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止眼前的狗血,还有身后的大姨妈》
第18节作者:
萧小敏 虽然此前没经历过太多狗血剧情,但是有限的间接经验还是告诉我:突然袭击多半没有惊喜只有惊吓。
所以我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他: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了,等你下班喔~
X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他一声惊吓似的“啊”拖了好几秒,我甚至从中听出了一丝不情愿的责怪。
日期:2015-06-28 19:12:28
P.s:写连载的初衷是为了不要那么快忘记,没想到随着战线越拉越长,想起来的事情越来越多,很多从前被有意无意掩盖起来的事实逐渐明朗了起来。
今天早上看到一个豆友的留言,解释了一些我从前一个人想不通的事情,我释然了很多,也谅解了许多。
关于爱或不爱的现实,其实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答案本来就有,一直都在。
我想,我快要被治愈了。
当然,这个故事我还会继续写下去,很多细节需要重新梳理还原,真不知道最后完成时会成为一个什么样子,但是我想,一定和我最初设想的不一样。
日期:2015-06-28 19:49:55
6点一到,办公楼里的人鱼贯而出。
我伸长脖子,在人群中找寻着X的身影。
几乎每个下班的人都会经过我身边,几乎每个人都会有意无意朝我看上一眼。
我在一些男生的目光中读出倾慕,在一些女生的目光中读出敌意。可能是虚荣吧,我有点骄傲。
我等得脖子都酸了,腿也快站不稳了,X才出现在门口。
他远远地冲我比了个手势,示意我走到马路对面去。
我听话地走过去,他左顾右盼,见没人注意,才避开人群向我走过来。
我本想见面就问他:我是不是给你赚足了面子?
他却先开口:我不是说要去F地么,你怎么来了?
我有点委屈:现在才6点多,你不是8点才去么?我想走之前再见你一面呀!
他自知失言,拉起我的手:走,去超市买点吃的去!
日期:2015-06-28 20:52:33
我们上天桥下天桥,穿过汹涌的人流,他一直牵着我的手。
他挑了些方便携带的零食,准备路上吃,问我要不要点什么,我摇摇头。
结完账从超市出来,天突然开始下起了雨。
X看着我无措的样子,从包里拿出雨伞撑开,一方晴朗。
雨越下越大,几乎到了寸步难行的程度。
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我和X在雨中艰难地行进着。
方向是他的公司,他和另外的同事要在公司集合,一起出发去F地。
已经看见了他公司门前的logo,这时他接了个电话。
电话是他同事打来的,说准备出发了,问他在哪儿。语气不善。
X应着马上就到了。
我看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拉着我走得缓慢,便停下来说你快过去吧,我在这儿打车回家。
他看看我:那伞……
我往身后的树荫里躲了躲,说:伞你拿着吧,我一会直接打车,淋不着的。
他点点头,撑着伞冲进雨中。
日期:2015-06-28 21:12:08
我没想到的是,他走之后雨就开始变大,很快就由大雨变成暴雨,一副要掀翻天地的势头。
雨中的天地连成一线,别说出租车了,连我自己都看不见自己。
那时还没有滴滴快的神州Uber,我无助地站在街边频频招手,没人理我。
我头顶那片树荫很快就承受不住暴雨侵袭,大颗大颗的雨点砸在我身上。
我被浇了个透心凉,最后还是冒雨转了两趟公交车回到了家。
回家我怕感冒,煮了点热汤。
等汤出锅的时候,X发信息来:说他到F地了。
(F地是与我市比邻的一个小城。)
我正想给他讲讲我被雨困住的悲惨经历,他又说:手机快没电了,去吃饭了,明天再聊。
日期:2015-06-28 21:23:34
第二天是星期六,X在中午发信息给我,说晚上有场演出,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看?
我自然说好,他说他从F地回来直接过去,我们在剧院见吧。
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我出门时穿了雨靴,却特意没带雨伞。
到了剧院,X和几个义工在忙着检票,我也应邀加入了他们。
演出很主旋律,换言之就是无聊。
我对内容倒是不太在意,能陪在X身边就很满足。
散场之后,果然下起了雨。
我和X去搭地铁,我小声说:我没带伞,等下你送我回家好吗?
出了地铁站,雨果然还没停。
X拉着我的手,走在人影幢幢的路上,雨点打在伞上哔哔卜卜,我的雨靴踩在地上咯吱咯吱。
日期:2015-06-28 22:00:07
到家已经快12点了,X把我送到门口。
他站在玄关处,抖抖雨伞上的水珠,望着我,我知道他在等我说点什么。
快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我说。
他立即会意,反手把门从身后关上。
那一晚雨一直下个不停,我枕着X的手臂,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海面上。
第二天还是接近中午才醒来,他说下午有个报告要写,急着回去。
我有点舍不得,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送他去坐车。
等车来的时候,X一直流汗,我拿出纸巾来帮他擦。
远远看见车驶过来,我突然抓住他的手:我陪你坐一乘好不好?
X脸上显露出为难的神色,他说:不用了,你回去吧。
日期:2015-06-28 22:33:29
车来了,X松开我的手刷卡上车,我迟疑了一下,也紧随其后上了车。
我以为X会感动,但是他有点生气。
我们在车上沉默着,对峙着。
旁边的乘客下了车,空出两个座位来。
我们过去坐了下来,我靠窗,他靠过道。
我怯怯地打量他,他脸上没有表情,也不看我的眼睛。
他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X,那个柔软的,体贴的,笑起来温暖如风的X,他的侧脸此刻如同坚硬的雕塑,刻着我不懂的决绝,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X。
我去捏他的手,他没有回握住我。
我把脸转向车窗,轻声啜泣起来。
日期:2015-06-28 22:35:56
听见我的抽泣声,X才转过脸来。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安慰着我,我却哭得愈发起劲。
我哭的不止是这一次——
满怀希望跑去见面却苦等一个下午;在门口站了许久却好像怕丢人一样被驱赶到路边;浑身湿透淋雨回家却得不到一声问候;只是想陪伴一程却被当做瘟疫一样躲避;说好了每天见面却总是临时有事;明明叫我放假留下来陪他自己却不肯陪我;说好了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如今日期临近却又绝口不提……
一直到下车,我都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出来。
日期:2015-06-28 22:47:38
X像哄小孩子一样,牵着我的手逛超市,给我买了一堆小时候的零食。
直到从超市出来回到他家,我才渐渐平复了情绪。
我双手环住X,说:我不想打扰你工作,我只是想多陪你一会。你总那么忙,忙得没时间陪我,可是我不忙啊,那我就来陪你好了,我来陪你就好了啊……
他捧起我的脸,一遍一遍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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