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巨若在此,看到两个小萝莉抢老公,准会雷死。
但这首小令却起来了小轰动。
因为出自王巨之手,它的价值整拉降了一半有余,不过还是一个好词,特别出自“文化沙漠”延州。就连程勘都感兴趣地让人将这首小令抄来观阅,然后想着王巨的智慧才情以及心性,大半天后说了一句:“弄不好就是丁谓啊。”
无法无天,才情惊人,老奸巨滑,心思缜密……丁谓。
抱着这种想法,程勘便做了一个决定,绝对不提携王巨,但也绝对不必要得罪这个小子,那怕他是一个穷小子,自己可能一只手指就将他捏死了,可若是捏不死呢?
“东翁说你送的贺礼乃是他收到的最好礼物。”
“不敢,朱管事,那件事如何了?”
“丁家只肯掏五千贯钱。”
“五千贯钱,太少。”
“也不少了,并且丁家马上也打算与牛家联亲。”
丁家是赵家的死敌,牛家是朱家的死敌,当初牛家也是朱赵两家怀疑对象之一。丁家这次元气大伤了,听说山那边的人因为损失惨重,怪罪丁家没有打听好消息,让他们死了许多兵士的,扬言准备对付丁家,吓得丁家都不敢去边境私商。
在程勘恐吓下,延州私盐规模减小。其实没有程勘恐吓,薛向运来大批解盐,平价调控,以及其他政策,也或多或少压了私盐的规模。
然而私商不仅是私盐,还有西夏其他的货物。
一旦不能经营私商,丁家会进一步的末落。
不过若是两家联手,会挽回这种被动的局面。
王巨想了一想说道:“买盐钞吧。”
“买盐钞?”朱管事有些呆痴。
宋朝茶盐矾酒实行榷法,也就是国家专卖制度。
但官吏贪墨不法,效率低下,而且也劳民,据说仅是一个解盐,因盐役至牛驴死者一年以万计,冒禁抵罪的人不可胜数。因此朝廷索性将盐酒茶矾承包给商人,如盐,到朝廷买钞,拿着盐钞到指定地点请盐,然后允其商人私卖这些钞盐,又叫买扑制度。
陕西也是如此,在包拯支持下范祥领手改革的,令商人就边郡入钱四贯八百售一钞,至解池请盐二百斤,任其私卖,得钱以实塞下,省数十郡搬运之劳。
不过延州私盐都泛滥成灾,而且是口感更好的青盐,想一想,解盐“出厂价”一斤就接近了二十文钱,再加上巨大的运费与损耗,一斤解盐到了延州成本可能会在三十五文钱以上,哪里会有市场?
“你听我说……”王巨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那成本会有多高哪。”
“是高,一把普通的宝剑售价几何?一把夏国剑售价几何?效果如何,你们可以先试验一下再买盐钞不迟。”
“这也是。”不就是一点碱面,一点儿柴禾,一点儿纱布,一点儿盐的成本,花费不足几贯钱。
“记住了,若成功,最少开价两万贯。”
“丁家那有那么多钱?”
“丁家没有,牛家有。”
“也是,”朱清高兴哪,他希望丁家倒下,更希望牛家也掉到水里。想一想这件事若成功,几个月后两家人的悲催吧。
古代有细盐的,将盐磨成碎末,那就是所谓的细盐,但肯定不是精盐。实际无论是煮盐,或者是湖盐,井盐,它们都属于粗盐。
甚至许多盐中含有一些有毒物质。
另外有些盐当中含有钾盐与镁盐,这些盐味便苦,含有的矿物质不同,味道也不同,所以说青盐味美,正是这个原因。
王巨教授的方法十分简单,就是将粗盐重新融化,加入碱面,除去过量的氯化钙和氯化镁,多层纱布反复过滤,滤去微量泥沙与沉淀物,然后蒸发结晶,便是所谓的精盐。
当然,这个方法还不标准,首先现在碱面不是纯碳酸钠,即便是纯净的碳酸钠,后面还要加氢氧化钡沉淀掉丨硫丨酸根和残留的镁离子,最后加稀丨盐丨酸调节成中性,才是接近标准的精盐。
或者滴加氯化钠除去丨硫丨酸根离子,再滴加氢氧化钡除去镁离子,再加碳酸钠除去过量的氯化钡,滴加稀丨盐丨酸中和,然后过滤蒸发结晶。
但以现在的条件,怎可能办到?
只能用这个简易粗糙的办法改良盐的质量,大不了多反复溶解过滤蒸发几次。可能还有更好的办法,但王巨真的不知道了。
也不是几贯钱,为了将它最终捣鼓出来,并且得到最佳的方案,朱家花了五十多贯成本。
朱欢用手指头醮了一点盐末放在嘴中:“好盐,味美。”
究竟什么样为味美?口味清淡的能让广东菜某些特色菜肴吓得面如土色,而广东人又会对安徽菜的酱油红烧回避三尺,江浙人会视四川菜的麻辣如同天火,四川人又会对江浙中的浓糖呕吐不止……
实际粗盐应当比细盐咸味更重,更能刺激味蕾。
可它细啊,象末一样,沾嘴即融,并且经过反复过滤,虽还是以煮盐为主,但经过反复过滤蒸发,卖相变得极其好看。
雪白的,就象雪一样干净可爱。
成本有点高,不过值得了,朱清定定地着这可爱的末盐问:“它一斤得值多少钱哪。”
天知道。
“切记,不可将方子泄露。”
实际就是成本高,制作方法不是很困难,一些比例,也可以模索出来。物以稀为贵,一旦泄露出去,也就不值钱了
朱欢看着这堆盐在沉思。
宋朝开始出现奢侈物,不仅是珠玉之类,日用品也有奢侈物,如到樊楼吃一顿饭,少则几百两银子,多则上千两。如夏国剑与上等西夏弩,同样以百贯计算。
“这种盐能售多少钱一斤?”
显然它又是一个巨大的财富,朱欢想了许久,忽然站起来,带着一些细盐直奔李家。
“李员外,你看。”朱欢打开盐包。
“这是什么物事?”李妃儿父亲都没有看出来它是盐。
“尝尝。”
“盐哪。”李员外站起来:“它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都是生意人,一眼就看出它的价值。
“普通的盐都可以加工这种盐。”
“成本多少?”李员外眼巴巴地看着朱欢,分明是说这生意能不能让俺也来插上一伙。
“且不问成本,它是你女婿教我的。”
“朱员外,你拿我开玩笑……你是说那小子。”
“厉害吧,有的事我能对你说了。”朱欢大约将这一年来发生的事说了说,不过黑岙岭上的私货说成了药材皮毛,死活不能让王巨沾上私盐的,万一他能唱名东华门,这个履历就坑了王巨。
“朱员外,你为何这么热心?”
“换作是你,会不会热心?”
李员外苦笑,两者性质不同的,朱家付出的不过是一些钱,就是这个钱似乎朱家早就有了回报,更不要说他的次子开窍。自己付出的却是女儿的终身幸福。
想了许久说道:“我问一问妃儿吧。”
二叔坐在哪里还在继续梦游,延州城中李家与王家的距离不亚于王巨心中赵祯与王巨的距离。
并且之前朱家一点风声都没有泄露,以至他听到消息后,呆了好几天。
李母笑着摇头。
一样米,百样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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