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干爹,我有男人捧》
第12节

作者: 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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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环被堵得面色发青,他非常要强,他最不能容忍别人奚落他,可眼下他又拿不出和纪先生抗衡的筹码,他只能咬牙用力指了指纪先生,然后一步步不甘心倒退至门口,转身握拳离开。
  我急忙对纪先生鞠躬道歉,请求他大人不计小人过,他好像并没有因为姜环的胡闹而生气,他另有他的不快,他沉默不语,手把玩着一枚银色纽扣,我慌了神,我情急之下喊了一声何堂主,他抬起眼眸看我,对我说,“冯小姐不该欺骗先生。您可知道先生…”
  他话没说完,纪先生忽然打断了他让何堂主下去,后者欲言又止,但也不得不离开,纪先生扫了一眼空荡敞开的大门,“姜环是你男人。”
  我这才明白过来欺骗二字的含义,我小声说是,他问我为什么上次不说,我抓着裙摆很为难看着他,“我和他的关系在那个晚上险些破裂。他因为一份包裹选择放弃我,我心里怨恨他。”
  纪先生问现在还怨恨吗。
  我本能的摇头,然后又点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离不开他,在华南生存,我不能失去他。”
  纪先生脸上再没有一丝表情,他淡漠的嗯了一声,随即将目光移开,我再次朝他连声道歉,他没有反应,但应该不再计较,我最后鞠了一躬匆忙奔跑出去追姜环。
  姜环正坐在车里等我,他脸色阴得厉害,我拉开车门上去后,他没有等我系好安全带,直接一踩油门将车开出马路,我被他不要命的野蛮吓住,我直挺挺靠住椅背,耳畔能听到车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起火声,我脑海里将爆炸翻车掉河里一系列场景都想了个遍,我声音颤抖央求他能不能开慢些,他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额头两侧的青筋凸起,“冯锦,是不是我太纵容你,所以你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他不是好人,他是一个可怕的恶霸,你想毁掉自己吗?”

  窗外景物因为车速太快都是模糊的,我感觉自己就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穿梭,剧烈的俯冲,失重的痛苦,我吓得低低哭出来,我央求他停下,他又保持速度开了一会儿,直到我真的承受不住闭上眼睛大哭出来,他才缓慢减速最后停靠在一条河边。
  他将车窗摇下来,点了一根烟,就那么沉默抽着,我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喘息,我不知道这样过去多久,我心跳终于归于平稳,他将抽完的第三根烟丢出窗外,他看着河面几只跳动的鱼说,“既然你不听我的劝告,我尊重你。你可以自己选择我们终止还是继续,但如果你要继续,我不能接受你和他来往,这是我的底线。”
  我和姜环不欢而散后,他一连几天没有再回家,赌场里我们碰面机会少,他不见我我一点办法没有,他属于高层,道上如果划分等级,他在第二线,我们都是最底下那线的,平时接触不到,除非场子有麻烦,平时我们顶多和发哥打个照面,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我问发哥姜环的下落,他说可能在码头仓库住,那边有个办公室。我去找过一次,当时晚上十点多,天完全黑了,一般这个点,一些见不得光的货物会摸黑出运港口,而姜环干的就是这类生意,所以这个点他一定在,可我去依旧扑了个空,我给他打电话他也关机。
  后来发哥把我叫到场子休息室,他关上门盯着我看了半天,把我都看毛了,他试探问我是不是和姜环吵架了,我说没有,他说别瞎掰,他心里有数。
  他心里有数,我也约摸知道了一些,我问他姜环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他说不算,如果我现在低头认错,他还能回来,再耽搁下去就不好说了。
  我当时觉得心特别寒,我和他三年感情,我没做错什么,难道我为了保持和纪先生的距离,就活该被人暗算打死吗,在他心里到底是尊严重要还是我重要?
  我问发哥那个女人照片能给我看看吗,他犹豫了一下,他掏出手机按了两个键,我看到屏幕上是一片非常模糊的背景,似乎有姜环的身影,他靠着车门在抽烟等人,而不远处正朝他走过去的一个女孩看也看不清,但是个女的,身材应该十分火辣。

  我觉得心里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卡在心脏上,推都推不动,我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发哥把手机收回去,他蹲在我面前说,“冯锦,不是哥逼你,你要是还想跟着他,低个头没什么丢人的,你是女的,女的原本面子就没男人值钱,他也算混得还不错,将来不出意外,你们吃穿不愁,你能一辈子干荷官吗?不能。你现在还年轻,这一行来钱快,漂亮又骚的女人都恨不得挤进来钓凯子,我劝你给自己找好后路,他不是你男人,他是你靠山,是你以后的命。”

  我捂着脸用力搓了搓,我双眼通红对他说,“发哥,我从没背叛过他,他连解释都不听,上来就干预我的生活,我欠别人那么大的恩情,我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我还是人吗?华南混靠什么你比我清楚,男的靠信义城府,女的靠后台手段,我承认我比这行大部分小姐都笨,可我不蠢,我知道有些人得罪不起,也不能得罪。”
  发哥朝我摆手,“得了,这他妈破事,你干脆跟我吧,我也让你吃香喝辣,我还不管你干啥。”
  我一愣,我用非常搞笑和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他被我看得有点尴尬,他腾地站起来叉腰啧了一声,“你他妈当真了啊?我逗你玩儿,朋友妻不可欺,我能挖姜环墙角吗。”

  “怎么不能啊,你张大发能吃到嘴的肉就算撑死你也往下塞。”
  席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我有些不好意思走过去,发哥也吓了一跳,“你他妈不在底下伺候男人上来干什么。”
  “赌场哪儿我不能去啊?”
  席情朝自己指甲缝里吹了吹,她指甲盖颜色真红,跟血一样,发哥认了栽,“成,你牛逼!现在你是扛把子,我干不过你,就算我拉屎你蹲茅坑外头看我也服气,行吗?”

  席情把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链子摘下来照着发哥脸上扔过去,“你放什么屁!我吃饱了撑的看你拉屎!你屁股是金镶玉啊?”
  席情和发哥眼瞅就要干起来,我赶紧拉她下楼,幸好我们两人今天晚上都安排了出局,补了补妆就直接去伺候牌客了,她也没时间再杀回去撕逼。
  我心里估算一下,我也有半年时间除了纪先生没再伺候别人的局,忽然看到坐在赌桌上是一张陌生的男人面孔,还有些不适应,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那个谢顶的中年男人是倒腾西药的,我没见过,但和他玩牌的年轻男人无意中提到了药商大拿,那华南就肯定没别人,一定是刘大拿,他垄断了这边所有私人医院的进货源,听说和一些长得漂亮的医药代表糜乱不清,还给编了号,想跟谁搞就直接打电话说进她的药,真可谓夜夜春宵。
  刘大拿鼻梁上长了一个特别大的肉瘤子,粉粉嫩嫩的,像个肉蛆,一脸的横丝肉,我根本都不能看他,看多了纪先生那样的脸,觉得有好多人长的特对不起国家,他玩牌事儿太多,各种要求,我记不清楚,发错了两次牌,头一次他瞪我一眼没说什么,第二次他骂了句操,直接把一块麻将照我脸砍过来,这一下差点把我砸懵,我捂着被砍的太阳穴蹲在地上缓了半天还是疼得要死要活,我摸索着门框想爬出去,可我手在刚伸出去还没碰到什么时,就被一只脚狠狠踩住,那脚底打了钉掌,正好铬在我手背骨节上,疼得眼冒金星,我大声尖叫出来,可刘大拿根本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他用力捻了捻那块脆骨,“荷官不会做,想蒙老子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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