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之门——人性的生死抉择》
第6节

作者: 有心无心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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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子是一个瘦高个子,显得很是精干,头发梳着中分。另一个应该就是老何了,老何有点富态,肚子大大的象将军肚。
  我跟大胆把大叔家的方桌抬到屋子中间,柱子与老何把圆桌面放到方桌上,就成了圆桌子了。想起我们那里的农家也常常是这样子的,有人家备着圆桌面,平时用方桌,有客人来了而且人多的时候,就把圆桌面往方桌子上一放就是圆桌子,可围坐多人,多的可坐十一、二人。
  一会儿,贡大婶带着几个婆娘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孩子。这几个婆娘一看就是山里出来的,哪怕你给她再怎么打扮然后把她扔在城市里,你都会一眼看的出来(我这样描述她们当然不是贬毁她们,只是说她们特征明显而已)。两个孩子中大点的是大胆家的闺女,今年十五岁,在镇上上初中;小一点的是柱子家的男孩,有十一、二岁,长的有点土头土脑的,还豁着颗牙,也在镇上的小学校上学。这两个娃每天一同来去。老何家有两个男娃,大的也在外面打工,小的在县城中学里上学,属寄宿,平时不回来,有时到星期六、日才回来一趟,有时还不回来。

  前面我提过,这里的人有个风俗,就是一家有事,大家都来帮忙。还有个风俗就是,每家来时都还带一、二个菜来,算是大家分担一点主家的忙碌,这样也快一点,一下子就可以上好几个菜了,还有各家拿出各家的绝活,菜肴也更丰富而有特色。难怪大胆一进来手里就拿着碗菜。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其从厨房里带过来的。

  这几家也有段时间没有聚在一起热闹了,因而今天他们也特别开心和热闹,让我感觉有点象过节一样。菜很快都端上来了,十几样,摆了一大桌子,而且都是满满的大碗。贡大叔又从家里拿出来自己酿的一大坛子米酒来,除了孩子,都倒上了酒,用的都是碗。酒喝到嘴里,感觉酸、甜、辣。他们都是爽快的人,大家谈笑风生,聊山里的事,聊外面的世界,聊我的旅途,酒碗你来我去,当然是敬我的多。我酒量有限,还是适当地控制了点,大家也不免强,因为都知道这酒的后劲很足。女人们当然是少少地喝了一点。吃到一半的时候,几个孩子吃差不多了,阿吉就带他们到阿吉的房间里去玩了。

  晚餐一直吃到九点多才结束。几个婆娘收拾好了,老何、大胆、柱子家便也都告辞了。并嘱咐我再多玩几天。我说明天就走,真的很感谢他们的热情。
  送走邻居,我与贡大叔坐下来,趁着酒兴又聊了一会。看得出,贡大叔今天确实很高兴。阿吉帮我们彻好茶,也坐在我们旁边听我们说话。通过聊天,我知道大叔今年只有52岁,而看上去却象是60岁的人,这也许就是山里人的艰辛磨出来的,但整个人却很有精神,也很壮实、精干。
  我问贡大叔,这里还有哪里好玩?哪里的风景好?因为我出来甚至跑到这地方就是探寻胜境的。
  阿吉赶紧说,我们这山上就有好看的地方。但当她还没有说完,贡大叔却瞪了她一眼,“小孩子家懂什么。”
  吓的阿吉吐吐舌头,但既然阿吉的话已经说出来了,起初贡大叔还有点支吾,而且看到我确实很真诚的样子,他顿了一会,还是说话了。
  “我们这后面的山上是有一处好看的地方,不过那个地方很高,有的上去的地方还很陡,有点危险的。”
  他既然肯开口说了,就一定会告诉我的,我这么想,于是赶紧说:“没关系的,我习惯了,不怕的。那在什么地方?怎么走?”

  “你要真想去,那我就告诉你,就顺着我们来家的那条小路上去,延着小路一直往上爬,要爬几百公尺高,有的地方还很陡。但你一个人上去我不放心。虽说现在没有看到过什么大的野兽,但里面毕竟树木丛生,阴阴的,也一直传说山里有野兽出没。”
  “不怕,你们都能上去,我也就能上去。”
  “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就生在这里,对山里的情况熟悉,况且我们每次上去都带着枪的。要不然明天我就陪你去一趟。”
  “爹,你不是明天要到镇上去卖猎物吗?”阿吉在边上插道,但阿吉却总是实话实说。
  “大叔,明天你还有事,不用你陪了,我真的不怕的。这些地方我经常去的。你就放心好了。”我赶紧向大叔解释。我胆子也是很大的,对自己也是很自信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独自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
  大叔听我说了,但还是有点犹豫:“我还是不放心。这山里还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曾有过类人的异物出现过。但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至今谁也没见过。”
  我笑了起来,“大叔,传说的事多了,但都是没有的事,这天底下哪有什么异物的。您就尽管放心好了,我既然敢出来跑,就什么都不怕的。”

  见我这样说,他也就不再坚持了,“那好吧,你自己可要小心了。明天就顺着有小路的样子的一直上去,别的地方就不要乱跑。上去五、六百公尺的地方能听到水流声的地方就快到了,再上去一会儿你看到流水跟瀑布的地方就是了。那个地方景色是不错,我有时到那里一般就回头了。那边左边小路上去快到顶的地方还有个破落的山神庙,那地方就不要去了。”
  “我知道了。爬到那里要多长时间?”
  “正常情况下,我爬到那里要两个小时。你就在那里看看就回来,其它就没有地方好玩的了。回来就还来我家,下午迟了没有车的,镇上下午的车是一点半钟的,第二天上午有七点钟的。”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就是又打扰你们了。”
  “那里话呀,跟我们山里人就不要客气了。明天就不陪你了,你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小心点。”
  “好的,谢谢大叔。”
  “不用了,那就早点休息吧,你大婶帮你把睡觉的地方给你铺好了,就在旁边的小房子里,你就委屈点。”
  说着话,我们一起来到旁边的小屋里,大婶早已经把我的床铺都铺好了,这个房间也是留给他们的儿子每次回来住的,地方虽有点简陋,但却清清爽爽,我很满意,再次对他们全家给予的关照表示由衷的感谢。
  大叔一家人每天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虽然简朴却很安心。我想我也应该很安心的,因为我与那些心灵纯净的人为伍,我感到欣慰,还有那个“黑闪”就睡在我的屋子的旁边,我又可以在山里听着山风度过一个安详的夜晚。
  日期:2013-09-24 16:37:59
  五
  当我早晨一觉醒来走出小屋的时候,阳光已洒遍了群山,树林披上了金色的衣裳,各色的鸟鸣此起彼伏,悦耳动听。院内公鸡母鸡咯咯咯地在找寻着食物。猪和羊也以自己的方式偶尔叫唤几声。黑闪则一会儿窜出门去,一会儿窜进来,看我走出来,又窜到我身边摇着尾巴扒拉几下又跑出去了。

  大叔一家早已经起来了,大婶正在厨房里烙饼。看我进来,赶紧安排我洗漱。大叔呢?早已经走了,说到县城里去卖东西,要赶早的,搭人家一同到城里去的车子,一大清早就出发了。而阿吉则在自家的地里整理菜地。山里的空气特别特别的清新,忍不住深呼吸几下,舒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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