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9-29 15:59:24
杨彪洗完脸回屋,见玛丽还站在那里哭,咦了一声,跨前一步,恶恶的盯着玛丽问,说你怎么还不去做饭?我饿了你知道不?你给不给老子做饭?
玛丽心里很害怕,小声地说,我,我不做。
杨彪一把薅起玛丽的头发,抬手就是一耳光,说还反了你了,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会知道老子的厉害呢。说完就又给了玛丽一巴掌。
玛丽的头发被杨彪死死薅着,想躲闪也躲不及,所以那两巴掌挨得就很结实。
玛丽眼里晃动出一闪一闪的金星,脸颊火烧火燎胀胀地疼痛,嘴角也有血流了出来。
杨彪目露凶光,盯着玛丽迷乱的大眼睛说,这饭你做不做?今天你要是不做饭我立马就弄死你!
玛丽很害怕他的眼光,紧张得浑身发抖,想挣脱开杨彪悬在头顶的手,却带来更深切的疼痛,头皮都要被撕裂了一般。她感觉下身一热,一股灼热的尿流顺着大腿流淌下来。
玛丽说杨叔,杨彪,你……放了我吧,我做饭,这就做,你不放开我我咋做饭啊?……做啥吃的?粮食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呀……
杨彪嘴里叨咕着,真他娘的是贱皮子,非得打了才肯干活……
杨彪把玛丽带到屋外的仓房,指着里面的几个袋子说,粮食都在这里了,以后你要调着样给我弄吃的。还有,菜在姐姐家屋里,你可以去那里拿。
玛丽走上前,见那几个袋子里分别盛着玉米、玉米面、玉米碴子。这还怎么能换着样做呢?但她没敢说,踩着一个小方凳从一麻袋里盛出了一瓢玉米碴子,准备回屋熬粥。
日期:2016-09-29 15:59:45
做饭其间玛丽洗了脸还梳理了一下头发,又到那个立在猪圈旁的简易厕所内换上了干净的丨内丨裤。她发现她垫在裤头内的几页作业本纸上并没有血迹,心里多少舒坦了些。
这里的环境和家里那儿也差不了多少。房子都矮矮的,像杨彪家这样的砖瓦房并不多。村中也有几间特别气派的房屋,那肯定是村长或村支书的住处了,哪村都这样。
玛丽抱来玉米秸做烧柴点燃锅灶,把锅刷好,放入水和淘洗好的玉米碴子,饭就基本上做得了。
那个黄脸女人又跑了来,趿拉着一双破棉鞋,抄着袖,嘴里叼着手卷的纸旱烟,一直都在盯着玛丽看。
玉米粥出锅后,玛丽不知道该做什么菜,就拿眼睛去询问杨彪。
那女人说,嗨,还做什么菜呀,我也饿了,对付一口算了,等你姐夫回来后再多弄些好嚼物吧。
说着就趿拉着鞋回自己屋端来一碗咸菜和半碗辣椒油,还拿了半瓶白酒。又拿来碗筷,在两只碗里倒上白酒,杨彪和黄脸女人就开始嘶嘶哈哈地喝,用咸菜蘸着红红的辣椒油下酒。
杨彪指着黄脸女人对玛丽说,这是姐姐,以后你得听她的话,要不然我一样收拾你。吃饭吃饭。
玛丽盛了一点粥。她很饿,但心里堵得厉害,吃不出滋味。
吃饭间,杨彪和他的姐姐也就是那个黄脸女人热火朝天地讲述着他外出赌博的经历,这其中就有如何赢得马万财卖女儿还赌债的事,听得那女人不时哈哈大笑。
她说弟弟你回来就好了,你那死鬼姐夫最近总走背运,输了好多钱了,总盼着你回来翻本呢。
饭菜简单却吃了很久。杨彪喝过酒后脸红得像关公,最后一推饭碗倒头便睡了。
日期:2016-09-29 16:00:17
玛丽默默地将碗筷拾掇下去洗好,然后跟在那个黄脸婆身后走出门,听她絮絮叨叨介绍着家里的一些情况。
黄脸婆说,我爸妈死得早,从小杨彪就跟着我。……这是猪圈,两头猪,过年时卖一头自己杀一头吃肉。……总共是三间房,我和你死鬼姐夫住这间,我儿子长青住这间,那间是你们的。你可得要好好待我弟弟,他人可聪明着呢,为人仗义得很,就是脾气不太好,你得多顺着他,要不他会把你打死的。前年有个女的就不怎么听他的话,后来腿都被俺兄弟打折了。……
天见黑时,一辆半新不旧的小客车开到院门前停下。
从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一老一少。那老的是杨彪的姐夫,很矮很胖,一脸络腮胡子;少的是黄脸女人的儿子长青,一个很阳光的男孩。
杨彪从炕上爬了起来,嘻嘻地笑着出门迎接他的姐夫,并把玛丽介绍给他。
那男人打量了一番玛丽后用鼻子“哼”了一声,扭头对杨彪嘀咕道,怎么这么小的也往回弄?
