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之门——人性的生死抉择》
第5节

作者: 有心无心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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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您好!我是旅游的,这里风景不错。您打猎啊?请问这哪里有人家啊?”
  “我一看你就是游客了,看景色忘了日头了。不要紧,前面不远就有了。”
  “您是不是也住那边?”
  “是啊,你就跟我走吧。”
  “好呢。”
  就象遇到救星一样,我立即跳了起来,找了个不宽又有石头的地方跳过河去,与那位猎人相会,跟着他爬上山坡沿着坡中的小路向前走去,那只猎狗不声不响地跟着我们忽前忽后地忙活着,主人叫它“黑闪”,意即黑色的闪电。果然不多远拐过个弯路就看到在一片较开阔的山坡中有几户人家。又走了几步,忽听“黑闪”叫了一声飕地窜了出去,飞速地向家里冲去,也许是想在陌生人面前露一手吧,这动作真不愧是狗如其名。听到狗吠声,靠最近的人家的篱笆墙外面的菜地里站起来一个女孩子,大约二十岁左右,穿着带花纹的对襟衫,背后拖着长长的辫子,向这边看过来。人长的虽然有点土气,但椭圆的脸蛋也不失清秀。当看清了我们,她便喊声“爹”,边向我们跑过来,后面长长的辫子一甩一甩地,而先跑过去的“黑闪”则围着她跳来转去。不用说,这一定是大叔的女儿了。在路上我已知道大叔姓贡。

  女儿轻盈地蹦跳到贡大叔的跟前,又叫了一声“爹”,然后一边从大叔的手里接过猎物,一边好奇地看着我。
  “这是我女儿阿吉。”大叔向我介绍,然后转向阿吉,“阿吉,这位是成大哥,是到我们这来旅游的,正好我们碰上,今天就在我们家了。”

  “成大哥好!”阿吉有点怯生生地轻轻地叫了一声。
  “你好,阿吉!今天要打扰你们了。”
  “没关系,爹说了算。”
  “丫头,先把这些东西拿回去,让你阿妈杀一只野鸡招待客人。”
  “大叔这使不得,你们靠这个生活呢。”我赶紧说。可话音未落,阿吉一声“唉”后,已轻盈地向家里跑去,长长的辫子在后面一甩一甩的。
  “这有什么,有客来自当好好地招待。” 
  唉,这里人的纯朴真的让我很感动,我与其有什么渊源吗?没有。有什么朋友介绍吗?也没有。有什么亲情吗?更没有。

  一路上通过简短的交谈,我已大致知道这里有四户人家,再过去几里远的地方还有七八户人家,他们这个村子叫木子村,一共只有十几户人家,当然是靠山吃山了,象贡大叔家还加上打猎,算是不错的。说着话间就跟着快到家门口了。
  这时靠近贡大叔家斜上面的一家院子前菜地里站起一位三十四、五岁的汉子,冲着大叔用洪亮的嗓门叫到:“贡叔,回来啦,有客人啊?”
  “是啊,柱子,今天有客人来了,你一会儿过来啊。婆子跟娃子都过来。还有烦你叫一声大胆家跟何贵家。”大叔停下来也是洪亮地应道。
  我这才又想起,山里人应该都是豪爽与洪亮的。
  走到大叔家的围栏边才发现,围栏外面呈阶梯式的开辟了好几块地,有种菜的,有长些经济类植物的。而围栏都是用篱笆围成,而且还带着刺,篱笆墙上也有长着藤蔓开着花的植物。我问大叔,“篱笆带刺是为了防止野兽的吗?”
  “也可以这样说啊。”

  “那这里有野兽吗?”
  “野兽是有的,但我们这里已经好多年没有再出现象狼一样的猛兽了,还是在我小时候曾听大人说过以前有狼、野猪一类的。现在这里主要是野兔子、狐狸、獐子一类的东西。野猪也曾经出现过,现在也少了。”
  说着话我们就进了大叔家的门。大叔家正面是三间不大的瓦房,看上去有点年头了,有点象现在大叔年纪一样带着不少的沧桑,这里一定是主人的客厅和主副卧室了。西边面朝东也有两间偏房,比正房小多了,但看上去到还比正房新一点,这一定是后盖的。顺着房子下去是鸡舍。东边是厨房和杂物间了,厨房里传来切菜、烧菜和用木材烧火的声音,屋顶的烟囱冒着袅袅的炊烟,杂物间里堆放了一些杂物和一大堆材火。接下来连着猪圈和羊圈,里面有两头猪,四只羊。边上连着的一小间不用说一定是茅房了。院子里有十几只鸡在争抢地上的食物。黑闪就蹲在正门边耷拉着长长的耳朵伸着舌头看着我们进来,一声不响。

  “老婆子,来客人了。”其实大婶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但大叔还是用洪亮的嗓音喊道。
  随着一声唉,厨房里跑出来一位大婶,约有五十几岁,但头发已见斑白,有点微胖,围着花布围裙,一边出来一边解着围裙,一看就是典型的山里很朴素的大妈。
  “哎哟,大兄弟,快进屋里座。”大婶也显得很客气。

  “打扰了大婶。”我到是有点不好意思地向大婶说。
  “别客气了成大哥,我来拿吧。”阿吉也跟着她娘从厨房里出来,接过我手中的行李。
  “谢谢你阿吉。”我跟着大叔进到厅里。
  大叔把枪放下,一边招呼我坐,一边对阿吉说:“阿吉,快给成大哥倒水。”
  “大兄弟你先息着,我去厨房烧菜去。”说完大婶走了出去。

  日期:2013-09-23 14:29:00
  阿吉很乖巧,一会儿给我和他爹倒上水,然后就去帮她妈忙去了。而我则和大叔聊起天。从大叔口中得知,他们还有个儿子,叫阿仁,今年二十几岁,在外面打工,他们一家都很是牵挂他,但他在大山里待不住,高中毕业后就一直要到外面去打工。儿子大了总不能还把他拴在身边,没有办法只有让他出去了。而阿吉现在也大了,也想出去,但一个女孩子家,他们总是不能放心让她出去的,也没有答应她到她哥哥所在的城市,还是把她留在了身边,等她再大点帮她找个好婆家。在离他们家有近十里的公路边有个镇子,镇子叫垅口镇,那里有公交班车通县城,四、五十里地,但一天只有两班车,两个来回,一趟车要跑三个多小时。如果我要走的话就可以到镇上坐公交车,县城里到省城及其它城市的班车相对多点。大叔将打到的猎物有时拿到镇上去卖,有时拿到县城里去卖。一般在猎物打的多的情况下便到县城里去,价格上也能高点。

  正聊着,忽听外面有人直着嗓门喊,“老旺哥,我来啦。”听声音就能听出来人一定也是个豪放的人,底气也很足。
  “是大胆来啦,”说着,大叔站起身冲外面喊道,“大胆快进来。”

  “哦,来了。”随着声音就窜进来位汉子,约模四十岁左右,手里还端着碗菜。大胆个头不高,但人却长的粗壮结实,外表就看出人如其名,不亏大胆的名号。
  “婆娘跟娃子呢?”
  “到厨房去看大嫂了。”
  听大叔介绍,大胆年轻时曾在镇上遇到两三个歹徒,丝毫不畏惧,冲上去与其搏斗,在众人协助下抓住一人;还有一次独自上山砍柴,忽遇野猪,一个人仅凭一根扁担制伏了野猪,因而名声大震,得“大胆”封号。因为有他在,这几户人家晚上睡觉都很踏实。
  说话间,柱子和另外一个人抬着圆桌面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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