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做习题》
第17节

作者: 1240619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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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来了一帮绿林好汉。王阳要和飞盟主决斗,江湖人一向是武者为王。

  王阳说,你走吧。
  走?
  不走要付出血的代价。
  盟主。
  阿飞走了,孤身一人去寻找小师妹。江湖人都知道王阳的厉害,没人说什么闲话。月天却是不服,南怪也请出了山,不过三招被王阳废了。

  张灯结彩,天边火烧云红彤彤的。
  王阳说,武林中王氏一门一直衰落,你我不该为敌。
  月天说,王盟主。久仰大名。
  未敢。
  你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
  哦。
  那个女人呢,王盟主当初一恕为红颜。浪子回头,佳人何在?

  王阳坐在高位上,剑上散发些许杀气。
  少问。
  接着他问道,人总是为了俗名或功业,舍弃一些诸如友情爱情亲情,值得吗。大家都是出来混,搞什么搞,最后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有一词;残阳如血余温尽,伊人将逝,心已片片碎,往事重温更觉悲。碎空刀出碎余恨,难断尘世未了情。无名峰上,洒尽英雄泪,伊人已逝缘已尽,到来生再双飞。
  月天说,你想说什么?
  王阳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月天一声冷哼,可你杀了南怪,逼走阿飞。
  江湖本来就这样。
  你知道么,你我只有二个小时,我一天清醒二个小时一过,得躲着沉睡,否则任人宰割,急惶惶如丧家之犬。
  月天说,那是你的事。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复出?以你为人当什么盟主。
  小飞是个好剑手,我坐这个位置也是解脱了他。
  王阳你好像不似中原人士,海边来的,你是王阳吗?

  质疑我身世没什么意思。
  王阳却睡着了。不知不觉,杀机四伏,王阳睡着是别人杀他最好的时机。月天只想公平干掉王阳,他只能死在自己手里。一堆人要杀王阳。
  杀了王阳,谁就是盟主。
  王阳当上盟主本不得人心,有人念着小飞的一份旧情。
  月天和群雄激战起来,由于他擅长打群架,谁叫以前人家是单挑军队来着。他们剑劈枪刺刀砍万箭齐发,无所不用其极。灰暗的云层,天色将变。远处似有凄凉的二胡音,哀怨凄绝。立上木架,月天吹起笛子,萧音颓靡,死亡的气息弥漫。地上或三或五,墙角旯旮,断棋上,小桥石阶,林场,全都躺满尸体。传说的幽魂鸣,幽幽笛声,让人心智错乱。木木的刀客,夕阳余辉,冷冷面无表情的杀手定格成了一个肃杀的水墨画面。茫茫的沙茫,似乎有人有相思。二泉映月,流水,小桥,断肠的游子。风沙更大了,月天严肃的模样,如赴死的战士,就像驱魔人独身闯进狂烈的沙尘暴与丧尸周旋。黑压压的人群,汹涌的剑阵铺天盖地。无数的刀客勇士提刀上阵,凄惨的风声吹着年轻的刀客脸上。月天的一截断刀,干脆利落,手起刀落,刀起头滚。身形削瘦,刀法简单,直砍直砍。

  当中,活着的人见一时半会控制不了局面,商量着和月天谈判。
  一林下,人声鼎沸。
  杀了王阳,我们推你当盟主。
  月天说,我不当。
  你不当,明天他醒来会灭了我们。

  月天说,私仇私了,我会杀他替南前辈报仇。
  话谈到这个份上,再闹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无奈散伙。提着王阳,一阵飞跑,月天防着他们耍花招,速度,身手,距离,了无痕迹,出神入化。慌忙逃窜中,王阳熟睡的睑庞像是一个野兽在安全洞中幼稚的睡着模样。奇怪的是令他想起了小妍的孩子在自己怀中可爱睡觉的模样。
  几座大山,几棵大树,野地伫立一颗大白菜。
  手刃仇人,就在今日。
  拖着王阳,在南怪坟堆前。月天躺在青青的草上,一株油菜花在碑前摇曳。几度夕阳红。比划了几下,月天开始起身舞剑,行云流水,走势固若金汤。剑势走空。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山坡花儿灿烂。

