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70后的大叔,用洪荒之力骑行川藏线遇见她后,一切都变了!!!》
第24节

作者: 林家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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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在路上偶尔出现忧伤和孤独,突然也会迸发出逃跑的感觉,当我一个人点菜的时候,尤其如此。
  再艰难的旅程,我都不会亏待我的胃,藏餐的风味对于我来说,是无法接受的无论如何,我每天晚上的这一餐一定会在停驻的地点找个最好的,或者说比较好的川菜馆,炒上一两个菜,偶尔还喝瓶啤酒。
  每天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都会固定的打个电话回杭州,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和家里大人孩子的一些琐事。
  固定的不能再固定了。

  程艺带着海亮会在电话的那头,问问我每天的情况,或者告诉我海亮今天去哪里玩耍了,遇见一个如何好玩的小伙伴,也或者告诉我他喜欢什么玩具,希望我某一天会带给他。
  每天这样的问候,总会让你在间隙之间,想到了家。
  可是,我的行程没走完,不出意外的,伤感想逃离才片刻,我又像条刚吃饱饭的狗一样,懒散的找个地方窝去了。
  日期:2016-09-03 23:38:23

  (7)步步莲花,色达
  到色达的第三日,四点不到就起床。
  在杭州的日子,我的睡眠一直很固定,晚上十点半准时上床,早上七点四十准时起床。在外玩耍的时候,我自得其乐,可是始终缺乏睡眠,这样也好,睡不着,就直接赶路吧。
  色达县城到喇荣五明佛学院十几二十多公里的路,不多的睡眠,却给了我足够的能量。
  沿着宽广的草原,纵横交错的小河流,远处是巍峨的雪山,一两个小时,就冲到了喇荣五明佛学院。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站在红海的山脚下,清晨袅袅的炊烟,由于海拔高气压低,悬浮于半空,分不清是云还是雾,或者是烟,看起来别有一道风味。

  那一间一间的红色木屋里,住着最朴素的修行人,不求物欲横流的奢华,只愿寻得心中那片桃花源,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有人说,色达,如果心有伤的人是不能去的,因为去了之后就会久久不离去,或者住下。太多有故事的人,埋藏好自己的过去,为了寻找心底的安静,于是放过红尘,留在喇荣修行,用最简单的修行,生活在这里,修补着受伤的心境。
  不作死,不会死,何况,这本就是死一般的骑行过程。
  不做无畏的休整,我把车找个地方放好,就身无任何负重的开始爬山上去了。
  看着身边住着僧侣的红房子,我心里想,这里住着的每一位修行者是真的放下吗,身边的寂静,我想,应该是真的安宁,才会有如此让人惶恐的一批又一批的人,躲到这个山谷里,修行吧,修得今生还有来世的安稳。
  登山,是一场消耗时间和巨大体力的过程,大部分的骑行者一般都能掌握好这些呼吸的节奏,让自己逐渐适应空气稀薄带来的不适。
  徒步,我刻意让自己庄重起来,心无杂念,尽管这要做到非常难,目光贪婪的观望着四周,希望一点不拉下的都留在我的记忆里。
  爬上了坛城。
  梵语中有个更美妙的名字,曼陀罗。我自己猜测,也许这里是诸神住的地方,所以显得格外庄重。

  寒冷的色达清晨,温度只有零度上下,看着那些转经筒的人们,也加入到他们中间,随着他们一圈圈地转动经筒。那一刻,高原上只有转经人口中念念有词的六字真言,稀薄的空气,冷冽的风和冻得几乎麻木的手。我对佛教的了解微乎其微,我不知道转经需要如何的姿态,需要多少遍的重复,但是,我想,我每一步的脚步,都是对自己的一种很小的修行,很小的功德吧。
  空地上,仍有人在不停地叩首朝拜,趴着附身面向大地,背朝着蓝天,口中默默地念着经文,三步一磕,步步莲花。
  这里的人,感情太洁净,让自己痛苦的其实都是自身,身体的痛苦其实都不算是苦,所以,我想他们用这样的方式顶礼膜拜他们的信仰,也不觉得能有多苦了。
  我来之前,这里的人,如此坚持,我走之后,这里依旧不会改变,同样的修行,同样的信仰,还会迎来更多同样的信仰者。
  旁边有一两只狗,乖巧地等待着。

  多年以后想起,盘踞在脑海里,时隐时现的红色,还如丝绸一般缠绕着梦萦回旋,挥之不去。
  日期:2016-09-03 23:38:59
  (8)一个日本小老头
  这两天来有些满怀期待,并且这感觉不断加剧。
  在来喇荣佛学院的第一天,我就决定住下了。当天,下山,坐客运车回到县城,把骑行的驼包和别的一些行李带到了佛学院,宾馆住下,开始了等待。
  这会是改变我行程的一个重要决定。
  我这个人倔。
  色达有全世界最大的天顶天葬台。天顶,意即离天堂最近之意,藏族人认为,人死后到了这里,就意为着人的不朽灵魂到了天堂一样。玉树地震后,那些逝者有很大一部分,会到这里。
  我在等待。
  每天下午一点半都会有固定天葬仪式,生老病死,在这里再正常不过。
  我不冷漠,也不过分有慈悲心怀,我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见证这份悲壮,所以,我固执得等着。

  这几天,阴雨绵绵,我知道,老天在怜悯。
  宾馆是个小通讯站,在这里结交到了一个跟我一样固执的日本老头。
  这老头有意思,第一天我住进来的时候,他迎面朝着我,拿着一份地图,嘴里叽里呱啦着掺杂着日语,外加一点简单的中文和英文单词,一下子,把我给镇住了。
  完全就是鸡同鸭讲。
  圆珠笔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问我:我,GOING TO HERE TOMORROW,)*())%@)))+(
  后面全是日文,我听不懂。
  似懂非懂,这老头明天要去这里?
  可是后面的话,我听不懂,闹了半天我没明白,直到过了几天我才知道他当初问我,去那里可以不可以爬上雪山。
  我胡乱解释了一番,也是中文掺杂英文,最后问了他一句:你的,明白?
  他摇摇头,不明白。
  但是,不妨碍我们认识了。
  这位叫大谷康彦的老头很有意思,我尽量用中文字写在他的笔记本子上,跟他沟通。我写的,他看的懂很多,可是他写的我大部分看不懂,只能猜测他的三国语言掺杂在一起表达的意思。
  老头今年60多岁了,一个人,从日本奈良跑到中国来旅行,从头到尾,就靠着他完全不靠谱的英文和中文,呆了大半年了。他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种文字,给我翻阅了过往别人跟他用我同样的方式跟他交流的文字,还有一些画的精致程度不亚于以我这非专业人士看到佩服的素描。
  就这样你来我往,我跟老头算认识了。
  我讨厌小日本,可是看着这有个性的小老头,居然心生喜欢,白天我们大都各自行动,晚上有时候去大经堂看堪布仁波切给千人讲课,或者跟一伙小伙伴们,坐着吹牛,他有时候也会掺杂其中聊上几句。

  为什么说老头跟我一样倔呢?
  我跟他说,这几天会有很隆重的天葬,让他等着。
  老头居然跟我一样,有着默契的想法,我们留下了。
  日期:2016-09-03 23:39:37

  (9) 天葬
  等了几天,已经等着有些不耐烦了,我忍着一直没去看天葬。
  终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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