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做习题》
第18节

作者: 1240619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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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天说,牛,真他妈的牛。想想不对,不是牛牛逼,是北侠牛,他妈真的牛。
  月天要和北侠下棋。无非就是你来我往,礼尚往来,平分秋色。北大叔是个无赖,下棋的时候喜欢悔棋,把炮吃在嘴里不肯吐出来,吞吞吐吐。俩人打作一团,牛头不对马嘴,不肯放炮。
  骂字两个口,显而易见,只有两张嘴两个人才能马(骂)到成动。一个人在那纵是像《三侠五义》中的沙龙兄弟,骂不绝口,没有人回应也无济于事。《三侠五义》还有一个叫江樊的,泼妇似的站街破口大骂,雷声大雨点小,正如口水喷到雨伞上,撒的范围虽大却没有收到一点实际效果。
  其实骂术就像田忌的赛马活动,分上中下三等战术,可见骂人的艺术在春秋时候就已经随着赛马而诞生。前面说的那二位爷是最下等的,侠义多莽汉,只知直来直去,唇枪舌剑,剑拔弩张,张口就骂。江湖的剑客决斗,往往是无招胜有招。骂人也是这样,最上策不讲策略,不按常规出牌。孙子兵法中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中策就是你来我往,像《论语》提倡的那种风气兄友弟恭,礼尚往来。这种战法往往旷日持久,互相找碴,平方秋色。三术只是一般而言,野路子还有更多。古训:上士以笔杀人,后人逐渐发展上士以嘴杀人,就是现在的笔仗了。打笔仗者最喜欢搞些文字狱人身攻击,有福尔摩斯式逐字逐句条分缕析推理严密,有挖祖坟家世不好背景不良,还有什么思想异端邪说妖言惑众,以道德的制高点将对方扣上一顶顶反革命反人类的帽子。现在的什么方韩之战,更有当年的梁实秋被鲁迅扣上了“资本家的乏走狗”,至今不能平反。

  打笔战发展到现在,从古到今,从中到西,不伦不类。反而觉得骂不够解气,骂什么骂不如直接将对方揍一顿!此法有着《句法分析和句法教学》所描写的“…这种…现象或规则…操纵起来…辩析毫厘而且百试不爽”!从骂上升到打,然后不打不相识,骂着骂着就骂出了感情,骂出了仁义。不难理解二人成“仁”嘛,而一个人不会成仁也不成骂,否则就成了骂人(仁)。

  你觉得呢?
  日期:2013-02-11 13:56:33
  北侠这玩的日子。夕阳西下,又是一个夕阳西下。钓钓鱼,在后山竹子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月天发现北侠还是没变,温和侠气,从平日相处来看,心态宁和,凡事无杀机,性格冷淡。
  南怪是个怎样的人物?
  对不起前辈,南怪先生已经挂了。月天看时机已到,静静道。

  一丘黄土,一松树,乌鸦哇叫。想不到南怪已经死了,真是可惜。怎么去的。
  月天说,那人已经被我干了。
  很好。
  北侠站在南怪坟前,坟无一字,大白天的无喜无悲。江湖多俊士。北侠继而有言,后辈崛起之秀如水中汪洋,藏龙卧虎,层出不穷。月天呐,我们都老了。
  月天觉得自己大器晚成,正值风华正茂,不敢苟同,只好沉默。不知是笑是哭。

  一坯旧坟。
  好多年不喝酒的北侠,今天痛喝,昏天黑地。
  老鬼啊,当年一起万里荒寒追杀凶寇。
  记不记得,只怪我自作多情,你枉顾侠义。都错过了红颜,无依无靠。
  梅花时节,雪花纷纷滑落山涧。雪花更大了,天寒地冻之下,月天有点挨饿受冻。告别北侠已有些时日,月天从小落下的病根,体寒,体弱多病。在北侠悉心治疗之下,多有好转。他想北大叔医术精湛,要是挂一旗子,悬壶济世之类的,又是一神医矣。再住下去,月天发现在深山老林。或三五日或八九月,总有一些怪人来找北侠谈话。内容汲及政治天文地理,包罗万象。月天这一住就是一年,北侠教导,让他心智成长不少。

