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画家丈夫临终坦白的一大串让我脸红心跳的事》
第34节作者:
孤峰先人 “这过度的淫欲,谁能保证不是她自己愿意的!”
在公社大院没几天,春雪花的面容又恢复了荷花般的娇嫩艳丽,这是我以前欣赏的,现在我只觉得刺眼。
日期:2015-11-17 20:39:08
“西方人总是喜欢交异性朋友的。要是他们只有老婆或老公,没有情人,是伤自尊的事,会被别人看不起,就像我们这里讨不到老婆,嫁不了老公一样。有情人,他们才会有自信。”这天我对她说。
我不是事先想好的,说出口,才发现说这个话的目的:我希望她有其他的异性朋友,我好来个金蝉脱壳。她说:
“那也不能滥,一个就行了。”
她离我很近坐着,面向着我。她也是随口说的,大概以为我不过是找个话题闲谈而已。
她突然不声响,呆呆地看着我,若有所思。我几乎把她的注视当作了审视,心想她是不是看透了我的心,不免忐忑。我轻声说:
“当然……在一定的时间段只是一个,西方人也是人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春雪花说:
“在中国,特别是在农村,很难的。”
她两手捂到脸颊上,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这时才感觉到,她是在想她自己的事。一会儿,她的眉头蹙拢来,象一条弓着的春蚕,脸孔一红,说:
“我可能没有说起过,我以前做铁姑娘队长时,也找过一个对象,是蒋招弟介绍的。那时我一心想上大学,本来是不想找对象的,蒋招弟介绍,就不好意思一口拒绝。见面后见他长得还可以,又是居民户口,在象岭城附近的一家全民所有制工厂上班,就觉得交往一下也没关系。那天,他去月槛村看望我。我在屋里烧中饭时,他到外面散步。饭烧好,我想叫他吃饭,从后窗口望出去,见他呆呆地站着,对着我家的后墙。我见他瞪着眼,整个人好像傻掉了一样。他到屋里,饭也吃不下,只扒了几口,就一定要回去。他以前去看望我,我都安排他在邻居家过夜的。我问他为什么,也不肯说。两天后,我收到他的绝交信,说我家后墙上的字给他心中留下了阴影。我平时出门进门是不经过屋后的,就跑出去看。我见后墙上划着很多字,都是写我和许虎根什么什么的,是不同的字迹。你看看,我们中国就是这样,尤其是农村!我到许虎根家多去了几趟,就这样了,何况我和蒋招弟是朋友。”
日期:2015-11-17 20:42:40
她的脸孔又一阵晕红,接着,显得十分轻松地说:
“你还说找一个情人呢!”
“他现在在哪里?”
“他是象岭城里的人,听说早回了城,早已结婚生子了。”
“西方人要是离了婚,或者和恋人分了手,仍然是朋友,和对方保持联系,互相帮助。这确实是个好现象,多个朋友多条路么!我觉得,你们完全可以通通信,做朋友的。”
几天后,春雪花到桃花岛来。
“他回信了。”她说。
“谁?”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不是叫我写信给我过去的男朋友么?他回信了。他谈了一通过去的‘友谊’,说‘现在我们都有了另一半’什么什么的,总之不想交往的意思。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很傻?”
“你不是叫我写信给他过去的男朋友么?他回信了。他谈了一通过去的‘友谊’,说‘现在我们都有了另一半’什么什么的,总之不想交往的意思。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很傻?”
日期:2015-11-17 20:45:58
那时,春雪花好多次和我说过,她有时想想过去做过的一些事,总觉得自己“傻”,而当时并不觉得。
我那时只是想,我希望移花接木,愿她瑟琶别抱,我想不到她真的会立即行动!她真的行动,我又惊疑了:她是怎样一个人?是无心无肝,还是真的是别人说的那类女人?她在扬州出生,我想起杜牧的名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想:
“难道她身体里流着吹箫的‘玉人’(**)的血液么?”
“我把他的信带来了,你要不要看看?”春雪花说。
我面无表情,也不看她,说:
“那倒不用。”
她往裤兜里伸的手停住了。她又说起和那个对象在一起时的事。见我没有兴致听,她说下个星期天她要到象岭城去买衣服,是不是我也一道去。我不想去,但是突然想到上次在蒋家村和叶金谈话,我说起春雪花,说我们公社大院里有一位奇女子,叶金听说她会抽烟,要我介绍给他。于是我说:
“我那个当文化馆馆长的朋友,叫叶金,我在他面前谈起过你,他很想认识你。他总觉得自己很有文才,怀才不遇,也许你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有共同的语言。你如果想认识的话,我们顺便去看看他。”
日期:2015-11-17 20:48:53
她的眼里充满了光亮,说:
“要真是有同病相怜的人,自然好,只是到时候不要‘泥佛劝土佛’就好了。”
我先写信给叶金,告诉他,上次说过的那个会抽烟的女子,想认识他。我又强调了“天仙般的美丽”。
一个人往往看不到自己的无耻和卑鄙,只有在看别人时才能看到。
到了星期天,我和春雪花到了象岭城,买好衣服后,就到文化馆叶金的住处。三个人谈了一会儿天,我说要到街上去为文化站买点纸张。我是有意离开。
到新华书店买了纸张,我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我今天不去叶金那里了,就回上溪,到上溪打个电话给叶金,就说纸张多,我搭了某单位的货车回到了上溪。那时末班车肯定没有了,就让春雪花在象岭城过夜,或者让叶金用自行车驮回上溪,好加深他们的感情。
可是这念头只能是个念头,我从小到大没有做过这样出格的事,在街上转游了一会儿,还是去接春雪花。
日期:2015-11-17 20:52:15
春雪花正在看书。叶金也在看书,其实是在陪着她看书。春雪花高兴地对我说:
“我发现了一本好书!你看,我看了这么多!”
她把书合拢。我看了看封面,是《安娜.卡列尼娜》,心想:
“亏得安娜.卡列尼娜,她才不怪我。”
晚上,春雪花到桃花岛。我说:
“今天是‘知音说与知音听,知音人听话偏长’了?”
春雪花开心一笑,说:
“你看到的,我是看了大半个下午的书,──你上街怎么那么长时间?那本书忘记借来了,以后你帮我向我借来。什么‘知音’!我看有点儿‘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下个星期到文化馆开会,叶金感慨说:
“‘沉鱼落雁之容,闭花羞月之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这些书上苍白僵死的句子,见了她,在我心里活起来了!她呀,又有韵味,又高贵!”
日期:2015-11-17 20:55:05
也许是春雪花管自看书,在叶金的感觉上反变得高贵了。叶金接着说:
“这样的尤物,小弟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万万个愿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即使是一夜风流,也死而无憾。希望你以后在她面前为我多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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