  月天想起来昔时村里,父亲隐世。自己一个人在家时糊泥巴。春天,一望无际的绿,看天空发呆。夏天在柳树下昏昏欲睡,秋冬牲牛放羊。村里生活静。四季踏青游玩,乐此不疲。寂静的日子。王阳此时意志复苏,体力些许恢复。缓缓的睁开眼却又睁不开。睡梦的日子,混混沌沌一片。梦境有挣扎,如梦如幻,更多的是荒诞的,大段大段的空白。手指抓着泥土,是要醒来吧。阴影中,一小孩的怯弱身影,孤零零的…慢慢的,慢慢的停止反抗,王阳死睡了过去。远方灵魂深处似乎有绝世的容颜在召魂,亲人亡去的残影。

  醒来的时候已是日光晌午。日光有些懒散,亦有些冷峻。
  时下空旷无人,王阳不知不觉,脑袋发沉。忽见一袋不明飞行物砸来,暗器。一挡,刀一削,野果子桔苹果类飞散。
  吃吧。月天一袋水果扔过去,王阳吃了几个。
  你不杀我了。
  杀。
  盟主一死,天下必乱。

  天下永远都是乱的。
  王阳说,我只想找一地,了此残生。
  那你就不该重现天日。
  王阳说,你一定要杀我。
  杀。
  王阳说,你真要杀我?
  月天说,破除一切,渡尽劫难。把你带到北侠面前,形式我己经做到了,关键是我不想趁人之危。
  你未必杀得了我。

  未必。
  只有王阳才能坐天下。月天说了一句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话。
  五年后吧,希望你不要爽约,放我鸽子。众所周知,在乱世鸽子放出去了铁定被吃。“二王一战,五年一约”未必实践。
  不要为难他们。月天说。
  我都忘了。

  真忘假忘也好,反正王阳不计前嫌,继续去过他那盟主生活。私下底人议论王盟主是稳人心,日后好秋后算账。
  日期:2013-02-11 02:04:25
  月天上南山,去拜访一位游侠,隐世了二十多年。此人孤僻正义是个人物,不论时事,不关心世间。月天去的时候,他正在河边游泳,浪里白条。古谭清静,空气清新。老朋友打扰你清修生活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
  把酒言欢。
  月天说,北侠,找你没什么事,叙叙旧。

  北侠说,我戎酒了。想来你我都是孤儿,这么多年了都不容易。
  月天说,十年一战,期限将至,我来看看你。
  北侠说,是啊,南怪这家伙约我十年一战,不光是砌磋武艺,点到为止。更多是高处不胜寒,无敌手很是寂寞。
  月天说,当年南侠北怪,风头无俩,于东西二线,叱咤江湖。你们俩人,一南一北,占了多少鳌头。江山如画,更有往昔的雪山一战…
  北侠说,我和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月天说,哪里,前辈可畏。北侠说,是后生可畏。二人互拍马屁后,北侠说,南怪消失三十多年,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背向柏树,一时不语。
  月天蠢蠢欲动,此时一击出手,南侠可能被自己干掉。正当月天有这奇怪的念头感到嘻哈时。北侠一记扫腿,月天匆忙闪过。北侠笑说,刚才你若出手你就玩完了。大风猛吹,沙子袭了月天一身。北侠倒桂在树枝上,开始做俯卧撑。
  你这是练功,倒挂金钩?

  不,我是在练肺活量。
  过一会北侠从树上跳下来,用绳子系住自己的腰,绳子的一端系在牛头上。牛狂奔,拖得他嘿嘿咻咻。
  这是哪一出练轻功?水上漂?
  No是
  难不成床上功夫?

  操,老子压根就没上过床。
  哟,还纯洁着呢。
  不是,我一般都是在床下搞的。
  哦。
  那你到底在干什么?
  减肥啊。
  月天说,你这身材苗条得薯片似的,减个屁。

  北侠说,我是在给牛减肥,让它跑快点,快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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