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眼镜!有什么了不起。”肥肥低声不满地嘟咙着。
(未完,待续)
日期:2017-02-10 21:32:34
不知是书本在让我们成长,还是我们自己随着光阴在长大。《生理卫生》的知识让我们在课余时间里你看我,我看你,男生看女生。
下课间,吴勇军我们几个男生总爱围在杨槐树的树荫下悄悄地议论着男女生的差别,吴勇军这家伙揉着他的胸前,说他那儿早就生了两个小疙瘩。我们望望周围没有女生在,就低声笑他说,别揉了,你那东西长不大的。
音乐也我们感到我们男生的声音已经高不过女生了。好象是初一学的《生理卫生》上说的,变声期的影响让女们生的歌声又尖又细,有人形容像鲁迅先生《故乡》那篇课文中的“豆腐西施”杨二嫂的尖声尖气了。长大了,男生吵架肯定是吵不过她们的。
初一时,《生理卫生》课我们是没学完,是我们自己悄悄看完的,因为我们学校那位还没结婚的女老师刚好教到后面关键的内容,就不知什么原因没教了,我以为那是“杂科”的原因,考高中又不考的,所以没管那么多,这时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那个黑暗而又隐讳的时代了。我们男生的难堪在黑夜,而女生则不同了,一天之中随时都会有。伙伴们悄悄说,“干眼镜”老师还把二班一位突然流了血的女生赶出了教室(“干眼镜”是肥肥给数学老师取的外号,数学老师确是和电影《甜蜜的事业》中的那个人一样瘦)。
我算是妈妈的好孩子,没有在学校给她添麻烦。更没有像别的学生那样,成绩不好让学校开除,让王主任他们把找学校说理的父母轰出学校。
倩玉一直是刚好快上课时,才和黄莉走进学校。
这天早晨,东方的太阳照着倩玉走进了教室,她今天穿着青蓝的方格子衣裳,两条粗辫子在胸前微微地荡来荡去,衣服下突然出现的凸起两粒豆似的东西让我感觉快凝固了,我胸前突然像有两豆的牙在向外钻一样。我也不知道是情窦初开还是情愫在含苞待放,一种神密的感觉笼罩在心头。
今天倩玉除听讲外,自己都埋头看书,一直不看我一眼,也不和我说话。
晚秋时候的太阳不再是那样热,更何况现在是下午,在落山的最后一刻她放出了恋恋不舍的温柔的红色的光芒。
放学后,我走出学校大门准备往河边走,倩玉从后边追上来了,夕阳的余辉照在她那漂亮的脸和头发上。被照得红红的脸蛋上,眼睛恨恨的,那张小嘴压低声问道:
“今天,你呆头呆脑的盯着我干啥?”
“我,没有”我脸刷地红了,不敢看她,把目光转向前面的田野,和河边那一排白杨树上。
“你不专心听讲,要是成绩下降了,我就告诉姑妈。看你挨不挨打”她生气地说。
我一直“啊,嗯”应着,像是小坏蛋做了坏事,更像只老鼠见到了猫恨不得立即钻到地下,或者马上逃跑。直到她走了,转过学校围墙根,走在夕阳照耀下的田埂上,我才回过头,拐上马路从另外的方向回去了。
初中的日子让我感觉得到怪怪的,不光男女生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大,而且男生到了最不受欢迎的时代。老师们都很喜欢女同学,在校园里几个老师爱夸某个女生时,教高中班化学课的那个李老师和教导主任王主任总喜欢把手摸摸女孩子的头,拉拉辫子笑嘻嘻地说:“这女娃儿乖,听话”,特别是那个敢爱的黄莉,那些老师们总是把她拉倒手亲呢一番。
而我们男生呢,结果就惨了。有天,我和吴勇军几个男生追打嘻闹时,我不小心踩了学校没有种菜的空地,当场被老师抓住了,结果是让那老师黑着脸严厉批评了一趟。
我们联想到墙上那几幅《中学生守则》挂图心里气更不是打一处来。那几幅《中学生守则》挂图上也是这样画的,学习好,生活好,守纪律等都画的是女生的乖巧的形象,仅有一条被批评的,则画的是男孩子垂头丧气流着眼泪认错的形象。我们几个一气之下把男同学哭着接受老师批评的挂图撕了。
正当我把它往垃圾兜中甩时,倩玉进教室来了。我们几个敢忙说好话求班长不要闹,不要给黄老师讲。倩玉傲气地教训我们说:“你们自己不学好,还埋怨谁。好吧,我不说了。”
“你有病”她却恨了我一眼,“大男子主义思想”。
“你就别说了,我最怕黄老师的棍子”我央求道。她掩嘴笑了。我知道没事了,向伙伴们递了眼色,如释重负的飞出了教室。
上午上课时,倩玉,还有肥肥和另外几个女生分别被黄老师喊到教研室去了。
倩玉一会儿流着泪回到座位上,嘤嘤地哭声揪着我的心。书我也无法看下去,不停地往她那边望。
她扒在桌上,整个头伏在两只纤细的臂弯里。削瘦的背,细白的颈子还有从颈边垂下两条小辫,都随着哭声在颤动。
虽是妹妹,但在这时,我不好去问她,更不知怎么办?
接着,另外几个女生,还有肥肥也都回到了位置上。除了肥肥都着嘴外,那几个女生也都和倩玉一样流着泪。
我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大多是她们几个闹不团结了。
(未完,待续)
日期:2017-02-10 21:42:37
下午放学后,我和吴勇军他们从马路上回家。
同班另外一同学在奔跑时不小心闯在肥肥身上,吓得肥肥惊叫了一声。吴勇军对惊呆的那位同学说“啥意思?有问题!”,我们另外几个也跟着哈哈大笑:“对,有问题!”。肥肥看了我们一眼,哭着跑了。
第二天上午,肥肥没来上课,我座位旁边是空着的。
教导主任王主任突然来把我和昨天同路的另外一同学喊去了。
在他的办公室,从闪着白光的老花眼眼镜后,他的飘忽不定的眼睛扫着我俩:
“玲玲的妈妈今天到学校来找我,说玲玲昨天受了你们的欺侮,你们说了她的怪话。你们昨天都对玲玲干了什么?”
原来是昨天那事,没想到现在成了这样。我呑呑吐吐地坦白昨天的事。没等到我把吴拥军说出来,王主任的吼声就打断了我的话:
“什么有问题?不当好学生,一天胡思乱想,哪样有问题?”
我们又辨白几句,又被他的“什么有问题?”打断了。我们什么也不敢说了。
我几天来没受过什么气,被他这一毛整,眼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下来。我们低垂着头,任他吼。他明知道还有吴拥军,却只训我们俩,不就是吴拥军是街上的“阿飞”嘛,他不敢惹嘛!
“你们上街去把玲玲请回学校上课,玲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们怎么下台!”
我们来到街上肥肥屋前。听到敲门声,肥肥的妈妈拉开木窗门一看是我们,问清了事情后说:
“你们说冬玲的怪话,冬玲今天都不敢来上学了。你们不道歉,我就再找你们校长!”
“我们是来请冬玲去上学的,我们再也不会说她的怪话了。”
这时,肥肥才从她妈身后探出头来,看上去她没王主任说的那么严重,可是我上午没上成课,还被狗日的王主任训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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