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贸易合作公司》
第50节

作者: 风雪夜归若非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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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12-16 12:06:00
  不要看他眼睛?
  我愣愣地看着向我走近的这个衣裳和行径古怪,面孔和齐曰一个模子刻出的男人。只觉得他那双幽深的瞳孔有着一种让人心定的安宁……
  齐曰的那声提高的吼声仿佛离我很远……乃至让我生出现在做梦的感觉。
  那男人嘴里的诗词在连番地转变,一会儿是李白的《将进酒》,一会儿又变成了一首不知名的诗词。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必须得做点什么…………比如跟他一起念些他口里喃喃吐露的诗词。
  那红衣男的嘴在扇动着,嘴里蹦出了一句句很生涩的句子。

  “荒草离离清明雨……”
  我重复道,“荒草离离清明雨……”
  日期:2013-12-25 12:55:00
  “谁家坟上湿纸灰……”
  “谁家坟上湿纸灰……”
  “杨柳青青嘤嘤语……”
  “杨柳青青嘤嘤语……”
  “玉埋尘土酒涸杯……”
  “玉埋尘土酒涸杯……”
  此时,我就像是完全不受了外界的任何干扰。连着齐曰此刻面上的脸色也觉得有些模糊,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眼前一身红装的男人有些熟悉……
  当然熟悉了……这不就是齐曰本尊吗?
  此刻穿着一身暗花纹的红衣汉服,一身的倜傥不必说,嗨,这人这等扮成男相的模样,还真有几分魏晋士大夫的滋味。
  他在念诗么?这股子风流气度,啧啧,老子也要学……
  我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辗转成了这般的幼稚和有点诡异。视线里,身旁还有个人,面孔是净模糊的一片,好像在对我嘀咕着什么。可是那声音就像隔着一块隔音玻璃。我只能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她似乎是个女人,……还是个张牙舞爪的女人……怎么就是一副手足乱蹈在人前跳舞的怂样呢。
  不过我的眼睛是不是出现问题了。怎么并肩的女人会看不清个样子,倒是远我五六米的这男装的齐曰会看得如此清楚。连着他衣服领口的褶皱…………呵呵,远视眼了么。我回头是不是要去弄一副老花眼来戴戴。那么多年近视眼倒是度数不深,怎么就得了老花眼。
  “齐曰”念着诗,眼里带着一丝“祥和”里的笑,那形象就像是庙里慈悲的弥陀。可是这笑怎么还是有点慈悲里的世俗呢,他?怎么感觉像是有什么好事要得逞的意味呢?那表情。
  还有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怎么有点要渗透出磷光的味道出来。还是森森蓝的颜色。

  我正琢磨着再近些看他,想问他下,现在怎么看他这人亦正亦邪的模样。
  日期:2013-12-30 12:16:00
  我想走近他几步,可是无论怎么迈步向前,“齐曰”和我的距离始终保持着五六米远。
  这人,怎么就走不到他跟前去呢。
  我看着他蠕动的嘴巴,念念有词,嘴里蹦出的词句已经不再是那些或陌生或是熟悉的词作。而是几个反复的短语。
  “无灵闪,拢但全……无灵闪,拢但全……”
  他的脸上一直挂着一丝安宁而让人觉得琢磨不定的笑。
  “无灵闪,拢但全……?”

  我重复了一遍,脚还是不自觉滴要向前挪动几步。可是,这回我挪动的步子却显得有一些吃力了。似乎是有一股逆作用力在阻止着我向前的步子。
  然后耳边那“齐曰”的面孔变得居然模糊了起来。
  我清晰地听见耳边有个女人的声音渐渐盖过了“齐曰”那莫名的六字短语。
  那个声音道,“一切相皆红尘迷眼,一切相皆酒色皮囊,一切相如痴嗔笑妄皆魑魅魍魉迷崇本心。总不过过眼烟灰,无中生有,有中化无……蒂克,斯蒂拖,怒多唔多有地克斯蒂克那朵唔多滴…………”
  我偏过眼,去看那个声音的发声来源。居然又是齐曰,扎着干练马尾的齐曰正左右手并拢,捏着一个奇怪的指型对着我念叨着一段不明其意的咒。
  齐曰看我看向她,眼中居然划过一丝如释重负。
  我只是看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心平气和地听她念完了这段有些拗口冗长却不明其意的咒一样的言语。
  最后齐曰合掌一击,在一声“无相去!”中结束了自己的这段奇怪的咒语。
  “这镜相,比我们想象的似乎要危险许多……”
  她擦了下额角的虚汗。慢慢道。然后对我说,“你看到那座庙的时候……是不是有一刻想着的就是……这庙里会不会有一个“红衣郎”?”
  我错愕地看了她一眼,又偏头望向那远处的庙宇正方向的那条小路。
  因为当初听过红衣庙的故事,再加上齐曰看到那座庙的反应,我就有种这是否是齐曰曾经的“红衣庙”的心思出来。
  果不然,只这心思一出。居然真在小路不远出现了一个红衣暗纹汉服的“齐曰”形象。
  我听着齐曰的话,只是有些呆愣地望向了前方,却意外发现,远处已经没有了什么飞檐的寺庙和什么穿红衣的男版”齐曰“、
  "刚才那……是我幻觉吗?”我不确定地问道。
  齐曰笑了笑,显得有种无奈,“看来……我当初和你随便开的一个玩笑你居然潜意识记得那么深?”
  我愣了下,她又道,“对不起,第一次在公园见面,和你说我是红衣郎这种鬼话,只是刷着你玩的,因为只想看看一个心里有”红衣郎“阴影的人,听到这种话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有”红衣郎“这种阴影?”
  我可是从没告诉过她。
  齐曰淡道,“我会读心。第一次你面试来,我们去森海庭院的路上,你的那通心思无意被我读到。”
  也就是说我怀疑她是红衣女鬼,艳鬼索命,和在心里揣度她是红衣郎的话都被她用心“读”去了?
  我疑惑而带点惊讶地看着她,换来齐曰一个点头。
  “抱歉……我也不是有心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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