逝者超度吧。
天葬师很从容的将逝者的衣物脱离,尸体呈背朝天的姿势,接下来的那些动作至今难忘。
很熟练的,用手折断了逝者的四肢,那种力,似乎能透出咔咔咔的骨肉分离声音传到耳边。
随后,天葬师拿出明晃晃的刀---菜刀,从腿部,臀部,胳膊的位置划开一道道,然后背部起刀,我的心跳急剧加速,他已经把尸体的头皮削得光光的,而露出森森的头盖骨。
边上的秃鹫蠢蠢欲动,几只不老实的秃鹫已经眼睛死死盯着这一场盛宴。
天葬师,手一挥,口中嘀咕了几句,那些通人性的秃鹫又老老实实的站立在该站的位置了。
就几分钟的时间,尸体身上的一条条皮,一块块肌肉被剔出来,一堆巨大的内脏被牵扯出来,骨头用石头捣碎,并拌以糌粑,肉切成小块放置一旁。
盛宴开始了。
只见天葬师做了一个很奇特的动作,那些秃鹫们瞬间起飞,直奔遍布满地的尸体而去,那些尸体瞬间就淹没在成群结队的秃鹫之中,就那么短短几分钟,就只剩下七零八碎的白骨。
累累血肉,被大鸟吞噬下去,埋葬在格萨王战马忠魂之下,真正的叫做天人合一了。
可是,那一瞬间,我真想吐了。
日期:2016-09-03 23:40:25
(十) 跟日本老头要告别了
一切尘埃落定,尘归尘土归土,秃鹫还在嘬着满地的白骨。
白辣辣的阳光晃痛了双眼,身边的各种声音涌入双耳,围观的人不慌不忙的走着自己的路。
天葬台下来时候,惊魂未定。
跟大谷两个人,一言未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回到宾馆,大谷告诉我,他明天要启程去年则宝玉了,晚上请我吃顿饭,作为一个认识不久的游伴,我想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把对方当成是自己的朋友了,或者又朝一日我能去日本奈良游玩的话,我一定会联系他,毫不客气的让他请我吃顿饭。择日不如撞日,择时不如撞时,所以我一点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他,这几天帮了他很多乱七八糟的忙,吃顿饭,我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经过这几天的交流,有时候神经错乱,脑门大开之时,我已经大致能从他日语,英文,中文,外加最主要的肢体动作猜出他想表达的意思了。
天色还早,喇荣佛学院这里吃饭的选择没有县城那么多,大谷今天准备去县城住了,我呆着这里也没什么什么意思,所以我们打算一起回县城去住一个晚上,明天各自启程。
背着行囊,准备下山跟老头拦辆车,拉着我的自行车回县城。
山上下来的时候,我跟老头左看右看,那种感觉只有自己知道,虽说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天了,其实该看的地方都已经看过了,可是一旦启程,却依依不舍,因为我们都知道以后应该不回再来这里了。
到山门口,嘱咐老头在路口老老实实等着,行李太多,我放地上,让他看着,我去拿车。
佛学院的山上,就一条路,平时不下雨的时候尘土飞扬,一旦下了雨,便是遍地泥泞,非常难走。所幸,今天的路还好走,我穿过马路,快步前行了百多米,走到寄存自行车的店铺,买了几瓶水和烟,另外买了一些饼干,又给了店家二十块钱,表示感谢。
跟店老板告别,准备把车推到山门口的时候,远远望见一群人在围观着,边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日期:2016-09-03 23:41:00
(11)飞来横祸
我的心一抽,隐约觉得出了什么事情,快速的登上我的自行车,三步并两步的往山门的方向骑去。
这时候我已经大约知道出了一些事情了,具体什么事,不得而知,围观的人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只知道,在那个方向有一个日本老头,还有我们的行李。
自行车丢下,我扒开人群,之间人群的中央,一个熟悉的身影倒在了地上,浑身尘土,手抱着头,在痛苦的呻*着。
这老头!
妈的,我的脚步不停使唤了,大事不好,我心里一惊。
来不及问什么事了,我抱着老头,大声叫了声,大谷,肚油哈特?
不需要他回答,我已经知道受伤了,并且此刻很痛,老头的手上沾满着都是血,也顾不得回答问他的话,还在哼哼哼的呻*着。
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感觉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肇事司机是个藏族同胞,黝黑的脸庞,一脸的惊恐和茫然,我没注意到他刚才的动作在干嘛,不过,此刻他也蹲下来了,用着还凑合听的懂的汉语,问老头,哪里疼,疼的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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