杨彪依旧是笑嘻嘻的,说姐夫你不是说过的嘛,现在要找处丨女丨就得去幼儿园找了,小点怕什么,纯呀,嘿嘿。
那个叫长青的男孩子有十六、七岁的样子,眼睛不住地向玛丽瞟来瞟去,最后他搂着杨彪的肩膀说小舅啊,我得叫她什么呢,她还没我大吧,我得叫她小舅妈?
杨彪哈哈大笑,黄脸女人和她的丈夫也笑了,玛丽的脸红红的有些发烫。
日期:2016-09-29 16:00:40
长青又开车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买回了一些猪耳朵猪口条之类的熟食。
还是玛丽做饭,做的依旧是玉米碴子粥。玛丽站在地上,低着头慢慢吃,其余四人盘腿大坐于炕中,杨彪和他的姐姐姐夫用大碗喝酒,所谈论的话多是赌博上的事,计划着过几天出去找谁谁好好赌一把。
吃过饭杨彪拿出一副扑克牌,在灯光下向大家讲解着牌上的记号。后来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副麻将,和他姐夫研究了好长时间合伙使“千”的技法,什么左手条子右手万,放倒是筒子等等,玛丽也没有听懂,她已经困得有些站不住了。
后来就散了,玛丽被杨彪领回自己屋里。
玛丽胸中像揣进了一只兔子,恐惧如黑夜般将她结结实实地裹住,紧张得有些透不过气。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事了,只能不住地咽着唾沫,大瞪着眼睛等待着厄运的到来。
那天晚上,一轮明月皎洁如镜。满天的星斗神态自若地眨着眼睛。
风儿是夜的主宰,在贫瘠寒冷的大地上肆意横行。
风没有耳朵,若不然它或许就会听到,从那三间砖瓦房的一端,时不时地传出玛丽阵阵凄惨的哀鸣。
整个黑夜都在颤栗。
日期:2016-09-29 16:26:24
第二天,玛丽下不了炕了。她的小腹疼得厉害,双腿也不敢合拢,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她不再哭,即使哭也没有眼泪。
那个黄脸女人一大早就又跑了来,依旧是抄着袖,嘴里叼着根很粗的旱烟。
她一屁股萎到炕上,把一双脚伸进玛丽身下的褥子里取暖,脸上挂着阴阴的笑。
黄脸女人说好家伙,我那弟弟可真有本事呢!这一宿,弄得跟杀猪似的。呵呵,我家那死鬼也和听戏一样,听着听着就把捏不住自己,一晚上也弄了我两回呢!呵呵……没什么的,女人嘛,都得过这一关,过来就好了,老杨家就我弟弟这么个单枝,你要是能给他生几个娃也就能拴住他了呢!……
杨彪一大早就跑出去联系夜里赌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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