  北侠说,当年乱世,有一个叫青魔手的家伙,屠戮武林,见一个杀一个。我和南怪东毒西邪门中发财白板七人相约共在雪山追击他。青魔手。一个俊而挺的剑客,剑沉于山,重如铁,挥剑而泰山崩。剑气横越五十洲。青魔手有一把青魔剑,当他的手挥动青魔剑时,一时的光辉,日月一齐失色,山河动摇,明明暗暗,云涌风起。别是一江湖。

  青魔手是历来江湖的一个异数。你没见过他,不知道他的可怕。
  雪山,万雪冬寂,当时我们七兄弟掉进了一个万年深坑,看不见乌漆抹黑,黑咕咚咕的。只好在暗中摸索。万年不见日光,乌烟瘴气,气氛烦躁。依靠着听声辩位双耳效应,混战中我们联手杀了青魔手,后来饥饿难忍把尸体也吃了。
  月天说,青魔手死了。
  北侠说,出来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吃的竟然是兄弟的尸体,暗中我们何尝又真的不清醒,当时太饿了罢。暗中我已经不记得是谁击倒了南怪。重现天日后,我与青魔手又是一番恶战,后来我就昏了过去。我不知道青魔手为什么没杀我们。说到这里,北侠一闪而过的哀伤。
  八个人,青魔手逃脱,只剩下我跟南怪生还,后来我就厌倦隐居山林。南怪曾对我说,他经常梦贝满身是血的五兄弟,毛骨悚然。后来我们也就分开了。

  月天说,前辈,我父亲是谁杀的?
  北侠说,莫问,我给你看一镜子,水中捞月或许对你以后有帮助。
  沙漠上,太阳毒猛。开始出现奇景海市蜃楼。
  月天看到了一个酒鬼,海中酒鬼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近在咫尺,远在天涯。人在天涯,影像即在咫尺。
  云雾高深,泥沙俱下。黑暗,暮色云层。森林的阴影处。看不见任何东西。树枝哑哑作响。这时候一只蚊子嗡嗡的围着酒鬼转,烦得月天脑袋都大了。鬼火熄灭,蚊子飞来飞去,叮咬得自己异常恼怒。刀一削,蚊虫数量太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模模糊糊的周遭。
  树木狰狞廷伸向天际,一切开始灰暗。深深的黑暗,界限开始混为一体。树影婆娑。隐在黑暗的角落,酒鬼在呼呼大睡。酒是空的,酒林也是空的,散落一地的空杯。
  看到这里,月天眼神有点空虚。

  荒凉的古道,穿越岁月的苍凉。月天行走在被河水冲断的小路上,天色已经灰暗。寻找目的的丧失,已经让他忘记了父仇。多年的踏寻.梅花剑,剑影梅香。
  月下,凉凉一人的月天,疲倦的睁不开眼。舒展的躺在凉席上,思绪开始茫然。自从出江湖以来,他属于了无牵挂那种。永恒的时空静止中。阿飞提着剑,面向空旷的湖面。水上飞剑,倒点提索。
  夜更深,风已住。
  远处的荒坟传来了笛声。 如幽如泣,似梦似幻。
  有的人要回来。门外没有声音,月天说,你来了。门里阴影,灰灰色的人影。
  我来了。
  阿飞。
  嗯。

  我叔父死了。
  我知道.
  你知道?
  天地一沙鸥。
  阿飞说,拨剑。

  月天有一丝忧郁,慌乱惊惶的日子。
  对打比划过招,树木森林又粗又大。昨日不可追,来日犹可谏。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上天下地,打得林鸟纷纷攘攘。出头的笨鸟先被杀戮。
  一偏安的茶楼,繁华胜如初。
  月色习习,已渐分不出什么。树林青翠,光照无昼。
  月天迷惑问,难道我与阿飞终究不能共存?宿命即将开始...
  人要怎样才能豁然开朗,洞察秋毫。自己练剑,精准到可以暗夜中刺蚊。进了江湖,心智浑沌,看不清这世界人心。人要怎样才能在界限之外?

  小飞说,天地没有界限,界限在你心里。
  王阳说,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在外流浪,挨锇受冻,惨的不似人样,我几乎认不出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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