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爱维纳斯:迷失在你的森林》
第42节

作者: 谷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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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10-06 14:17:25
  关于刘庆生,我的记忆力没有多少画面,那时候虽然我们同班,但是他长得像武大郎一样,是个三寸丁,当然面相不是枯树皮,而我像根竹竿一样一直往上蹭。
  所以在排座位上,他永远在最前端,我在最后排。小学六年下来,基本没有说过什么话。
  唯一的一次交集就是那场打架。别看他个子小,人鬼精鬼精的,上自习课故意将钢笔掉到课桌下,然后蹲下-身子去捡,顺便将女同学的裙子撩起来,让大家看。
  那女同学受了羞辱,趴在桌子上哭了半天,又不好报告老师。
  放学后,刘庆生和一个男同学小黑蛋就走在我前面,他自告奋勇地说:“怎么样?我说我敢把她裙子掀开吧。”
  小黑蛋说:“不怎么样,都没掀多高,我们大家什么也没看见。”
  “她坐着,我怎么掀高,再说还有课桌挡着,先前说好了,我掀裙子,你给我装备,不许赖账。”
  “那不行,装备得减半。”
  “你先前说,只要我敢掀就行,现在又说要掀高。”

  我一直默不作声地在后面听着。刘庆生回头看见我一脸的不屑,说:“你干嘛偷听我说话啊。”
  “偷窥狂。”我斩钉截铁地说。
  “你骂谁呢?”刘庆生不服气地斜着脑袋。
  “谁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骂谁。”我说。
  他撸过来就和我扭做一团,老实说,就他,我压根没放在眼里,但我想不到他竟然敢先动手。我当然打得过他,但由于他占了先机,我的脸还是被抓破了。
  刘庆生刚才和我喝酒谈论起那场打架,他问我:“骂我是偷窥狂,难道你那时候真那么正经?没想过看看女人的身体。”
  我说:“你能不能看看场合啊?这里这么多人。”
  他左右地看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老实说我那时候也常常纠结这个问题,当女孩子弯腰弓背的时候,我总忍不住去打量她的胸-部和臀部,有时真想跑到女则所去看看女孩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模样。

  那时的我已经明白自己长大了,不再为身体的变化感到纠结,有时还有点小喜悦。但绝不让别人知道,即使最要好的哥们之间,我也从不谈及这些。
  那时候我喜欢读古龙。古龙写女人一般情况下只写胴体和腿。尤其是胴体一词,在古龙笔下出现的频率极高。女人的胴体是什么样子?我有着无限的向往。不过查字典一看,大为泄劲,原来,比如是猪,那就是除了腿和头剩余那一大块。
  但,我们想象中的女人的胴体和猪一点也没关系。那是有凸有凹,有山有水,有峡谷也有森林,错落有致的一副艺术品啊。就像古龙笔下的女人的腿,晃来晃去的,时隐时现的。
  我在从古龙的书上接受着胴体和腿的教育,隐蔽地迷茫并快乐着,无人知晓。
  日期:2015-10-07 20:20:50
  我一直不停地茫然地走着,遇到十字路口刚巧亮红灯我便转弯,否则便直走。
  或许酒精的迷醉和潜意识也参与了指引。我又经过了那家商场的门口并且不自觉地停留在珠宝首饰的柜台前。我看到销售小姐向我推荐的那对耳环还静悄悄地躺在那里。珀金的,五克拉,售价1200元。我真想把它买下来亲手戴在谷育的耳朵上。
  “先生,看中了哪一款,我可以拿出来给你瞧瞧。”销售小姐笑容可鞠地对我说道。
  我伸出手指指向玻璃柜台下的那对耳环,说:“把这副拿出来我看看吧。”
  “好的。”销售小姐笑脸盈盈地将那对耳环从玻璃柜台下拿出来。

  我将它们拿在手上放在眼前晃动着看。长长的吊链,下面吊着两串心型的坠子,小巧而精致,和谷育的清纯气质应该是很相配的,我幻想着这对耳环在谷育的耳朵边一晃一晃的情景,以及她撩起长发轻快地抚-摸或是佩戴它的样子。
  “先生,怎么样?”销售小姐的问话及时提醒了我。
  我说:“好吧,就这副吧,帮我包装起来吧。”
  “好的,请稍等片刻。”销售小姐温文尔雅地说道,并请我坐下来等。
  当销售小姐将包装好的耳环和发票放到我面前时,我摸摸口袋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那么多现钱,于是问销售小姐能不能刷卡付款。

  她将我领到刷卡的地方。付了款,销售小姐将那个精美的小盒子以及发票恭敬地放在我的手心并客气地说着请我慢走,欢迎下次再来的话。
  我揣着小盒子走出商场的大门,风吹得我的头脑晕晕呼呼,清醒的意识却全部回来了。我依旧百无聊赖地行走在大街上,和不同的人擦肩而过。回想起我买下这付耳环的情景,我知道那不是在理智掌控的的我所能做出的事。
  而现在我只能手里揣着它,心里不断地犯惆怅。我该怎么送出手呢?
  曾经的那些追女孩子的把戏在我脑海里涌现。可是我只觉得浅薄和可笑。拿一朵小小的玫瑰花站在楼下等,情-人节的晚上手牵着手在地摊上买一些廉价的塑料饰品,在无人的角落里突然攀着女孩的头毫无章法地亲吻,两个人痴痴地一边幻想一边筹划将来的生活。偶尔也找一家廉价的的旅馆,然后在发着霉味的床单上相爱。
  第一个和我有肌肤之亲的女孩是一个性格很开朗大方的人,那时我们都读高二了,她的教室在我的教室的上层,又一天上课,我发现窗外有一根绳子吊着一个纸团,一直在我面前晃,出于好奇,我背着老师的面,把头伸到窗外去看,只看见一只属于女生的手拿着绳子在上上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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