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做习题》
第25节

作者: 1240619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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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2-23 02:43:53
  很早的时候,我说过,《阿郎的故事》是有关赛车最好的一部电影。今早看偶像博客《东望洋》,谈到了赛车手意外身逝,不幸死去。各种运动中,还有什么比赛车更能令人疯狂?在中国最好的年代,最坏的年代。枪支不开放,摩托车被禁。足球乒乓球蓝球游泳击剑箭术,或是为名为利。去做一个赛车手,不赚钱又有生命危险,这才是最纯粹的梦想。我认识一个朋友,搞汽车维修保险的。饭桌上,他与我谈到韩老板,我说韩老板是谁,他说是韩寒。在那个野外维修区里,门上面贴了一张韩寒的海报,因为他是斯巴达鲁的代言人。我基本上是个车盲,对车类认识一无所知。他耐心跟我讲解车的种类,还拿汽车杂志给我看,亏得友人的热情,总算是让我这个白痴对车一知半解。

  那个时候,我身穿一身白色的赛车服,头发留很长,像个小流氓。我说,我的梦想就是当一名赛车手。朋友拍拍我的肩,说,有范。后来朋友离去。因缘机巧之下我认识了一个富二代,吊儿郎当的。平日里,他总是向我吹嘘,以前他开着多好多好的车,价值二百多万,开在路上真是心血澎湃。法拉利的性质很性感等等。有一次,他真开来了一座骄车,在路上飞驰。当时,车内只有我与他二个人,在高速路上飞奔,窗外风景恍惚。我真感觉虚妄。外面的世界很大,车窗小小的天地,你看不见社会丑恶,权贵横行。也许,车外不远处就散落几具流浪者背包客的尸体。友人把车开得极快,日头西下,公路垂直。停在一个路口,遥望苍茫。我忍着恶心,走了几步,蹲下吐了一地。友人说,你没事吧。我没说话,好风光似梦似幻,你我都在壮年。朋友是愤青,我不是。

  他凶狠的脸上至今残留余有一道刀疤,他说,你头发留太长了,打架的话被人抓住这个短处,你亳无还手之机。这个时候,车子已徐徐起步,风窗打开,我深深呼吸,凉彻心脾。是的,我头发的确太长了,长得看不清前方的路,我需要一个发夹。朋友聊到了他以前,砍人逃跑的事。他说,以前那个时候,xx很乱,他们四五个兄弟在路上看谁不爽,上去就是几个耳光。我笑笑,没有说话。对于我没经历的事我总是半信半疑,尽管那些扑朔迷离的事的都有可能是真的。开着车在各个街口观光,到处晃荡几下……

  朋友还告诉我,一个女的看她走路就知道对方是不是处丨女丨。看女的第一眼先看对方脸的是男小屁孩,因为男人第一眼只会看女孩的胸。那个时候,出社会不久,总是很容易相信人。时至今日,你我都不再是以前的无知纯洁少男。这话说的很恶心,无知是对的,纯洁不纯洁就另当别论。丫的有可能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把女孩肚搞大。关于对朋友的一些回忆暂时告一段落。对于生死,有的人是安乐死。年纪轻轻去谈什么生死哟?以后大把的时间。老生常谈。电影是取于现实,其实现实才是一部最好的电影。回到赛车的主题上,我以前看过一部韩片,有关赛车,那人疯狂赛车不要命找死,据说是因为得不到心爱的女人,以赛车来发泄。这很容易误导别人,一个人痴迷一种东西,好像必有什么隐情。你怎么能理解我喜欢喝酒,只是因为那味道够劲,而不是什么所谓的消极沉醉。还可以说,人总是要去的,有些人只不过希望安顿好老婆孩子父母,开着一辆赛车在国道上较量。去了,也是一个传奇,为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一丝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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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下一度的破碎冰心中,倒映一个凌乱的中年人,胡子拉碴,在吃拉面。
  多年后,我有了自己的车,而超子因犯事进了监狱,二年劳改,放出来后自知无脸见江东父先不知所踪,有传言说去了国外。他的女人车子随着他这个人一起蒸发,灰飞烟灭。又换一碗泡面。我的车子是这样来的,一天我在一个崭新的维修站里,见到大超的破旧车子。恍惚间我依然记得,读书时代大超开着它载着我在马路边意气风发壮志绫云飙车光晃。一转眼间,我以二手价从店主手里购得了它。

  店主说,这车是一个女的贱卖给我的,那天风和日丽,春光无限。一女的低价卖给了我,坐上别人的车跑路了。
  金钱换得的爱,什么时代。
  我马上就懂了,肯定是大超觉得对不起女友,将车子送给了她。而她见他坐了牢没了前途,为了钱她将车子低价卖给老板然后坐上别人的车闪人。这个时候,卖各种药以及各种广告传销推销,车外的捡破烂老大爷,种种构成了一系列的光怪陆离。我换了一首歌曲,光碟塞进去。韩寒的声音轻轻响起;
  安静舒缓不见

  人类动荡妖艳
  欠揍的出现
  开始放电
  他怎么不触电
  偶像露出嘴脸
  英雄开始下贱
  所谓的尊严

  不值一钱
  你竟以此共勉
  上帝派出和平鸽
  却被人类做汤喝
  别啦
  投胎快乐

  没有偶像的年代
  万物一年被淘汰
  人们礼尚往来
  内心却很坏
  啦啦
  这是最好的年代
  充斥最烂的情怀
  孩子难免受害
  再给下一代

  啦啦
  我最怀念某年
  空气自由新鲜
  远山和炊烟
  狗和田野

  我沉睡一夏天
  突然满眼的工业
  麻木代替热血
  永别

  把我消灭
  我最心底的姑娘
  她已模糊不成样
  让我就从此遗忘

  随年月安详
  没有信仰的年代
  我们等着被变卖
  我们只会发呆
  发成了痴呆
  这是最好的年代
  充斥最假的情爱
  噪音变成天籁
  金钱换的爱

  这是最好的年代
  这是完美的年代
  拉拉拉拉拉拉
  最后变成了
  时代
  我最怀念某年
  空气自由新鲜

  远山和炊烟
  我沉睡一夏天
  日期:2013-02-23 03:21:32
  夜习中,毒雾已是越来越浓。
  转了几个弯,浓雾中进来了一个长发叛逆青年,他抽了根烟,说,老板停车。
  深夜我以为看到了末来的自己,我想,半夜三更有人搭车,容易闹鬼。于是不理他,一踩油门,掉头向东。当我冷静下来后,他已经坐到了我身旁,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我确信不知他是怎样进我车的,莫非我超速,根据爱因斯坦相对论时空发生了逆转,不然怎么解释这莫名其妙的时空。

  空气清晰,天气将亮,我一看手表,俨然时下五点。
  他说,停车吧。
  我说,你是谁。
  他说,我是阿飞,你是月天。
  我说,你不是阿飞,我也不是月天。
  他说,那我是谁?
  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你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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