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画家丈夫临终坦白的一大串让我脸红心跳的事》
第23节

作者: 孤峰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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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雪花有了更大的靠山。许虎根被扶正为公社丨党丨委书记后,她终于向许虎根夫妇说了上大学的愿望。

  夫妻俩就商量起春雪花的愿望来,认为首要的事是设法改变她的政治面貌,也就是让她入党。他们决定,像大寨那样,在月槛村成立一个“铁姑娘队”,让春雪花当队长,在山上造田建渠。他们还决定在东方红林场成立一支***思想宣传队,由春雪花任队长。
  那段日子,是春雪花最充实和快乐的时光。她白天劳动,晚上排演节目或到各村演出。她还根据《他们工人有力量》的曲调编了一首《铁姑娘队歌》,让铁姑娘们在劳动时唱,在宣传队里作为铁姑娘的一个表演唱节目:
  我们铁姑娘真漂亮,
  嗨!我们铁姑娘真漂亮!
  脚踩地球追太阳,

  嗨!肩挑星星赶月亮!
  团结劳苦大众,
  奉献青春热血,
  热盼着共产主义早呀么早来到!
  她很快成了林场的团委书记,成了预备党员。上大学是迟早的事。
  春雪花到蒋招弟家去更勤了,因为她总是到公社大院开会。
  不久,蒋招弟被调到其他公社当丨党丨委副书记了,蒋招弟儿子许大鹏念高中又住了校,家里往往只有许虎根一个人。春雪花照常进出。许虎根总是留她吃午饭。他总是一边喝酒,一边高谈阔论。
  他叫她和他一起喝酒,一喝上酒,他就气吞山河,高谈阔论,说他年轻时力气如何以一抵十,如何把人打翻在田里,如何一个人只身到天安门广场去见毛主席。
  春雪花说,他高谈阔论,但是关于主席怎样给他签名,他从来没有说。

  渐渐的,他说得最多的是跟人到北京去串连时发生在火车上的一件事。他说,火车里人挤人就像甏里腌的菜一样紧,他好不容易在座位底下躺了进去。那里原来躺着几个红卫兵,躺在他身旁的是一位扎着两支羊角辫的女红卫兵。他有点不好意思,火车开动了,看着她山一样耸起的胸脯不停地晃动着,他的心砰砰直跳。
  “他在他面前说这事总是有滋有味。”春雪花说,“也总是没有忘记这一句:‘他是生怕别人说他沾她的便宜。’
  许虎根对春雪花说,到了晚上,他开始瞌睡,可是气温骤降,他冻得牙齿打颤,看边上的羊角辫,这时已盖上了一件雨衣,发出均匀的鼾声。他便想现在有这样一件雨衣有多好。这样一想,他朦朦胧胧地回到了龙珠湖边,疲乏地睡在山地上,身上也盖上了一件雨衣。
  他是被吵醒的,张开眼时,见到几张凶巴巴的男红卫兵的脸,同时发现自己整个身子竟在羊角辫的雨衣里。他贴着她躺着,一条手臂还搂着她。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几个男红卫兵就把他和羊角辫带走,带到另一节车厢,对那边坐着的另几个红卫兵说“他们搞流氓活动”。

  “亏得那个羊角辫,他说‘他们是清华附中的’,说他也清华附中的。他们听了忙说;‘误会误会’。”许虎根说。
  清华附中那时候是最牛的,是他们最先秘密成立了“红卫兵”,贴出了大字报,毛主席写信支持了他们。
  每当讲到这里,虎根总是张大他的大眼睛,微笑着看着春雪花。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那个羊角辫!”
  有一次春雪花说。
  后来,许虎根说可以把他的忠字舞作为春雪花宣传队的集体舞表演节目,由他先教会春雪花,春雪花再去教她的队员。
  从此以后,每当雨天不出工,春雪花就会到许虎根家,让他教忠字舞。
  有一次,他叫她指向“红太阳”的手抬高一点,用手指来拨她的手指。这是他和她第一次肌肤相触。
  那天以后,他纠正她动作时,都会手把手地来教她,有时捏着她的手不放,不教忠字舞时,他也会拍拍她的肩,捏捏她的手,或者轻轻打一下她的屁股。

  这天,许虎根酒喝得正来劲时,一定要她陪他喝。她和他一起吃饭时从来不想喝,怕出去时别人见她脸红不好看。他笑着随口说:
  “你再喝下一整瓶,他陪你喝。”
  她是为难他。不想许虎根真的开了一瓶白酒,咕嘟咕嘟喝起来。她去夺瓶子,哪里夺得下!
  眼看喝完了,她起身准备逃走。许虎根就追她,要她兑现承诺。两人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在客厅兜圈子。许虎根有了醉意,身子摇摆,好几次差点摔倒,惹得春雪花大笑。不想,春雪花在三人沙发上绊了一跤,跌坐到了沙发上。许虎根扑了过去,把她扑倒在沙发上。他压在她身上。两人都喘着粗气,一时谁也没有动。一会儿,许虎根突然剥她的裤子……
  穿好了裤子后,春雪花从许虎根家冲出来。她感到天塌下来了。她对不起蒋招弟!她恨许虎根,他怎么能没有经她同意就这样!她从此再不想见到许虎根了。她的前途也完了!
  可是——春雪花向我坦露说,没过多久,许虎根在开会时遇到她,轻声说了声“今天到我家吃午饭”,她就又去了,好像她就一直等着我邀请似的。她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次他们躺到了许虎根和蒋招弟的夫妻床上。从此,她一到许虎根家,只要只有许虎根一个人在家,他们就先睡到床上。
  她摆脱不了罪恶感,在床上时也很紧张,去一回许虎根家,后悔一回。她下决心除了星期天蒋招弟母子在家时决不去许虎根家了,可是一有机会,两条腿又不听使唤了。
  日期:2015-11-15 18:40:29
  她把这事偷偷告诉了地主婆,——那时,要不是万不得已,她不会求助地主婆的,她必须和她“划清政治界线”。地主婆和她晚上悄悄一起去请教附近村上的“菩萨”。菩萨说是有一个风流鬼附体了,卖给春雪花一张驱邪符,一把桃木钉,叫她回家后躺在床上,把驱邪符贴在胸前,把桃木钉插在衣服上,让人用桃树枝条狠狠地抽打。回
  家后她照着菩萨说的做了,叫地主婆抽打,直打得她不能动弹为止。她只好了一阵,逃走的风流鬼就又回到了她身上。
  许虎根也一样,每次做完床上的事后,就唉声叹气,两手扯自己的头发。他最痛苦的,是自己从一个真正的***员,成了资产阶级腐化堕落分子。
  春雪花同情许虎根。这样一个血性男子,竟从来没有对老婆有过感觉。以前有一次许虎根赶大奔到她家时,“白袜子”没有**,许虎根叫她在“白袜子”的两角间用手搔,不一会儿,“白袜子”兴奋起来,过了几天,许虎根赶着大奔到月槛村去时,由于路上铺满了雪,大奔走上坡路时脚下一滑,把许虎根也撞了下去,许虎根摔断了一根肋骨,他坚持着赶大奔到月槛村,春雪花看到他额头上的小伤痕,开玩笑说:

  “你的额头被你老婆搔破了?”
  “搔也发不起情来。”
  当时春雪花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现在才晓得他的确“发不起情来”。许虎根对蒋招弟一向只有敬畏之心。当初蒋招弟提出要和他“建立超出同志之间的关系”时,他激动,不是激动蒋招弟要做他老婆了,而是激动一个***干部要做他老婆了。在他眼里,蒋招弟不是姑娘,是革命前辈和导师。结婚后头几年,他还一直叫蒋招弟“蒋组长”。第一次对蒋招弟做房事对他来说是最困难的事。新婚之夜他的身体就是没有反应,大汗淋漓搞了半天还是没有进去。几天后终于有了第一次,他还得归功于他在梦中见到了一个陌生女子,他把身旁的蒋招弟当作了这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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